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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青城的傾向。但如此微妙的問題,要他怎樣回答,擁護國策,莫說他自己鄙夷自己,與父親的意向也並不相符,支援抗日,眼前這關比不好過,或許未來幾日更不好過。
沉吟片刻,葉琨坐直了身子冷靜道:“葉琨是黨**人,軍人講的是純粹、忠誠、服從,正如此來,葉琨關心委座的安危勝於一切。”
盧夫人笑嗔著丈夫:“不是散心麼,又把氣氛弄得這麼嚴肅。”
正當葉琨懷揣小兔般忐忑著,飛機突然連續震動起來,葉琨總算有藉口站起來:“大概是遇到了強氣流,我出去看看。”
飛機抵達西安時已是夜晚,沈子彥司令與西安綏靖公署主任李裕臣親自來機場迎接。夾道官兵立正敬禮,軍靴聲整齊劃一,甚至蓋過了飛機引擎的轟鳴聲。
沈子彥看起來精神煥發,比從前強壯了不少,一身黃綠色軍裝,外套了軍呢大氅,手套潔白,武裝帶、衣釦打理的一絲不苟。葉琨不由心生鄙夷,坊間謠傳這位少將軍打算“失之東北交之西北”,而今看來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寒暄之後,衛隊護送他們去往行轅。
葉啟楠攜葉珣兩日後抵達,葉珣不辭旅途辛苦,先去拜訪沈子彥,又見到了楊小姐,楊小姐很熱情,為他做了點心。其實葉珣更喜歡沈夫人連鳳儀,溫柔嫻雅,果真有種鳳儀天下的氣質。
玩到天晚,沈子彥叫他留宿在官邸,葉珣推辭,怕父親怪罪。
被送回酒店時,一輛黑色別克同時停在樓下,天色昏暗,車頭好似插了展青天白日旗,在夜風中抖擻。
葉珣對司機道了謝,關上車門,才看清車上下來的人,葉珣遠遠的喊:“二哥!”
葉琨抬頭,葉珣迎上去,綻開笑靨,葉琨亦笑的溫和,原地衝葉珣張開手,兄弟二人無言相擁。
作者有話要說:偷懶了n天,莫拍oTZ~
77父子三人
將近十一月份;西安的氣候已經稱得上肅殺,葉琨初到西安時聽李主任閒談;說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格外早,天氣格外冷,往年就算是臘月;也到不了這樣溫度的。
葉啟楠父子的房間被安排在三樓;葉琨散工後有酒局;滿心厭煩又連連按捺,總算熬到結束;天色完全黑下來;欒副官開車送他去酒店給父親問安,車上帶了兩箱南京特產,包裝精緻;具體什麼,葉琨也沒心思去看,只暗暗感嘆老頭子的心思縝密。
兄弟二人上樓,一路說笑,葉珣震驚,葉琨離家不過一個多星期,性情卻轉變很多,雖算不上健談,可比從前那寧折不彎剛勁兒不知好了多少。近3o7門口,葉珣扯了下葉琨的胳膊,突然變得謹慎安靜,輕聲慢步去敲門,葉琨當他做錯了什麼事,沒待多想,房門已經開啟。
是瞿子明在屋裡侍候著,見他們來,對葉琨笑著點頭,接著讓他們進,自己退了出去,去樓下接委員長送來的特產。
葉啟楠正歪在沙發上看雜誌,懶散的樣子與往日在家的不苟言笑大不相同,讓葉琨歇了口氣,一路上一直擔心近日有沒有做不周的地方會被父親抓住。
葉琨向父親行禮問了安。
“**天功夫,倒是壯實了不少。”葉啟楠淺笑著打量他,很溫和,葉琨竟覺得幾分受寵若驚。
葉啟楠見他不語,追問道:“家裡好還是外頭好?”
“家中千般好,出門一朝難。”葉琨聲音很小,低著頭,似乎在思考這麼說話是否妥當。
葉啟楠一怔,隨即笑了嗔怪:“還學會了油嘴滑舌。”
葉珣突然想到,方才沈子彥怨聲載道:老頭子身邊就是一群太監,油嘴滑舌,專擅挑撥離間、搬弄是非云云。想來二哥整日與他們相處,又是跟在盧秉正的身邊——真是可憐——察言觀色是生存的先決,比從前活絡圓滑些也是正常。
進門起就站在他一旁,直到父親和哥哥說完話。才不鹹不淡的語調說:“沈司令問父親好,後天委座遊華山,司令約父親同去。”
葉琨有些詫異,葉珣拿腔帶調聽得人發毛,偏規規矩矩又讓人說不出什麼來,眼見父親略蹙了眉,忙打圓場說:“是了,委座也說,父親博學廣識,對西北文化熟稔,希望同行。”
葉啟楠點頭算應下:“不早了,珣兒去歇了吧,琨兒跟我來房間。”
葉琨心裡一緊,葉珣搶先說:“今晚我和二哥一屋。”
“你先睡,我一會過去。”葉琨勸他回了臥房,這套間只有兩個臥房,不與葉珣一間,難道要和父親同床?葉琨想,如果那樣他寧願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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