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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吧。

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媽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得到的答案，卻是輕鬆愉快的沒有，和你怎麼淨瞎想，我已經跟大勇都溝通好了，放心吧之類的。我才意識到，很明顯，倩倩是等著肖白離開才出手的。

掛了電話，對上賈軼男擔憂的眼光。咧咧嘴表示自己沒事，對著玻璃窗繼續發楞。賈軼男剛要張嘴，我立刻伸手打住：“誒，別跟我說這一切你早料到了，早點聽你的就好了之類的。。。我都知道，讓我安靜一會兒。”

賈男端了個凳子端坐在我面前：“在你心目中我就那麼嘮叨啊？到底怎麼回事啊？肖白他媽來找你了？”

於是我把來回的經過大概跟賈男講了一下，再說一次，我的心情已經平復多了，末了，還問賈男：“喂，你說我要是去你們公司，能幹點啥啊？”

賈軼男的臉認真而嚴肅，一直在沉默思考。我忍不住踢他：“喂，幹嘛，難不成連你也不要我了？”

賈男沒有理會我的戲謔，緩慢地說出他的看法，低沉的聲音似乎能壓倒我內心的恐懼：“我覺得這事還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一個學校不會那麼容易就開除一個老師，僅憑一個學生說的幾句流言。不過我看這個孩子，就算不能讓領導相信，也能在你們系學生那裡興風作浪，估計你會相當不好受。所以現在，能否面對流言繼續工作下去，將會是對你最大的考驗。

還有，你們領導若是找你談話，你就打死不認，小孩子的胡說八道，就當沒聽見。沒什麼，最難過就是這一段，過了這一段什麼都過去了。”

本來很冷靜的，眼淚又被勾了出來，我仰著臉吸著鼻子，囁嚅：“可是。。。如果剛才。。。她錄音了怎麼辦。。。。”

賈男拍拍我的手：“那是最壞的情況。錄音了也不怕，你就說，肖白是你認的乾弟，你倆感情很好，但不是男女那種。誒，謊話誰不會編，這還用教你啊！你是現在太慌亂，所以才想不到而已，沒事的。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你就會發現，沒什麼大不了的。”

賈男又說了一大通安慰我的話，然後開著車送我回學校。遠遠看到學校大門的時候，我忽然有點怕了。這一個下午，我都沒敢開機，生怕主任打電話找我，也怕再橫生別的枝節。瞬間，我按住了賈軼男握著方向盤的手：“我不想回學校，咱走吧。”

賈軼男反過來握了一下我的手，算是安慰，調頭往回開。我開啟手機，給小米打電話，說要去她家暫住一晚。賈男把我送過去，叮囑說明早他來接我去上班，就離開了。

小米雖然對賈軼男萬分好奇，但看我的臉色，也沒敢多問。晚上，躺在床上，我問小美如果我失業了怎麼辦，小美一臉興奮地說好啊好啊，終於可以跟她做伴了，可以讓他爸投資我們一起開一間鋼琴學校。看著好友眼裡真誠的喜悅和未言的擔憂，我輕刮一下她的鼻子，內心感慨，有朋友，真好。

接下來的日子，只能用煎熬了形容。肖白去了雲南，我從不知道一個星期原來是這麼漫長。一個星期，原來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學生們之間大概已經有了各個版本的流言，我雖刻意不讓自己去留意那些有的沒的，卻也斷斷續續聽到一些。特別是舞蹈班的孩子們，跑來我上課的教室，專門瞄我一眼，然後和朋友評論那些我自動遮蔽掉的話。器樂專業的孩子們，大概因為和我接觸的多，相對的沒有那麼多流言，但望著我的眼神也複雜了許多。甚至，再有一次的學生班會上，我的學生，居然問我是怎麼看大學生期間談戀愛同居問題的。我儘量淡定無波的解釋說，談戀愛可以，同居就儘量不要，女孩子還是要學會保護自己云云，好在旁邊的學生拉住了她往下問的慾望，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

賈軼男和小米成了我這段日子最重要的支柱，賈軼男每天都開車往返於學校和小米家，送我上下班，有時候，還刻意在我們系樓下和我聊個十幾分鍾，我知道他的用意，他希望流言不攻自破，可他沒想過，以前從不出現的人，現在突然以保護之資高調示意，卻恰恰暗示了我的做賊心虛。

領導終於召見我了。我心目中一向和藹慈祥的徐主任，用眼神嚴厲地掃射了我一遍，言語倒並沒有非常嚴厲，只是說，工作這麼久，從沒有關心過我的個人生活，不知道我另一半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我一聽這話鋒，就知道所謂何事，只是人家不挑明，我也不好往那邊靠不是。

隧坐正了身姿，儘量淡定地回答，說有男朋友了，但還沒有打算結婚。

徐主任招呼我喝茶，望著我，像是看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