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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飛揚經歷鷹堂那場變故也轉變了許多,有些歉然的說:“讓鄧師兄笑話了。承各位同門抬愛,飛揚以前確是有些不識好歹。”
他又看了看小刀:“況且小刀所練那些都是他自己的努力,我只不過動動嘴,不算什麼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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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第二天把多餘的肉背上小院醃了晾好,比上次早了許多跑到古長老所在執事堂側廳。一進門,古長老正在廳中踱步。看見他進來也不多話,直接走到旁邊懸掛著的一捆樹枝前面。
“你看好了。”古長老說完抽刀緩慢橫斬,每次都從那捆樹枝其中一條上斬下一截,刀光連連閃動,不一會,那捆樹枝每一根都被斬去寸許。整捆樹枝的切口卻平整光滑,就好象一刀所為。
“這叫顫刀,又名連斬。手上要控制好力度,每次只斬一根樹枝,還要保持方向一致,所有切口才能整齊一致。”古長老這次卻沒有出門。坐在椅上淡淡說道:“你練練吧。”
小刀從來沒在王叔那裡學習過這種細緻的刀法,覺得無比新奇,他興奮的答應一聲,站在樹枝前卻沒有急著出刀。閉目凝神回想著古長老剛才的每一個手勢,金光化為人形在腦中演練。
古長老一直盯著他的動作,看他閉目思索也有些意外,先思而後行是修者學藝的必要前提,小刀那天演試刀法時招式粗糙無比,根本不像能有這般心思的人。
小刀默想片刻,手中怪刀緩緩斬出,在那捆樹枝中砍了一截下來,然後一刀接一刀的越來越快,第一輪下來,有時一刀砍斷好幾根,有時砍中同一根,切口也是參差不齊。
第二輪再出手時,小刀就進步許多,雖然力度還是控制不好,方向的偏差卻越來越少。第三輪再斬,他手上也穩定下來,多根齊斬和重複斬中的現象幾乎消失。
古長老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昨天反覆回想,覺得小刀可能是碰巧體會了振刀的感覺。今天留下不走也是想看看小刀到底是什麼水平。
第一輪出刀古長老還算滿意,第二輪就已經讓他有些震驚。到了第三輪古長老就明白,昨天的情況絕非偶然,方胖子強塞給自己這小子確實了得。
小刀動作越來越是熟練,散開的神識將整捆樹枝的情況盡收腦中,金光化成一捆金sè的樹枝,每一次出刀力度都控制得恰到好處。此時他手中刀連斬度也漸漸提升,一截截樹枝連連落地,片刻他面前懸著這捆樹枝就只剩尺許。
小刀斬得起勁,提高手臂連連揮斬,直到快要斬到懸著這捆樹枝的繩子時,聽見後面傳來古長老的聲音:“行了,你練的不錯,回去吧。明天再來。”
隨著樹枝的越來越短,出刀的姿式也會隨之變化。古長老親眼目睹小刀後面的幾輪連斬後,終於不得不承認,百牧盟選中這小子替賽絕非一時起意。
難道是個用刀的天才?古長老看著小刀的背影有些意動,靈逍上還沒有哪個弟子能讓他有這樣的感覺,苦著的臉舒展開來,古長老有些期待小刀以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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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ri子裡,小刀感覺自己身上每天都在生著變化。連貫練習怪異的練體姿式後,他原本就不小的力量漸長,胖師傅時常糾正他的步伐呼吸,連掛百餘頭牲畜後已是若無其事。每頓飯量亦是大漲,身上寬鬆的雜役弟子衣裝也變得緊繃起來。
每天在古長老處的刀法學習也輕鬆無比。每次不管古長老教些什麼,小刀都能很快掌握,手眼和金光化形默契配合,只要全神看上幾次,再難的動作也由緩至疾學得像模像樣。
古長老臉上愁苦依舊,心情卻是大好。任誰教這樣一個弟子都是件賞心快事,現在他唯一犯愁的只是小刀身上毫無練氣根基,一些要體內真氣配合的高深技巧無法傳授。
養閒堂也是快樂融融,小刀在不在都是語聲不斷,一大半的話都出自盛金之口,每逢他被別人適時諷刺,都能引一陣笑聲。
小刀腦中金字不知不覺中夠了九個,正好是安魂經文的第一句。這九個金字聯為一體,聚則同聚,散則同散。他不用再閉眼凝神,只需心念一動,金光就可以在腦中形成身週三尺範圍的境物。
這天早上在後廚剛剛完工,祝亮卻叫住他:“小刀,昨晚古長老託送飯的人給你捎了話,這段ri子他有事出門,你不用去學刀了。”
小刀應了一聲,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卻想起個事兒來:“胖師傅,後廚有沒有什麼盛東西的器具,我那兒肉太多,放不開了。”
這些ri子老沙每天都多送十頭八頭牲畜,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