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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琨不屑道:“掌握常用的技術就好,竊聽監聽之流,小人行徑,不學也罷。”
葉珣放下電話,久難平靜,慶幸自己沒有直截了當,就算電話沒有被監聽,房間內也不定沒有竊聽裝置,葉珣暗恨自己的衝動,若是因為一個電話惹了亂子,定然追悔莫及的。
心中反覆揣摩二哥的對答,“比家中清閒”,該是指南京的態度還算穩定,“親共分子”或許側指沈司令,“令人不暇顧及”,就是說老頭子無暇處置他,應該還是安全的。葉珣心裡清楚,沈司令親共,沒有丁點好處,大抵被抓的是東北大學的學生,才讓前者憤恨如此,一怒之下掀翻了天。最後的幾句,不過他們兄弟不齒上頭的手段,發洩幾句,但願別給哥哥造成什麼麻煩。
葉珣思考著轉身,一堵人牆擋在面前,葉珣險些撞上,慌忙抬頭,見是父親,這個時間,真想不到父親會在家裡。
葉珣著急問;“爹,南京可有什麼通電?”
葉啟楠蹙眉問:“見到卓小姐了?”
葉珣沒心情交代卓銘瑄的事情,儘量的平心靜氣,對父親解釋:“報紙上說,沈司令抄查了省黨部,惹了很大的亂子,我擔心老盧對司令下手。”
“所以打電話給你哥哥?”葉啟楠問,鐵青著臉。
葉珣心慌起來:“只……只是閒聊幾句,沒有其他的意思。”
“跟我過來。”葉啟楠吩咐一句,負手往樓上走去。
來到書房,葉珣跟在身後鎖了門,見父親指指眼前的地板,兀自坐到一旁沙發上翻書。
葉珣不情願,湊過去耍賴,給父親捶背:“地上太涼了,爹饒了珣兒一次吧。”
“在這,還是在廳裡,你自個兒選。”葉啟楠翻著書,頭也不抬,又似乎心不在焉的想事情,總之不去理會葉珣的反應。
葉珣老老實實跪下來,低著頭,默默的數著木質地板上的條紋解悶,天知道父親要罰他多久,是因為早上說錯了話,還是因為一個電話。總之父親越上年紀,就越是不講理,待他,也不似過去的疼愛放縱。
作者有話要說:不太舒服,來晚了,鞠躬。
下章小虐一下珣兒,求冒泡。。。
75難言之隱
這樣想著;一時覺得委屈,加之膝蓋下冰涼刺痛,鼻子發酸,雙眼變得模糊。葉啟楠無意間抬頭瞟了他一眼;就見葉珣低著頭,雙肩微顫;不過多久,一粒晶瑩的珠子從下巴上滾落。
“珣兒?”葉啟楠低頭去看,葉珣沒理他,肩膀抖得厲害。
“葉珣!”葉啟楠沉下聲音:“爹在跟你說話;什麼規矩?”
葉珣抬起頭;伸手擦了把臉上的淚痕;賭氣說:“葉珣不懂規矩,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葉啟楠猛的揚起手,葉珣下意識閉了眼,感到臉頰一熱,等了片刻,沒有迎面而至的耳光,父親的大手滯在空中。葉珣忍不住眼淚,委屈難受,除非氣急,父親不會衝動的打他耳光。
葉啟楠將舉著的手緩緩放下,無奈的嘆口氣,指了門後的牆角:“去,家法取過來,不懂規矩,爹可以教你!”
葉珣看著父親,難以置信,為這樣一點小事,爹會對他動手?
“二十下,自己去!”葉啟楠疾言厲色的呵斥。
葉珣微微一顫,沒有動,滿臉寫了不忿。
“四十!”葉啟楠提高了嗓音。
依舊不動,葉啟楠沒了耐心,兀自去門後取藤條。
葉珣目光跟著父親,此時倒沒什麼懼色了,二十四十有什麼區別,橫豎不能將他打死。這根漆黑色的藤條,葉珣早已經熟悉,第一次被它荼毒——葉珣一向稱之為荼毒——還是因為楊五哥胡鬧戲耍,捱過,咒罵過,偷藏過,但永遠躲不開,逃不掉,彷彿一條鎖鏈,一塊烙印,無形的,卻是永遠的捆綁桎梏,讓他時刻記住作為家族的一員,心甘情願,卻刻骨銘心。
葉珣不及顧影自嘆,父親拎著藤條走到牆根,示意他過去。
跪得久了,雙腿有些痠麻,沒能站直,又摔回去,膝蓋死死的磕在地上,斷裂一樣的疼。葉啟楠蹙了眉,按捺住沒去管他,見他倔強的站起來,能正常走路,這才放下心來。
葉珣面牆站好,腿上沒力氣,有些抖,還未站穩,身後一陣尖銳的刺痛襲來,葉啟楠一藤條抽的他站不穩,扶著牆才沒有摔倒。
“抬頭挺胸,站直了!”葉啟楠用藤條規整著他的軍姿,踱了兩步來到葉珣身側:“為什麼打你,我不說,你自己心裡清楚。爹說出的話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