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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不需要說麼？莫宣只覺得心口無端端的一緊，窒息的無法呼吸，未等她開口，昔城的聲音已經重新想起，和著溫熱的氣息一起撲進她的耳裡，“我還欠你一個不離不棄。”

淡淡的聲音，卻是讓人沉醉，像是溪水一般，又像是春日裡第一抹照進房間的陽光，溫暖，美好，莫宣恍惚間想起在結婚前夕，昔城問自己有什麼要求時，自己那般忐忑的心情，不離不棄，這是她的要求，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的忐忑和害怕，是有她自己知道。

她抬起頭，看著昔城好看的側臉，高挺的鼻子，粟色的眼，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絕美的容顏，只是給，過去的半年裡，她卻是常常的，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想不起他的樣貌來，只記得那一雙溫和卻疏離的眉眼，看似溫和，實則拒人於千里之外。

“嗯？”那便是聽懂了，她還是條件反射似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未等自己反應過來，這個字已經吐出來，這半年來似乎自己說這個字的次數特別多，不管是聽到了抑或沒有聽到，她常常便像是失了神吧，吐出這麼一個字來。

昔城微笑著偏過頭看著她的模樣，彎了彎唇角，“到家了。”

家麼？莫宣晃了晃神，這才抬起頭看著前方，那棟熟悉的樓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是家麼？這個字，忽然讓她覺得溫暖和安心起來。

停下車子，昔城轉過身，替莫宣拉開車門，微笑看著她，笑容晴好，下了車，莫宣這才看見，原先自己中下的花正開的爛漫，園子裡各種知名的，不知名的花，在這樣的季節紛紛綻放開來，她恍惚間想起巴黎的那棟房子，和花園裡那一片紫色的花海。

見她出神的模樣，昔城便牽起她的手，唇角滿滿的都是溫和的笑意，牽了她的手，一步一步向那個在一起住了三年的房子走去，掏出鑰匙開了門，莫宣這才發現，房間裡佈局都做了改變，卻是她所喜歡的模樣，溫馨而簡單，甚至在陽臺邊擺上了她最喜歡的吊椅，不像是以往乾淨利落的色調，現在看上去更是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家。

緩了緩神，她忽然偏過頭看著顧昔城，“莫偷看我的隱私！”理直氣壯的模樣，眼睛那麼亮，像是隨時會滴出水來一般，澄淨，乾淨。

昔城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極輕極淺的問，蜻蜓點水一般，臉上掛著寵溺的微笑，“不小心看到的。怎麼辦？”眼裡帶著一絲狡黠。

“罰你跪搓衣板。”莫宣看著他好看的眸子和笑容，哼哼的說道，隨即鬆開昔城的手，跑到一邊的吊椅上坐下，歡喜的模樣不言而喻，看著她的笑容，昔城只覺得自己的心亦安定下來，只要她喜歡，便好。

他走上前去，在她面前站定，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唇間，順著鼻翼緩緩落下，“原來你還有這種癖好？”好聽的聲音，聽上去更多的是寵溺。

莫萱笑起來，陽光落在自己的眼裡，那麼溫暖和美好，“那是。我惡趣味多著呢。”她揚起臉，笑容美好，看的昔城一陣恍惚，“我生氣會砸東西，還會不和人說話，我脾氣臭。”

話還沒說完，唇已經被昔城封住，長舌探入她的口中，索取著她的芬芳和美好，極致的溫柔，莫萱只覺得腦子漸漸亂了，什麼都想不了，她伸出手，攬住昔城的腰，眼睛微微閉起來，長長地睫毛像是扇翼一般垂下來，精緻的臉在充足的光線裡更顯的溫柔和美好。

唇齒糾纏間，莫萱聽見昔城低沉而溫柔的聲音，“那也沒關係。只要是你的，即使是缺點，也好。”失去過，才知道自己有多麼不想放開，從鬼門關走了一遍，他才知道，他有多麼捨不得放不開這個女人的手。後知後覺，他忽然發現，她已經是他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莫萱微微愣了愣，旋即靠緊了些昔城，慢慢的開始回應著他的吻。綿長的，溫柔的吻。直到昔城放開莫萱的時候，莫萱的臉頰已經爬上了淡淡的紅暈。懷裡的小女人仰起頭看著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上去更讓人覺得疼惜，鼻子皺起來的模樣，他忽然發現，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自己都會不由得彎起嘴角。

“你說，你還欠我一個不離不棄的，是吧？”她仰著頭，大大的眼睛看著顧昔城，唇角掛著輕輕淺淺的笑意，看的昔城一陣晃神。

他微微彎起嘴角，笑容安靜的看著她，點了點頭，“嗯。我欠你的。”一輩子。一個不離不棄，又或者，是一段他給得起的永遠。

莫萱往他的懷裡鑽了鑽，臉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那我給你一個還的機會吧。”眼裡帶著狡黠，和一絲忐忑。聲音不高，故作無謂的模樣和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