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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恆,你在洪縣可有親人或者是仇人?今年血徵還未開始,你讓誰上誰下,一句話的事!”
“俺是個大老粗,不會說話!以後你要是落魄了就去投奔俺,俺好吃好喝接待你,再送你一生富貴!”
嶽恆不斷與這些武官抱拳行禮,臉上都笑開花了。
這下子好,結交了那麼多武者朋友,說句不好聽的,碰到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挑釁,他也能振臂一呼招來人馬不是!
數百人一一道謝這是不可能的,嶽恆送走這一小撮武官後,向四周行禮,大聲說道:“諸位!也別挨個謝我了,創作戰詩戰歌都是文人本分,都是為了人族大義,這是嶽某應該做的,諸位千萬別多禮……哎喲我真餓壞了,一天沒吃東西,大家讓我吃點好嗎?”
全場鬨笑,再也沒有人上來攀交情。
崔侍郎連忙招手:“來來來,嶽恆你坐我身邊!大家都回自己位置上去吧,宴會還沒結束,後面還有大戲呢!”
嶽恆推脫不過,只能坐在崔侍郎身邊,左右都是三級學士,他不斷行禮,這種謙遜的做派很得文官們的心。
這些迂腐文官們最講究師承順序和級別,都是三級學士,誰的符文多誰就更受尊敬,符文一樣多,那誰先成為三級學士誰就受尊敬,後來的一定要尊敬先入門的,反正就是這麼個理兒。
都是些文人特有的臭毛病!
崔侍郎親自給嶽恆滿上一杯酒,嶽恆不敢過於怠慢,主動端起來,放低姿態敬過去,眾官員更是滿意之極,紛紛誇獎嶽恆明事理,青年俊才,年少有為。
“作文可準備好?”崔侍郎問道。
“學生已經做好,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嶽恆回答道。
齊縣令說道:“今日託你的福,蘇大家竟然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獻唱,你真是大大給我長臉呀!”
嶽恆一愣:“慶功宴會不是每年縣衙的大事嗎?難道她還敢拒絕衙門的安排?”
齊縣令介紹道:“這洪縣,甚至是祁郡,都沒有任何一人敢逼迫蘇大家,她若是不願意唱,就連王公貴族都無福享受,她若是願意,落魄才子都可能一親芳澤。”
文掌院也是撫須微笑:“所以說,一切要看她的心情!”
崔侍郎加入到這個話題中,非常感興趣:“我遠在數百里外的祁城,也聽聞過蘇小姐,真是奇女子!聽說那位姬公子放言,誰要是敢為難蘇小姐,他決不輕饒。”
眾人紛紛表示聽說過這件事,齊齊感慨著。
嶽恆有些感慨,他本以為一個曲師歌姬什麼的,還不是讓你唱你就要唱的,誰知人家與他一樣看心情,那位姬公子又是誰?姬姓很少見啊,難不成是楚國皇室不成?
酒宴仍在繼續,等武者表演結束,接下來就是文人童生們的表演時間。
第一名嶽恆的幾個節目留在最後,第二名紀琮已經舞過劍,兩人連武神項羽都召喚了出來,自然是不必湊這般普通文人熱鬧的。
其他童生雖然排名在前列,但有些人在復考幻境中分數特別高,詩文卻不見得特別出彩,所以只選出十篇優秀的詩文,讓創作者們來到主席位前吟唱誦讀。
嶽恆坐在崔侍郎身邊,享受到與文官們一樣的待遇,獻詩童生在敬完官員們之後,也會捎帶一句謝謝嶽兄戰歌之功。
文人神宮同樣會被戰歌加持,但效果比武者還是要差很多的,大多數只是神宮擴大,才氣增加,只有體內孕育著與這首戰歌有關聯的“劍”文符,才會增加該文符的威力。
等宴會進行到尾聲,輪到嶽恆的幾首作品上場了。
第一首詩不用說,正是《木蘭詩》,由文掌院主持。
一個謊言需要十個謊言彌補,當初齊縣令和文掌院說的所謂的“大京國《木蘭歌》”,考慮到紙裡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文掌院只能自己扇自己的臉。
文掌院介紹道:“《木蘭詩》是一首極為罕見的讚美女子的詩歌,它栩栩如生描述出一位女英雄的形象,歌頌讚美了女子不畏艱難,保家衛國的雄心壯志,這是一個傳奇女性的故事。”
神罰之前的上古時代,男治乎外,女治乎內,而現如今,女子崇文尚武已是常態,許多職位更是隻能由女子承擔。
但仍然有一部分人持有上古老派思想,尤其以女性數量最少的文人為重,女武者和女工匠女靈師很常見,唯獨女文人少得可憐,文掌院就是一位反對女性拋頭露面的頑固份子。
所以他一番評價只能進行到這裡,根本無法再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