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面叫起來:“糖糖!糖糖!”
順著手勢望過去,可不是,糖糖坐在地上,頭髮披散著,手上拿著一個易拉罐,旁邊地上七零八落地倒著一堆空罐子。
終於找到了,我們衝過去。
“糖糖,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糖糖,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糖糖,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他人呢?”
聽見我們的聲音,糖糖抬起頭。這是怎樣的眼神啊?空洞洞的,望不到底,而她這個人彷彿也和這眼神一起,墜入了深淵。
“我要回家,你帶我回家。”糖糖一把抱住我,哭喊著。
“乖啦乖啦,我們就是帶你回家的。”糖糖的樣子讓我一下子哭了出來。
“你哭什麼?你為什麼要哭?哭我可憐?同情我被男人拋棄?你為什麼要哭?你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面哭?全世界都對我這麼殘忍,你也這麼殘忍······”看到我的眼淚,糖糖突然歇斯底里,抓著我拼命地廝打,好像我是她的宿敵。
小美和小薇見狀,趕緊上來拉她。她又死死地抱住小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我?我有什麼不好?我那麼愛你,我們不是說好了要08年8月8號結婚的嗎?從遇見你那一刻起,我就想著要當你的新娘子,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生兩個孩子······”
“糖糖,你看清楚,她是小美,你別這樣,她是小美啊。”我和小薇又去拉開她們。“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說過要和我一起到老的嗎?我們不是還有好多好多的計劃要一個個地完成嗎?上個月你不是還說等我軍訓回來我們就去看房子,可是為什麼一轉眼就變了呢?為什麼你一定要走?我有什麼不好······你說啊······我有什麼不好······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糖糖又死命地抓住小薇,任我們怎麼拉也不放手。
就這樣,四個女人在半夜的馬路上抱著哭成一團。而一旁的好德,不合時宜地一遍遍放著莫文蔚的《真的嗎》。
以前我非常討厭這首歌,即使是我大愛的莫文蔚。我討厭裡面反反覆覆地唱著同一句話“I miss you I miss you I miss you everyday; I love you I love you everyday”,這讓我一度認為張震嶽江郎才盡,而彼時,我瞬間明白了,張震嶽是個情場高手。他讓莫文蔚聲嘶力竭呼喊的,難道不就是失戀人的心情?
我想你我想你我每天都想你你知道嗎?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每一天你怎麼不知道?
那個好德後來糖糖死也不肯再從它門口經過,而這首歌,我們在K歌的時候也從來不敢在她面前唱。
後來,糖糖喊啞了,哭累了,漸漸安靜下來。
攔了輛出租,她靠在我身上,緊緊抓著我的手,像抓著最後的稻草。回到家已經三點多,安頓好她,等她睡著,大家也各自回屋休息。
但我想,除了宿醉的糖糖,其他人應該都心中百味雜陳,不能好眠吧?
我的糖糖是個軟弱甚至有點膽怯的人,除了和我們一起在天天家常菜吃飯的時候她會大叫著“師傅,我們的酸辣土豆絲多加一點辣啊”之外,其餘的時候,她從來不會這樣理直氣壯。在我的眼裡,她和她的名字一樣甜蜜可人。可是,是什麼讓這麼軟弱的她在醉酒之後性情大變?是什麼讓她對我大打出手,對小薇和小美荒唐地表白?我也想問那個今晚糖糖問了無數遍的問題,她有什麼不好?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還有兩個酒窩;和我的暴脾氣比起來,她的性格簡直溫潤如玉。她唯一的缺點就是嘮叨,而這些嘮叨也全部是關於他的,她總在我耳邊說,以後我結婚了我要把我們家那位養得白白胖胖的我還要生兩個小孩我們要一起旅行,諸如此類。可為什麼,突然的,那個08年8月8號的約定就此嘎然而止了?
為什麼?
二十四、真的嗎(四)
第二天糖糖醒了,要水喝要飯吃。看她的樣子,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感覺好點沒?”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好了,除了頭還有點疼。”她說。
“那就好,以後別喝那麼多酒啊。”其實本來我想說為個爛男人喝醉酒太不值得,不過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宿舍還是少出現“男人”這個詞為妙。
“昨晚對不起啊,我手機恰好沒電了。”糖糖歉疚。
“沒事啦,都是moto不好,待機時間太短,不怪你。”我像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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