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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家谷主有命,不想與公孫家的人見面,若見面就是敵人,她不願樹敵,也不想得罪公孫家。”
公孫不解地問:“你家谷主難道與我公孫家有仇怨?”
“此事奴婢不便回答,話已至此,公子請回吧!”碧綠色身影杳然而去。
言蘿一笑,“我就說了,你進得谷來也未必能得償所願。”
“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離開。”公孫高聲道:“不管谷主對我公孫家有何誤解,在下並無惡意,也不想與谷主為難,只想以千金求得一株何首烏,請谷主成全。”
他等了很久,久到以為谷中的人並沒有聽到他的話,正當想再開口的時候,那個穿碧綠衫子的女孩子又出現了。這一回,她徑直走到他面前,遞上一封信。
“我家谷主說了,明日正午時分會在集樂鎮的菊花樓跟公子會面。”
一張薄薄的紙箋、端正秀麗的字跡、措辭恭謹神秘的邀請……這些都不是讓公孫面露詫異的原因,真正讓他困惑,或者說震動他的,是信紙上那抹淡淡的香氣,那似乎是——曼陀羅的花香?
第四章
午時將至,公孫卻只是在菊花樓外徘徊,那封離愁谷谷主的來信,自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壓在他心頭的巨石,帶來無盡的疑問和莫名複雜的情緒。
也許只是巧合?因為據他所知,毒王仇世彥長年住在西疆,即使來到西嶽國或其他地方也不會久留,這幾年他密切注意過仇世彥的動靜,聽聞的幾次與仇世彥有關事件,也都發生是在西疆附近。
而這個離愁谷的谷主不應是剛剛搬遷來此的新人,那麼,仇無垢與他又有何關係?
此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菊花樓下,公孫一眼就認出走在馬車前面的是昨夜給他送信的女子,她依然穿著一身碧綠衫子,神態恭謹地對著馬車內躬身道:“谷王,已經到了。”
他的心陡然高高提起。車內的人是否就是他懷疑的那個人呢?他屏息等待,但許久之後仍沒有看到人從車內下來。
那少女使者和公孫泰說了幾句話後又回稟道:“他還沒有來。”
原來車中的人是在確定他是否已經到了。
他遲疑著,不知道自己是該在此時走上前去,還是這樣默默地隱身觀看。
就在他情緒波動不定的時候,身後忽然被人拍了一掌,只聽有人叫道:“在這裡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過去?”
他毫無防備,被那人嚇了一跳,而且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言蘿。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從對方眼睛裡看到昨晚曾閃過的促狹。
“來看熱鬧啊!”她一推他的肩膀,“走啦,人家都已經到了。”
車旁的人聽到動靜也看過來,那碧綠衫子的少女一看到公孫,忙向車內稟道:“谷主,公孫公子來了。”
公孫心中一陣嘆氣,所有的緊張和算計都被言蘿這一推打亂,無奈只有硬著頭皮對馬車拱了拱手,“抱歉,我來遲了。”
車內人久久沒有說話,而後,車簾被人從內緩緩掀起,那張素淨纖柔的臉陡然映進他的眸子,讓他再也無法故作冷靜,脫口驚呼,“真的是你!”
即使她化成灰他也認得!只是萬萬不能置信真的會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下與她重逢。
她卻異常鎮定,只是淡淡地點點頭,“公孫公子,好久不見。”
原來之於她,他們只是“好久不見”?原來她真的是個心機深沉的女孩子。
他的目光自她的臉上,遊移到她的發上——如今的她與求學時的她已經有所不同,那曾經盤繞成雙髻的長髮盡數垂落身後,有如一匹光滑的錦緞,為尚未成年的她平添幾分不屬於她年紀的嫵媚。
然而這美麗的長髮看在公孫眼裡,真是刺眼到了極點,甚至是種挑釁。
他微微抬起下巴,藏起所有的驚詫,也藏起初見她時橫裂過心頭的痛,報以謙和的微笑,“沒想到你看到我可以如此平靜。一個本來應該已經死在你手裡的人還活著,不覺得驚異嗎?”
“生死有命,你沒有死就是老天讓你活,我驚訝什麼?”她緩步進了菊花樓,“掌櫃的,有沒有雅間?”
“有有,姑娘裡面請。”
仇無垢一回眸,“言蘿,你也要跟來?”
她聳聳肩膀,“反正今日無事。”
小小的雅間裡,一張桌旁坐著仇無垢、公孫和言蘿三個人。
公孫面對著仇無垢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沉吟著要怎樣開口。原本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