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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顏教員肉疼道:“原來是二級學員吶!看來我們準備的什麼下品防具,童生經義,這些都難入嶽公子的法眼!我這蕩妖筆和鎮妖尺怕是要易主了……”
嶽恆連道不敢收禮,他從頭到尾可沒說過一句話,都是這幫老傢伙們在抬舉他。
杜教員還是不肯放棄,直言問道:“你在洪縣的蒙學老師是哪位大儒?”
嶽恆恭敬答道:“學生出身寒門,由普通學社教員講課。”
杜教員再次被點燃怒火:“不可能!你若沒有名師指點,怎麼可能作出這等共鳴之文?你若沒有經過專業培訓,又怎麼能在春考之後就成為二級學員?這一切都說不通!”
嶽恆淡淡一笑:“學生真沒大儒教學,而且學生不認為沒有名師指點,就不能自己成為二級學員。學生以為,很多所謂的名師大儒其實虛有其名,很有可能會誤人子弟……”
“哼!天地師君親,你不要以為獲得小小成就,就能忘恩負本,否決師長的重要作用!”杜教員此刻顧不上顏面,開始抓住嶽恆的語病瑕疵挑刺。
嶽恆微笑道:“杜先生,學生可沒說過師長不重要,學生只是說,有一些師長並不稱職而已。而且學生並不認可這些不稱職師長的教學方式,所以學生說他們可能會誤人子弟。”
杜教員氣急敗壞,臉色潮紅,指著嶽恆的鼻子吼道:“你上我的第一堂課就睡覺,現在又說出這番話,就是明著說我不稱職?”
嶽恆聳聳肩:“學生可沒這麼說,杜先生誤會了。”
其他幾人跟著勸慰道:“老杜,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一點?”
“老杜,嶽恆可沒有指名道姓,咱們文人學院的庸師又不少見,你幹嘛自己湊上去辯駁?”
“老杜,過了,太過了啊!嶽恆,你也少說幾句,再怎麼說,杜先生也是你的師長……”
杜教員氣的渾身發抖,說去說來,怎麼就變成了嶽恆當著大家的面,打他的臉?
“你!你你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讓你好看!”
嶽恆冷笑道:“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從第一句話開始,嶽恆整個人就進入到神宮啟用的狀態。
他體內神宮才氣瘋狂運轉著,藍色光芒越積越盛,每一個字都從他嘴裡變成有型的文符跳躍出來,飄離他面前兩尺之遙。
接著才氣潰散,文符消失到在場的每一個教員體內,這些才氣彷彿天底下最補的食物一樣,讓諸位教員神宮震顫,每個毛孔都舒泰無比。
“共鳴之文!”
眾人心中巨震,只聽見嶽恆的前幾句話,他們就明顯感覺到體內神宮的共鳴,他們每個人都是郡學府院的教員,不知道帶出過多少學子,為師經驗無比豐富,可也在這篇嶽恆新作的唸誦之下,通體震顫,神宮震盪,神識一陣恍惚,在一瞬間,所有人都變成了嶽恆的學生。
“……聖人無常師,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賢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嶽恆唸完韓愈的名篇《師說》,然後看著杜教員,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問道:“杜先生,學生這下說的夠清楚了嗎?”
嗡嗡嗡……
六人耳中同時聽見共鳴的迴響,霍掌院神色大變:“‘戒’文符的警戒之音!不好,這個臨時遮蔽法陣從內部開始潰敗,近乎崩塌!”
眾人大驚,“戒”文符有多麼強大他們都知道,“戒”的甲骨文形狀是一個人雙手持矛戈,抵禦外敵入侵,可以加持在“囚”文符或者是“困”文符上,也可以加持在某個固定位置的法陣上,起到警戒的作用。
“必定是這篇共鳴之文的才氣湧動太過洶湧,竟然連本院教學大殿的防護法陣都可以從內部擊破!”
“不好!這下我們可都現身了!”
杜教員身形晃動,他差點鬱悶到吐血。
他剛剛指責嶽恆不尊師重道,結果嶽恆就出口成章,一篇洋洋灑灑數百字的文章就這麼念出來,縱使他們五人飽覽群書,見多識廣,可誰都沒聽說過這篇文章!
這哪裡是貶低老師呀,明明是倡導拜師跟學的風氣,鼓勵所有不分性別年齡以及學識多少的學子們,向上古孔聖學習,不恥下問,虛心學習。
另外,老師的定義已經從單純的蒙學之師,府院教員,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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