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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不遠處的狀元閣門前,那裡鑼鼓震天,張燈結綵,風度翩翩的數十名文人公子站在紅布高臺上,頻頻向四周拱手致意,各個喜笑顏開。
他們是洪縣最有錢,最有才,最有潛力的新考生,狀元閣花了很大的代價為他們造勢,坊間傳聞他們還想試著賄賂今年的主考官。
這些都是嶽恆這些寒門子弟不可能有的待遇,黃世紅等人羨慕地看著那邊,議論紛紛,好生嚮往。
“那排頭之人就是紀家三公子,旁邊的就是宋家小公子,他們可是洪縣難得一見的天縱之才,據說已經寫出童生詩文,就差啟用神宮的那一個頓悟點撥,今年必定是他們摘得頭名!”
“還有匡青和匡雲兩兄弟,他們可是縣學府院文掌院親自教出來的徒弟,有文掌院這個三級學士的親自悉心教導,今年必成童生!”
“咦,那不是城北文社的白銘嗎?他好像和嶽兄是同窗呀……嶽兄,嶽兄你怎麼了?”
眾人好奇看向嶽恆,發現嶽恆看著那邊的眼光有些遊離,這才恍然大悟,閉口再不提白銘白公子,誰見到天縱之才的同窗如此風光,誰心裡肯定會失落不已,他們自己尚且如此,更何況這個身心皆受傷的嶽恆?
嶽恆確實是盯著那個白銘,表情看起來落寞,但心中是他從來沒有產生過的怒意。
“想斷我前程,竟然下如此毒手,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承受得起我的報復呢?我現在已經啟用了體內神宮,孕育出連二級靈師都覺得罕見的恢復系‘生’文符,而且似乎捉住了一點‘心道’的感覺,你拿什麼和我比?今年這春考,我過定了!待我文名入籍那一日,就是你白銘付出慘痛代價之時!”
縣衙考點守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考生和陪考家屬聚集在門外,三五成群,交頭接耳,緊張無比。
醉仙樓的馬車將大家放下來,嶽恆本以為自己手臂打木架甲板,走路還要人攙扶的模樣,肯定會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可放眼望去,奇葩這兩個字又在腦海中閃現出來。
樣子比他慘的考生多了去了,那些拿腦袋撞鐘的,頭上裹著厚厚的白布,上面沁出鮮血,也不知撞成什麼樣子才會成這種慘樣,此刻頭腦是否還清醒都不得而知。
還有磕長頭的,據說陳大輔堂磕了三百里地,露出手臂森森白骨才感動上蒼,今日那些雙臂打著甲板的文人考生還不在少數,一個個不僅沒有感覺到疼,反而面帶微笑,紛紛打探對方拜了多少裡地的功績,我六十里,他九十里,相互感嘆著,個個都對春考信心滿滿。
考前臨時抱佛腳,臨陣磨槍,嶽恆想到這裡,好奇問道:“武者考生入場時,他們門口有人磨槍嗎?”
陸長源說道:“當然有,家境殷實的武者考生拿著從妖獸山採集到的磨刀礫石在縣衙門口磨兵器,家境一般的斬雞取血,塗抹胸腹,喚丹心精血。工匠考生還有拿妖獸屍體當場拆解獸魂的,大家都和我等文人一樣,考前都會膜拜各自信仰的尊神,誰願意功虧一簣呀!”
嶽恆抽抽鼻子,空氣中確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估計這雞斬的確實很多,因為這幾日在醉仙樓裡全雞宴像不要錢一樣。
同時感嘆一聲,兩世為人,都要經歷這萬惡的考試,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黴催!
天色有些陰沉,怕是要下雨了,此時還沒到進場時辰,嶽恆和陸長源等人尋找一顆大樹,站立等待著。
這時候一陣騷動從人群后方產生,那狀元閣的鑼鼓聲響至最高/潮,吶喊歡呼聲延綿不絕,幾十翩翩佳公子從街那邊徒步走來,人群自發讓出一條路,將最好的入場位置留給他們。
就在經過嶽恆他們面前時,站在外圍的白銘看到了他們,竟然露出一個微笑,停下腳步,脫離大部隊走向這邊,讓眾人唏噓感慨,又驚喜交加。
“白公子真是好氣度,看到昔日同窗,也不忘過來共勉!”
“嶽兄,白公子來找你了!”
“白兄,別來無恙!”
眾人紛紛向白銘打招呼,討好著,唯獨嶽恆神色不變,一副毫不相干的表情,盯著白銘的眼睛不離開。
有那麼一瞬間,白銘從嶽恆眼中看到了死亡的氣息,突然感覺到呼吸一滯,心境不穩,一抹慌亂一閃而過,有些後悔自己走來的舉動了。
“嶽兄,聽說你受傷,今日是否已無恙?”
“讓白公子失望了,嶽某暫時還死不了!”
“哈哈,嶽兄說笑了!既然嶽兄無恙,那為兄也就大可放心了,哎,前幾日乃武者徵軍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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