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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聽了他話,立刻道:“介意!我介意!”完了只見商三少鐵青著臉,一旁的陳二少也歪著腦袋,一副想不通的模樣。
商三少估計是沒被人這麼當面不給臉過,他壓低聲音冷冷地道:“是嗎?介意?我見你戴著紅珠梳,紅珠墜,還以為你不介意呢!對了,紅珠花勝怎麼沒戴?”
桑榆熱血衝腦,這才反應過來,這些首飾應該是他送的,只怕還是什麼定情之物!她懊惱不已,如果知道是這樣,如果她能記得這些,早就把這些東西一把火燒了,要不就扔進茅廁去!
桑榆把七七遞給南山,伸手取下紅珠梳與耳墜子,當著商三少的面,使勁地要折斷扯斷,沒想到這首飾不愧是定情之物,還挺結實,一時也弄不壞。''~)''商三少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看著她在這兒費勁,冷笑不語。忽然季南山伸手過來,拿過紅珠梳,問桑榆道:“不要了?”
桑榆回道:“嗯,看著礙眼,覺得噁心。”話聲剛落,季南山用力一折,硬木質的梳子斷了。
季南山拿過銀線穿著的耳墜子道:“這個也不要了?”
桑榆回道:“相公,一扯兩斷!”季南山一拽,銀線便與珠子脫開了。。。。。。
桑榆這才覺得解氣了些,她瞅向商三少,有種豁出去的意味。商三少雖然臉色鐵青,卻並不著急,他慢條斯理地問道:“那花勝呢?也不要了?”
桑榆故意道:“哦,那個啊,早扔茅廁了。”
商三少忽然笑了,只是這笑卻是冷冷的,他繼續道:“那七七呢?也不要了?”
桑榆心裡一震,耳聽得季南山壓低的聲音冷冷地喝問:“商傳祥,你想幹什麼!”
商傳祥!商傳祥!商傳祥!
桑榆的腦袋裡像是有颶風颳過,一片凌亂不堪,似乎有記憶的碎片飛滑而過,正想要看個清楚的時候,忽然銅鑼噹噹地響了起來,將那根回憶的細線猛然掐斷了!
桑榆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腦袋,痛苦地“唔”了一聲。人群往百歲樹那邊移動過去,只他們幾人還原地站著。陳二少也沒走,他拽了下商三少,忽然一本正經地道:“表哥,他們是我朋友。桑榆和南山,是我新交的朋友。”
桑榆因為陳二少的話,重新鼓起了勇氣,她放開手,忽然仰臉直視著商三少,輕蔑地笑了:“對不住,三少爺。我覺得七七跟你不算投緣,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覺得七七跟沈少夫人應該挺投緣的。你我要不要帶著七七去高攀個乾孃呢?”
商三少嘴角一撇,低下頭冷冷道:“你敢!”
季南山已忍無可忍,他長臂一伸,猛地將商三少擋開了,接話道:“我敢!”
正僵持間,忽然孫溪和平靜的聲音插了進來:“幾位,在這呆立著幹嘛?團圓宴馬上就開宴了。”
陳二少見了孫溪和立刻招呼道:“孫大哥,你跑哪兒去了,一眨眼就不見人了。”
商三少聽陳徹對孫溪和似乎很是敬重,便看了過來,隨手抖了抖手上的金鎖片道:“沒什麼,只不過想送份禮,卻有人給臉不要臉。”
孫溪和淡淡一笑道:“商三少爺言重了。南山桑榆不肯收,只不過是覺得太過貴重,無法回禮罷了。”他伸手從頸中取下了一塊碧綠的小玉牌道,“三少爺,你看用這個回禮如何?”
商三少接過去看了看,臉色凝重起來,將玉牌遞迴道:“先生這禮比商某的貴重太多,換不得。想不到先生隱居到這偏僻之地來了。”
孫溪和將玉牌收起來,笑道:“喜歡此地風光人情,還有這滿山藥草。既是隱居,便不希望有人打擾。”
商三少收回金鎖片揣進懷裡,沉默了半晌,才不情不願地道:“瞭解。”
桑榆與季南山同時鬆了一口氣,知道孫溪和突然出面,壓制住了商三少。只是對這其中原委,還是一頭霧水。而陳二少爺似有所悟,看向孫溪和的眼神,亮晶晶的。
孫溪和打了個手勢道:“幾位,入席吧,要不就沒地方啦。”
其實綵樓前,鄉民們雖已聚齊落座,卻還沒開宴。畢竟,孫溪和深受敬重,商三少與陳二少是貴,兩姓族長都給面子,還在等著。幾人一走過去,桑榆就聽到梨花嫂招呼她:“桑榆,過來!”
桑榆一看,梨花嫂、季秋白兩個人中間還給她留了個座兒,就趕緊抱過七七過去坐下了。季南山也被季連水叫過去坐下了。兩姓族長夫人忽然離座,向孫溪和三人走去,了句什麼,然後五個人一起坐到了單獨列出的一席來。
梨花嫂低頭對桑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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