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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我就看不慣。”
“沒錯沒錯,好像她就高人一等似的。要說起來,公孫師兄出身名門望族,人又長得那麼俊,對人也和氣,比她強一百倍。”
遠遠地,仇無垢的臉好像轉過來看向她們,女孩們一驚,卻見她只是淡淡地笑笑,又將視線轉回去。
“你看你看,那眼神分明是瞧不起我們嘛,都被罰跪了還得意揚揚的。”
“咦,公孫師兄過去做什麼?”
只見公孫端著一隻盤子走到仇無垢面前,彎下腰微笑道:“無垢師妹,肚子餓了吧?師兄給你帶了幾個饅頭來,吃飽了再跪才不至於餓昏。”
“多謝師兄的殷勤愛護。”仇無垢也以微笑回應,“無垢現在不能吃師兄手裡的東西。老師向來有命:受罰之時不能進食,否則罪責加重。師兄入門五年,這個規矩應該比我更清楚。”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看師妹受苦,師兄也於心不忍啊!”他盯著她的眼睛,笑得很冷,“你從一進師門就處處與我過不去,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嗎?”
“沒有。師妹怎敢跟師兄作對?只是黑白顛倒的事情向來是師妹最不齒的。”她迎視著他的眼,沒有退縮。
他的黑眸一緊,“你說我黑白顛倒?”
“舌蘭香之事分明是我對。”
“無以為憑。”
“老師的話就是證據。”
“老師?”公孫心中明白,之前老師曾經說過一句“毒藥豈是隨便可以聞的”,便是印證了她的說法屬實,但是在她面前他又怎肯認輸,於是蔑笑,“老師可不曾說過什麼你對我錯的話。”
他站直身子,揚聲道:“幾位師妹,天氣悶熱,我們還是到荷花池去吧!老師明日要講以花入藥,第一樣講的就是荷花。”
“知道了。”女孩子們紛紛回屋去拿了絹傘,互相招呼著、調笑著,簇擁公孫離開。
一些男孩子雖然也想跟仇無垢說話,但是公孫臨走前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嚇得他們不得不縮了回去,也跟到荷花池去了。
“真清靜。”仇無垢笑咪咪地仰起臉看著天上燦爛照耀的紅日,問道:“你天天這樣賣力地燒著,不怕有燒盡自己的一天嗎?”
面前忽然映出一片陰影,老師的聲音響起,“無垢,你跟我來。”
在一間小小的密室裡,老師將一本書放到仇無垢的面前,“這本書,限你今晚看完。”
仇無垢困惑地望著他,“您為何要私下送我書看?”
“你來我這間小小的醫館,不就是想學到些真本事嗎?”老師的眼睛從未像此刻這樣炯炯有神,“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出身來歷,但是這些日子以來經我觀察,除了公孫,你是資質最好的學生,只是你入門晚,我不能在人前偏私對待。”
提到公孫的名字,仇無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老師真的覺得公孫的資質很好嗎?今天他……”
“我知道,其實你們在屋內說的一切我都有聽到。公孫並不算說錯話,只是他沒有讀過《古草書》,所以知道的沒有你多罷了,而《古草書》中多記載毒藥的配製方法,我平生行醫最不屑用毒之人,怕他看多了這種雜書,醫者心不再純淨,因此禁止他閱讀此書。”
“不讀這些書,萬一以後遇到中毒的患者,他該怎樣醫治?”她不理解老師的用心,“毒和其他病痛有何不同?”
“所謂的病痛是天定,是人體陰陽五行內外不協調所引起的,然而毒藥卻是由人所調配,那份歹毒的用心更甚於任何病痛。”老師長長嘆息道:“當年我的妻子就是中毒身亡,即使我用盡所有的辦法也沒能為她解毒。”
她笑道:“老師您錯了,能下毒的並不僅僅是人啊!毒蛇、毒花、毒草,到處都有毒,而這些毒的使用也不全是為了害人,有時候是為了自保,就好像如果人不侵犯毒蛇的領域,它也不會主動傷人一樣。”
老師深深看著她,“無垢,你對毒藥似乎特別地偏愛?”
仇無垢回答,“我既然到老師門下來學醫,首先就要知道自己想治什麼、能治什麼。如今江湖上使用毒藥者日益增多,若是連最普通的毒藥都不能解,還怎麼行醫積德?說出去,誰會信我是一代神醫江紹的弟子呢?”
江紹很吃驚地看著她,不相信這番話會是出自一個稚齡女孩子之口。
“或許你說的對!”江紹嘆息,“當年我妻因毒身亡後,我已心灰意冷,什麼神醫的名號早如過眼雲煙,成了笑談。難得你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抱負志願,但願將來你和公孫能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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