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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被她娘吼出了眼淚:“我不貪吃了,再多的糕糖我也不要了!我不去黃妞家了!”
季南山看孩子哭了,抱著她轉到棗樹下去看八哥鳥兒,哄道:“沒事兒,香草別怕,你娘她不是跟你生氣呢!來,咱們教鳥兒話……”
梨花嫂放過倆小的,衝桑榆嘆口氣道:“把主意打到小孩伢子身上,這桂花真不是啥好東西。之前住得遠,也沒啥交集,不成望是這麼號人。”
桑榆勸她道:“所以有句老話才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完拉著梨花嫂重又落座道,“嫂子,吃飯,南山他嘴笨,未必領會我的意思,等吃完了,我還有件事兒,想託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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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桑榆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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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五這天,朝飯桑榆無甚胃口,只用了一點米粥。^''
這幾日肚裡的娃娃不太安分,開始著急想出來。桑榆肚子時而墜痛一陣,夜裡也歇不安穩。季南山看上去比桑榆還緊張,這幾日已有意識地不再出門。昨夜裡折騰了兩次,感覺要生的樣子,季南山叫醒季婆子兩回,差點去拍梨花嫂家的門。結果季婆子瞧了瞧,還沒見紅,且有陣子折騰。
到了晌午頭上最熱的那陣子,桑榆又開始陣痛了,這次還見了紅。
這回季婆子臉上才見了嚴陣以待的神色,開始指揮著忙活起來,先打發季南山將梨花嫂叫了過來,又讓他去灶上燒些乾淨熱水備用。桑榆屋子的門窗都已關上,季婆子與梨花嫂都守在裡面。
屋裡面木床上,被褥已拿開,轉而鋪了厚厚的幹稻草,臨時做了產房。屋裡自幾天前,就開始熬煮蒼朮、艾葉水消毒,因此雖然破敗簡陋,但還算乾淨。
季南山燒完熱水,送進屋去的時候,匆匆看了桑榆一眼,就被季婆子搡了出來。恍惚看到桑榆臉色發白,滿頭大汗,頭髮早已浸透成縷,她扭頭與季南山對視了一眼,眼睛裡有微微的慌張與害怕,又帶著隱隱的解脫與期待。
然後,季南山在屋外,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桑榆壓抑後的呻吟聲並不大,但是裡面那股痛苦的感覺卻更加深,一聲一聲像是舉著錘子敲擊人柔嫩的心臟,讓人聽了第一句,就開始恐懼下一句的到來。
半後晌的時候,梨花嫂出來了一趟,拿了點吃食強制讓桑榆用了些,怕她真要用勁兒的時候沒了力氣。''~)''季南山隔一會兒就問一句怎樣了,得到的答案永遠只有兩個字:快了!
這個“快了”卻一直折騰到了深夜,產房內桑榆的呻吟,已演變成痛苦的哭喊,那撕心般的感覺讓季南山聽了都覺得發毛,忍不住大聲地問道:“娘,嫂子,桑榆到底怎樣了?生了沒有?怎麼這麼久!”
裡頭季婆子斥責道:“你別跟著添亂了!這才真開始!”
最開始,季南山還在不停地煩躁走動,到後來就變成了一動不動地坐在門邊。當桑榆痛苦呻吟的時候,每聽一句季南山的心都揪上一把;到桑榆忍不住痛喊出聲的時候,季南山倒覺得心已被揪得有些麻木起來。
丑時三刻,已是七月初六,終於產房內傳來了嬰兒啼哭聲。這在季南山耳裡,簡直是天籟。他想出聲問問,卻發現一下子散了精神,竟然空張了張嘴沒出話來,只好用手砸了砸門板。
裡頭季婆子與梨花嫂的聲音先後傳了出來:
“是個丫頭!”
“喜得千金!”
季南山站直身子,嚥了口唾沫,找回了聲音問道:“桑榆、桑榆怎樣?”梨花嫂在屋內道,“放心,母女平安!”完端了一盆子血水出來倒,季南山看得眼暈,轉過了頭去,梨花嫂笑起來道,“大老爺們,還怕這個?沒事兒,桑榆就是累得有些狠了,第一胎難免,往後就好了。裡頭還得拾掇拾掇,阿嬸兒正給娃清洗,一會兒裹巴好了再讓你看。''~)''”
等季南山真獲准進門的時候,桑榆和娃娃都睡著了,估計這娘倆折騰半宿也都累了。季南山湊到床前,仔細瞅了眼那小傢伙,看著就好軟好軟的小肉糰子,小鼻子小眼小嘴巴,看得人心裡好像要漾出水來一般。
季婆子給梨花嫂包了喜錢,這個梨花嫂並不推辭,笑嘻嘻受了了兩句吉利話,然後也是累得不行了,告辭先回了家,天明瞭再來看桑榆。
第二日一大早,梨花嫂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抱著娃的年輕小媳婦。過來的時候,剛出生幾個時辰的小青苗正在鬧騰,餓得直哭。桑榆一時半會兒間,這奶水也下不來,正手足無措。季婆子看到那小媳婦如蒙大赦,連聲道:“連水家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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