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不是……是、是孫、孫少爺!”小女孩拗口含糊地說著,讓他再次笑開懷。
“呵,叫我雋哥哥就好,好嗎?”抬手揉揉小女娃細細軟軟的髮絲,他溫柔地說著。
“雋哥哥……”眨著晶亮的眼瞳,她小臉紅撲撲的,顯然是對這樣的新稱謂感到開心。
好好呢!她可以有王子做哥哥!
“雋哥哥的媽媽也在睡覺覺,不起來了嗎?”她乖乖地坐在新哥哥的身邊,皺著小眉頭問。“嗯,哥哥的爸爸媽媽都睡了,不會再醒了……”將眼光放在遠遠的天際,心情,是有些窒鬱的。
畢竟還只有十五歲的年紀,未能成熟到忍住失親的傷痛。
一雙溫溫軟軟的小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臉頰。
“童童不哭了,雋哥哥也不哭……我們打勾勾!”小女娃很努力地安慰著他,認真著急的模樣不覺讓他笑了出來,原本被挑起的悲傷情緒隨即沖淡。
不過,男孩感動的情緒也維持不了多久,即為小娃娃的舉動失笑。
“啊,糟!髒髒!”
發覺自己沾了泥巴的小手印竟留在雋哥哥的臉上,小女娃可緊張了,手忙腳亂的想替他擦乾淨,不料卻愈幫愈忙,男孩原本斯文白淨的臉很快就被她給弄成大花貓了。
“唉……”無奈地捉住小女娃軟軟的小手,男孩有些哭笑不得。
“對、對不起……”可憐兮兮地癟起嘴,小女娃顯然是很心虛。
“嗯,沒關係。雋哥哥跟童童都不哭,打勾勾。”將小女娃抱到懷中,點點她的小鼻子,他笑得開懷。
自從父母去世後,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輕鬆、如此快樂。
將自己沾了泥巴的小手往身上擦擦,小女娃開心地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上男孩的。
大手與小手,小指相結,成了一個秘密約定的誓言。
從今而後,耿氏大宅少有人訪的後庭園,不時可見這兩個孩子的身影,一大一小、一靜一動,悠閒地在花叢中、草地上,相伴成一幅極為奇特,但又無比協調的美麗畫面……
夢境,迅速的跳躍,一如時間在平淡恬適的日子中,總是過得飛快。
四年過去,耿家大宅中,許多人事改變了不少,但惟一不變的,是她和雋哥哥每日下午的美好時光。
“雋哥哥,你看你看!”遠遠的,小女孩清嫩的呼聲,讓埋首於曲譜中的年輕男子抬起了頭。
十歲的童項芯,仍像個小娃娃般,短短飛揚的髮絲,穿著一身吊帶褲,玩得渾身草屑;而十九歲的耿雋,卻已是個不折不扣的俊逸青年,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優雅的貴族氣息。
“雋哥哥,你看!”小女孩將手中似一把把合起小羽扇般的綠意,湊至男子眼前。
“又發現新玩意兒了?”男子似是對小女孩突來的獻寶習以為常,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伸手為女孩拂去發上的草屑。“這次又是什麼?有沒有可以為雋哥哥帶來好運的幸運草啊?”年輕男子開玩笑地道。
“咦?沒有幸運草耶!雋哥哥想要嗎?幸運草可以為雋哥哥帶來好運嗎?那下次童童幫你找,找一大把幸運草哦!”小女孩的認真的回答,讓男子倍感溫馨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髮絲。
“不用麻煩了,來,給雋哥哥看看,你又找到什麼寶貝了?”湊近身子,他佯裝一臉好奇地問,讓小女孩很是得意。
“嗯,是含羞草哦!等一等不嚇她,她就會笑開臉了。”小女孩一雙晶亮眸子裡,有著無限燦爛與純真。
“笑開臉?”年輕男子顯然是對小女孩這樣的形容感到有趣,再次瞥了眼女孩手中那把草。“對呀對呀,雋哥哥不要孵豆芽了,我們去那頭玩嘛!”小女孩拉了拉男子手中厚厚一疊曲譜,對對方只顧著看譜卻不同自己玩感到不滿。
“不行,這是雋哥哥的功課,你知道的。”男子無奈地搖搖頭,硬起心拒絕了小女孩貪玩的邀約。
“好嘛好嘛,雋哥哥要學當指揮家,童童不吵你就是。”皺了皺小臉鼓起頰,小女孩果真不吵了,乖乖在男子身旁的草地上坐下,低垂著頭不知在做些什麼。
偷偷一瞧,險些讓年輕男子失笑出聲。
小女孩將閉合起的含羞草,一枝枝像音符似地,排列在草地上橫著的五條細小樹枝上,成了一幅天然五線譜的可愛造形。
“童童,你在幹嘛?”忍著笑意,男子好奇地問。
“瞧,童童也可以當指揮家!”
高高地揚起小下巴,小女孩有模有樣地對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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