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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有完沒完?得寸進尺了是吧?”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嶽恆早就一肚子氣了,回手一巴掌,打掉扶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他要是真發起火來,他砂鍋大的拳頭,可不可怕?
可怕不可怕沒人知道,但那尖嘴猴腮的跟班小子齜牙咧嘴,撫摸著隱隱作痛的手臂,眼中怒火一閃,擼著袖子張口噴道:“嘿小子!竟然敢叫板了?今日我順子不把你打成小餅餅,我就……”
嶽恆怒目而視,昂首挺胸,絲毫不懼。
他眼角可是瞅見了,那兩個寺廟僧人站了起來看向這邊,文廟中嚴禁鬥毆,這可是文廟祭拜中的明文規定!
“順猴兒,住手!”
白銘嗤笑起來,喚著跟班下人的小名,淡淡說道:“既然嶽兄對自己信心滿滿,那咱們就預先恭賀嶽兄考中頭名,博得文名入籍了。順猴兒,文廟中嚴禁衝突,別犯了忌諱,咱們可都是文明人。嶽兄,咱們文廟外再會!”
說完揚長而去,三個跟班齊齊對著嶽恆揮舞拳頭,惡臉相對,跟著離去,只是那順猴兒行走幾步之後又折返回來,惡狠狠地看著嶽恆的眼睛,丟下一句狠話:“小子,小心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嶽恆臉色陰沉,白銘最後一句暗指出了文廟再算賬,順猴兒則是直接威脅到他的生命了。
仔細思考一番,這白銘平日頂多也只是頑劣和自傲,說成是手中沾滿鮮血的亡命徒那絕對不可能,難道還真會為一句話而殺了他不成?
“得了,反正有醉仙樓的免費房卡,今日就去住酒樓,我還不信那順猴兒會直接打到酒樓客房來!”
嶽恆安下心,想辦法從泥雪中找到少量乾淨點未受潮的香燭,勉勉強強一尊聖像一枝香這麼湊合著敬過去,一路聽到不少笑聲,自己也是滿臉通紅,尷尬不已,實在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吶!
拜完文廟,抱完眾神佛教,回家收拾破書箱,看著《詩經》殘篇孤篇,嶽恆嘆了一口氣,隨手往書箱裡一扔,整理好筆墨紙硯一起裝箱,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然後背起書箱,毫不留戀地離開這間漏屋。
……
醉仙樓有上房十五間,下房五十間,算是洪縣較大的酒樓之一,但因為距離縣衙考點太遠,春考期間生意不好,根本吸引不了多少文人入住。
嶽恆步行到酒樓大門口,遞上鐵牌房卡,小二臉上立刻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公子您請雅間上座,小的先預祝公子春考高中!”
“多謝吉言!”
嶽恆知道這是客套話,抬腳順著小二手勢往內走,進入大廳,環顧一週,發現食客不多,窗明几亮,揹著書箱或是打扮成文人模樣的更是少得可憐。
順著房卡找到自己的房間,乾字丙號,推門而入,竟然還是個單間,嶽恆暗歎這個綠豆眼掌櫃還真是下血本。
晚上嶽恆就坐在大廳,與另外幾個寒門學子閒聊。
《文宗集》上面的資訊太少,他急切需要知道如何參加春考,神宮,文符,文心,才氣,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該如何使用。
“若是我們身強力壯,當然是去學武,若是身為世家或宗門子弟,毫無疑問是去考靈師,若是家境殷實的還可以選擇燒錢的工匠,若是像我們這樣一窮二白,沒後臺沒本事的,只有學習文書典籍,所以說這春考呀,是我們文人唯一的出路!”
“陸兄說的是!慚愧啊,小弟習文十年,參加過三次春考,可惜都折戟而歸,今年怕是度不過血徵這一劫了……”
“黃兄萬萬不可妄自菲薄,沉/淪沮喪,在座的參加春考次數最多的應該是嶽兄吧?去年春考嶽兄透過第一輪,僅以十名之差落榜最終的第二輪童生復考選拔,今年必定更進一步,入選童生!所以還請嶽兄傳授應試經驗,我等也好略作準備!”
本來嶽恆聽的好好的,轉眼發現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來,一下子愣住了,聽這位名叫陸長源的學子口氣,他應該是個春考老鳥了,去年還差一點就成為童生,應該是在座諸人中今年最有可能考上童生的人。
可他哪裡有什麼應試經驗,原主人那點殘存記憶實在太少,又太雜亂!
看著大家期盼的眼神,嶽恆只能硬著頭皮上,心中迅速思量著,打算再套點話出來。
“咳咳,那我先問問大家,春考考的究竟是什麼?”
“當然是詩詞歌賦啦!”
原來考的是詩詞歌賦,嶽恆心裡鬆了一口氣,他還會吟幾首。
“那如何才能評定首輪上榜?”
“洪縣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