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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思啊。有一次我給她的簡訊裡,我手繪了一串心,為了表示我的這顆真心,我還在這一串心上,畫了一支箭穿上去,一箭穿心藉以表達我對她的這份真情,可你猜她怎麼回覆我的?”
我呵呵笑。
他也笑,搖搖頭,繼續切手裡的菜,“她回覆我說,你給我發來一串羊肉串是啥意思?”
頓時間我也樂了。
緣分確實是一個很奇妙的事情,象我初認識許治衡,他明朗的外表,溫和的笑容讓我一見傾心,每次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笑容,我都象在喝一杯溫熱的純淨水,溫度合適正自我的喉嚨汩汩穿入胃腔,接著整個心房一陣陣的愉悅,可是怎麼樣?他終於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也永遠忘不了許治衡母親那鄙視的眼神,那天從許治衡家裡倉皇跑出來,他甚至連追都不敢來追我。
前臺撤下了一盤魚,餐廳傳話,“酒醉黃鱔,客人說做的不好。”
我好奇的捏過一根,“怎麼不好吃,挺好啊?”
元寶也嚐了一口,“不對,這黃酒下過去,鱔魚還沒完全吸收,全在表皮上。”
我又吃了幾塊,還是覺得挺美味。
元寶提醒我,“這次採的料,黃酒後勁挺大,別小看這醉黃鱔,當心你吃了一會就上了頭。”
我大無畏的向他擺擺手,哪那麼容易的事,吃塊魚就能醉了我?我無所謂的又吃了幾塊。
結果出了門我就發現還真有些輕敵了。
不知道是吃的醉黃鱔起的作用還是我困了,坐在公交上,我昏昏欲睡連連打瞌睡,為了擋陽光,我把揹包枕在半邊臉上,結果一不留神我還真睡著了,幸好沒有坐過站。下車後我在報刊亭買了一本《知音》,朝著銀座購物北門那間奢侈的星巴克咖啡走過去。
聽說星巴克的咖啡最低也要二十八塊一杯,第一次相親約在這裡,這個男人還真奢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奢侈沒有品味。
進了星巴克,漂亮的美女服務員立即向我笑容可掬的迎過來,先禮貌的鞠躬,“您好,歡迎光臨。”
“你好。”我忙不迭的也向她欠一下身子,“我找人。”
因為我手裡拿著一本知音,而且這個時段是下午三點鐘,似乎星巴克現在也很蕭條,竟然沒有多少客人,我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找到了要找的人,他在窗邊的位置,手裡拿著一本知音,但卻沒看,他在看門口進來的人。
☆、48:秒殺這個男人
我們很輕易的就發現了對方是自己要找的人,我走過去,他馬上的站了起來,向我禮貌的點下頭,“你好。”
“你好。”
“你就是依蘭吧?我叫呂俊。……”他的態度也還可以,不失彬彬有禮。
我坐了下來,還沒等服務生過來,他突然看著我的臉,有些驚疑的問我:“你的臉?”
我很奇怪,我臉上長草了嗎?他怎麼這個眼神?我用手摸一下,再一摸,不用看我也能感覺的到臉上表面的坑窪不平,心裡疑惑,再低頭一看我的包,我明白了,原來是我的包惡作劇,坐在公交車上因為怕太陽曬,我用包墊著半邊臉眯了一路,所以現在我的臉一如這包的表面,坑坑窪窪,高低不平。
人說女人為悅已者容,一張俏臉引得眾生動容,我現在臉上彈坑片片,任他是一個再不挑剔的男人,只怕也看著心頭長了毛吧。
我本想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忽然生了惡作劇的念頭,既然你是一個重容貌多過於重心靈的人,不陪你惡搞一次不是太對不起你了?
我大大咧咧的說道:“是啊,我的臉就這樣的,我媽說我小時候好象是被老天爺遺忘了,就象是裝修房子只颳了膩子卻忘了上光面,所以半邊臉一直這麼有損市容的過來了。”
他仔細看著我的臉,我明顯感覺到他的熱情度較幾分鐘前已經下了一個臺階,眼睛裡有了一些失望神色。
男人,男人。
似乎是聽到我語氣裡的嘲弄,他趕緊向我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來之前孫阿姨和我說了,她說你曾經還當過兵,現在在欣海大酒店做麵點師,對於你的職業和經歷,我一直很好奇,因為我身邊的女孩子都是斯文柔弱的,很少能見到你這樣能文能武的女孩子。”
我呵呵笑著擺一下手,“別,我知道您不是惡意,其實您的意思也很直接,您就是說我是一個內秀多過於外秀的女人吧?其實這個話還可以理解為,誇一個女孩子內秀,那言外之意就是她長的醜,就象是曬乾了的棗,幹棗再好也不如青棗水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