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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色香味。”
他笑,臉上的表情很陽光.
我問他:“說說你這幾年的經歷吧?”
☆、7:董忱的心事
“我?”他淡淡說道,“過了二十五歲就有一種感覺,一年的時間就象一天一樣過去了,日子就好象一道拌好的冷盤,再怎麼花俏,其實也只是一道冷盤。”
“董忱,其實你也才二十六歲而已,幹嗎把話說的象是過了冬的土豆,水分都抽光了老氣橫秋的。”
他搖搖頭,換了話題:“毛豆,你很喜歡做菜?想做廚師?”
我嘆道:“那是我很久以來的一個夢想,就好象一直很想吃一樣東西,不是餓是十分饞一樣。但我也清楚這個職業會帶給我多少矛盾和麻煩,父母都不贊成我做廚師,在他們根深蒂固的思想裡,女孩子仍然該象舊時庭院裡的女人那樣,守著一個花架子,掂針走線,做斯文秀氣的工作,做廚師是完全與女性不沾邊的職業。”
他搖搖頭,和小店老闆要了兩瓶瓶裝的綠茶,沒有喝小店的水。
我有些羨慕地說道:“你不知道我多麼嚮往你,你有一個愛廚藝的父親可以對你言傳身教,自己又這麼天資聰穎,你完全可以繼承父親的衣缽,我呢,卻只能把這一切當成自己臆想裡的一個夢了。”
他喝了口水,“毛豆,你信一件事不?其實我不喜歡做菜,不喜歡做廚師,我甚至不太喜歡聞廚房裡的油煙味,因為不喜歡這個職業,所以這四年在澳門,我過的並不開心。”
我很驚訝,我只知道這四年來董忱一直是在澳門一間酒樓做主廚,今天卻還是第一次聽他說不喜歡做廚師.
他說道:“嚴格的說,我雖然也會做菜,但我的廚藝卻象是在抄襲的,我完全的只是抄襲了我爸爸的廚藝,把我爸爸的技術複製了過來,我沒有把這項技術真正融到自己腦子裡把它合理的運用,這和傳統的硬式教育是一樣的,時間一天天過去,我越來越有種感覺,我每天只是在做菜,而不是在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我想了下,說道:“有一位導師曾經說過,世上沒有所謂的理想職業,你再喜歡做的事,一旦變成朝九晚五的工作,只是為了生活而工作的話,那再有興趣的工作也會讓你厭煩,我有時候也在想,我雖然喜歡做菜,可是如果我真的做了廚師,有一天我會不會也厭煩呢?天天頂著一身的油汙,回到家,我的家人會不會喜歡我,接受我,我自己又能不能堅持下去呢?”
我感嘆:“也許,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區別。”
其實我和董忱,並不是特別熟識的朋友,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分開了這幾年再一見面,竟然距離一步拉近,兩個人開啟話匣子,裡面的話就象爆米花一樣,膨脹了很多。
我也是今天才震驚的知道,原來,這麼天才的董忱,被董師伯如此驕傲的獨子,竟然不喜歡做菜。
不知不覺,我們兩人竟然聊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等從小飯碗出來,天都黑了。
“要回去嗎?”他問我。
我忽然想說,嗨,來杯朗姆酒怎麼樣?可是,這話我不能說,就算邀請,也應該是男人邀請女人啊。
我們兩人站在街邊,鵝黃色的路燈下,我們兩人的身影都很長。
我客氣地說道:“該回去了,回去看電視劇。”
他忽然開玩笑似逗我:“毛豆,願意去喝一杯嗎?願意去迪廳瘋一下嗎?願意今晚做一次緋聞女孩嗎?願意一 夜 情嗎?”
我一怔,轉而哈哈笑:“願意,願意,願意,最後一條,不願意。”
他也樂的不住笑。
“留你的電話給我,毛豆。”
“好啊!”我取出手機,“來,把你的告訴我,我撥給你。”
“我剛回來,還沒辦新號碼,也沒帶手機。”
“那你要我寫在哪?”
他一伸胳膊:“來來來,虛位以待。”
我搖頭,這麼韓劇式的情節。
摸了下身上,竟然還帶著筆,於是我拿筆在他裸出來的手臂上一筆一筆的寫:“1322084……,”他忍不住叫:“毛豆你這人手怎麼沒輕沒重。”
我們兩人正拉拉扯扯。這時,一輛銀色寶馬戛的在我們身邊停下,車玻璃搖下,裡面飄過來一個清脆的女聲,“董岑(音)。”
這個女孩子的口音並不是純正的普通話.倒象是帶著一點粵語的港腔.
我順聲看過去,是一個燙著紅色捲髮,十分漂亮的年輕女子,她在叫董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