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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到黎家那條街的街口,慢慢逛了進去。黎笑發現自己雀躍地像個孩子,還發現自己有單刀赴會的悲壯感。
成年後第二次踏進這個曾經的家,整個大廳陰沉沉的,窗外燦爛的陽光似乎照不進這個富麗堂皇的家。廳裡只有黎朝宗一人,他坐在大沙發上,閉目養神。
黎笑今天的打扮很隨意,一套粉色休閒套裝,春光洋溢。裡襯白色T恤,白色平底布鞋,說不出的愜意休閒,和黎朝宗的西裝革履形成鮮明的對比。
黎朝宗睜開眼,犀利的目光盯著黎笑,久久沒有說話。很不想服老,可他怎麼都沒想到會被自己一直忽略的女兒整到這樣的地步。他自以為是,安樂磨平了他的鬥志,十多年來的歌舞昇平甚至鈍化了他身為商人的神經,。
“你要怎樣才肯收手?”他的聲音冷冷的,如同陌生人,完全不似之前那段時間的熱絡。
黎笑暗自好笑。當初怎麼會傻到有所期待呢?缺席了那麼多年的父愛,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來,沒有時間的淬鍊,連親情都是假的。
“父親肯歸還土地?”她笑著反問。
“我可以買下那塊土地。”黎朝宗皺眉。黎氏在那塊地上投入的資金太龐大了,背後疏通的投入、建到一半的工程,退房的退款賠償,更重要的是,黎氏已經沒有實力丟這個臉了。
“那塊地市值至少10億,現在黎氏的股票就等於廢紙,你們連注資都還沒頭緒……買地?父親您付得起嗎?”既然談到買地,那她就和他在商言商。
黎朝宗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怒極。
黎笑聳聳肩,不用聽回答也知道答案。她表示無能為力。
黎朝宗不語,久久才問。“是你母親的意思?”
“我說了,媽媽不知道這塊地的事情。”清了清嗓子。“媽媽從小呆在姥爺身邊耳濡目染,您不覺得黎氏有今天全都是媽媽撐著您上去的嗎?富貴了,一起苦過來的糟糠妻就可以拋棄了,轉頭就能找個風華正茂的軟玉溫香,反正兜裡揣著大把鈔票。事實上,姥爺早就給媽媽找好退路了。知道她要是有什麼事也不會想著要回孃家,這塊地是姥爺要給我的,之前確實是母親的,但我結婚後土地就自動過戶到我名下。OK,就算像您說的那樣,土地是媽媽和您的共有財產,但一年前我就和方晏儒結婚了,在黎氏破土動工前這塊地就已經是我的了,和媽媽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語氣低了下來。可黎笑聽來,還不夠低,一直以來他們太高高在上了,這次她要他們一直低到塵埃裡去。什麼親情父愛,全是操他M的B話,你倒是指望一個陌生人一下子能把你放到心尖兒上去。
“您可以買下那塊地啊,不過目前好像我為刀俎您為魚肉是吧?雖然坐地起價的事兒很缺德,不過很多人都表示了興趣,我相信這塊地可以賣出更好的價錢。”寸土寸金的北京呢,黎笑有一種“一夜暴富”的感覺,沒想到她也能嚐嚐做暴發戶的滋味。
“您知道嗎?從離開這裡開始我就在等這天了,早就能動手了,可我覺得不夠,所以還配合著您的工程的進度,等著賣出那麼多……”黎笑盯著父親,唇角揚著笑容。“父親,或許您從沒去考慮過這個問題,更沒想過會有今天,可惜媽媽生養地好,我造化好、命好。報復這種事確實很缺德,可你們一家欠媽媽和我的東西太多了。你們毀了我的家,您知道什麼是家嗎?並不是這樣的豪宅大戶就叫家的,以前我有個家,可被你們毀了。後來你們有了家,我和媽媽卻被趕了出來,我們只有彼此。您知道過什麼是恨嗎?您知道媽媽差點被您和您的幸福逼瘋了嗎?您知道我被您和您的親人一次次奪走的幸福嗎?您一定聽說了吧,錢佩妤那樣的人,那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怎麼可能不說呢。你們是當笑話講的吧?什麼時候講的呢?是不是所謂的家族聚會,一家子親戚好友齊聚一堂,調侃著別人的不幸以襯托自己的幸福?”
“問我有沒有商量的餘地?您竟還問我這樣的問題。您還記得當年我是怎麼求您的嗎?您留餘地了嗎?我跑到您和那個女人的家,當著你們的女兒和兒子跪在你面前,求您不要拋棄媽媽。可您是怎麼對我的?您嫌惡的表情就像我只是一個路過的髒乞丐一樣,不止這樣,您還任由那個女人還口出惡言斥責媽媽。您的女兒居高臨下、鄙夷地看著我,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我想吐,我不信那就是我崇拜了十幾年的爸爸,看著您的臉聽著您的聲音我想吐,看到錢佩妤我想吐,看到黎家婕和黎家豪我也想吐。”
“一群衣著光鮮的強盜!上回竟還有臉跟我說‘夫妻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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