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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又把水煮魚和叫花雞都做了出來。季南山糊好了三盞彩燈籠,準備自家棗樹上掛一盞,給孫溪和院子裡豎一盞,梨花嫂家石榴樹上再掛一盞。
桑榆去給梨花嫂送燈籠,隨手端了點自己炸的蝦丸子,也算探望下季秋白。桑榆把燈籠掛到石榴樹上,喊了一聲進了門,梨花嫂迎她進了屋,季秋白在炕上躺著,看著還是不怎麼精神。
梨花嫂對秋白道:“秋白,桑榆可是你救命恩人,快謝謝人家。”
季秋白終於出了聲:“我想死,她讓我活,還謝什麼?”
梨花嫂眉頭一皺,有點怒了:“能有什麼事這麼想不開!老季家你們這一門這一輩兒,就剩下你和你秋陽哥兩個人了,你要死是不是也得見他一面再!你哥這些年可是真心實意地對你的啊!”
季秋白翻身往炕裡躺著,又不話了。^''梨花嫂氣道:“起來!別躺著了!梳頭,換衣裳!一會兒團圓宴就開宴了!”季秋白一動不動。
桑榆知道季秋白的心事,她見梨花嫂一籌莫展的樣子,就催她道:“別秋白了,你自己也沒梳頭沒換衣裳呢!你先忙活你自己跟倆孩子,我跟秋白會兒話。”
梨花嫂去那屋打扮去了,桑榆坐到炕頭上,問季秋白道:“你不想死,是嗎?”
季秋白呼啦一聲翻過身子來,瞪著桑榆。桑榆笑道:“你不用瞪我,你要真想死,在你家把門一關,找根結實點的繩子,往房樑上一掛,伸脖子踢凳子,必死無疑。南山跟我提過,你家基本上沒人去串門子,你要真悄沒聲的懸樑自盡,估計得等到臭了才被人發現。而眼下過節前後,荷塘那很多魚攤,跳河總有動靜,大多數情況下,能被人發現撈上來。”
季秋白恨恨地盯著桑榆道:“你想什麼!”桑榆聳聳肩膀道:“我想不值得,溪和先生的確很好,但把命搭上也不一定如願,這事兒辦得不值得。你不跳河,他都已萌生去意了,你知道嗎?”
季秋白並不奇怪桑榆知道她的心思,畢竟那天,她看到季南山的背影奔出門去了,只是她拿不準桑榆為什麼對她這些。想了一會兒,她問:“是他叫你這麼的?”
桑榆站起來道:“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他也許真的過完這個節就走了,你真的不想去見見他?”
桑榆完站起來,往梨花嫂那屋走去,大家都是女人,她也沒敲門,直接就進了。梨花嫂正拿著個摳門胸衣在那兒比劃,看到桑榆進來,噌一下子就坐屁股底下了。桑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道:“嫂子,穿吧,都縫好了幹嘛不穿?鹿筋都可惜了了。”這話正是之前梨花嫂桑榆的,這次可算叫她給還了回去。
梨花嫂見她看見了,也就不藏著了,站起來掩上門道:“銅鏡太小,照不全人,我穿上你幫我瞅瞅。''~)''”
桑榆看著她穿上之後,又教她彎□子調整了調整。梨花嫂臉紅不已地穿上了外衫,桑榆瞅了瞅道:“嫂子,這新衣裳不賴啊!”
梨花嫂這身衣裳是新做成的:厚緞面的月白底子,帶著大朵的暗紋印花,交領、束腰和袖口是深深淺淺的綠色,墨綠色的束帶上垂著幾朵紗料的布花,上衣垂度可達膝蓋,□穿了條黃綠色的縐紗料無緣裙。
新式的胸衣加上高腰的束帶,把胸脯託得高高的,梨花嫂左轉右轉地讓桑榆看。桑榆評價道:“衣裳一看就是好料子,高腰束帶顯腰細,還遮小肚子,挺好看。”
梨花嫂開啟床頭的木箱,拿出一套粉紅色縐紗料的新裙裝,瞅了瞅桑榆忽然道:“季阿嬸不是給你買布料,做新衣裙了麼?我就比照著你那套也買了布,給秋白做的這套。看著顏色好像有點不一樣啊,你去穿來去,我比對比對。”完將桑榆推到了門外,然後又去了秋白那屋,桑榆聽她發威了:“秋白,起來,試衣裳去!”
桑榆見了梨花嫂捯飭,才知道這團圓宴還是個爭奇鬥豔的地方。她本就生得好看,這套新衣裙顏色又有些招搖,本不想穿,但轉念一想,陶二丫也在,當即又改變了主意。
桑榆洗了把臉,拍了點兒花露潤膚。這花露是小沈掌櫃送的,桑榆當時一聞挺香的,覺得這倒是很好的護膚品,誰知道小沈掌櫃告訴她,這是要含在嘴裡的,為了口齒留香。桑榆不管那些,一直當爽膚水使。
桑榆換上新衣裙,短襦是淺水粉色的縐紗料子,印著朦朦朧朧的白色羽毛,交領處兩道深水粉的滾邊。繡裙也是縐紗的料子,按桑榆的想法,是由深水粉、月白、玫紅三色縐紗交錯拼接而成,如三色彩虹般自然垂落,很是好看。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桑榆趕緊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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