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爹,是我自願的。小時候只覺得男裝英氣,上馬練武都方便,現在偶爾後悔想改回來卻是不能了。”
諸葛鏡淡淡一笑,無盡的遺憾和難掩的得意都盡數在唇邊浮現。
任誰也想不到,這位俊秀英武的青年竟是個女兒身?
仇無垢丟給她一包藥,“拿去!回家後把這個用水化開,塗抹在頭髮上,可以讓髮質越來越好。”
諸葛鏡如獲至寶地把東西收起來,靠在她的後背上蹭了蹭,“還是仇姐姐疼我。”
“但你來了之後就只會氣我!”仇無垢陰沉著臉,“剛才在外面故意摟我的腰給誰看?”
“你身邊的那棵樹上有人,你沒發現?”
她的手一停,回頭追問:“真的?他沒走?”
“他?誰啊?”諸葛鏡故作不知,明眸忽閃忽閃的。
仇無垢氣得用手一點她的額頭,“隨你愛說不說。”
“又生氣了?”諸葛鏡繼續逗弄她,揉著她的肩膀說:“好好,我都說。那樹上有人影,又沒有對你不利,我猜有可能是你認識的人。如果公孫真的來過,是不是他,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你剛才那麼不高興,是不是氣他丟下你自己逃跑,把敵人留給你應付?其實他從頭到尾都在,也未必真是袖手旁觀,說不定是在伺機斟酌如何救你。”
“他才不會救我。”仇無垢垂下眼瞼,“他巴不得我死!”
“哦?”諸葛鏡不解地看著她,“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
“不是誤會,是仇恨。”她嘆了口氣,“如果是你,能夠不恨一個逼你吃下毒藥,害你黑髮變白的人嗎?”
諸葛鏡愣在那裡,“你該不是說,是你逼他吃下毒藥,害他青絲成雪吧?”
苦澀的笑如擋住月光的陰雲,仇無垢望著自己交握的十指,記憶如倒湧的潮水,回到十年前她緊緊抱住他的那一夜——
“是我親手毀了他的一切,所以我要用自己的一生來還欠他的債。”
諸葛鏡默默地看了她許久,卻笑了,“是還債,還是刻意與他牽扯在一起?你若是怕他報仇,大可以想辦法把他毒死。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與他這樣若即若離的關係,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仇無垢白她一眼,“我才沒你那樣無聊。”
然而,故作冷漠的外表下,一顆心已經在蠢蠢欲動。
今天,仇無垢早早就坐在菊花樓的老位子上,面前一溜兒擺著十隻精細的羊脂玉瓶。她托腮看著樓梯口,眼神空空渺渺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直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有雙黑眸與她遙遙相對,她才陡然一震,坐直身子,在唇辦上抹起一絲笑容。
“公孫公子來得好準時。”
“不如仇谷主,年年都來得這麼早。”他慢步上樓,在老位子上坐了下來,與她相對。
“這幾夜谷主似乎休息得很好?”黑眸在她的臉上梭巡。
她故作不解,“為什麼這麼問?我夜夜都睡得很好。”
“虧心事做多的人,也許不用再怕什麼了。只是我很好奇,那諸葛公子與你共處一地,夜裡能守住寂寞,不與谷主坐談到天明嗎?”
他刻薄的話像刀子一樣,試圖劃開她這張微笑的面具,讓她難堪。
但她那張面具似乎極厚,只見她眼皮微啟道:“公孫公子現在怎麼好像市井之婦?對別人的家長裡短這麼感興趣?是不是要我把跟諸葛公子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告訴你,才能滿足你的好奇之慾?”
傷人不成反自傷,這下公孫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將目光投向桌上的玉瓶,沉聲問:“這就是今年的考題?如果我全部解毒成功,你要拿什麼交換?”
“拿什麼交換?”她咬著下唇,一嘆,“你也知道我有可能嫁人,這座離愁谷的確不能在我手中久留。這樣吧,倘若你贏了,我立即遷出,將整座離愁谷拱手奉送,如何?”
公孫神情大震,雙手緊握桌角,死死地盯著她,“為了那個人,你連離愁谷都可以不要了?”他又重重地哼了聲,“好,我同意。”
自懷中取出一副金絲手套套在雙掌上,他拿起第一隻瓶子,仔細看了看,“你把孔雀膽塗抹在瓶口,引我去聞,這招倒是新鮮許多,但我只要用天山雪蓮的花蕊將其擦拭過,毒性盡消。”
仇無垢點點頭,“第一題你已經解了。”
他再拿起第二隻瓶子,開啟後看了一眼,有點輕蔑地撇撇嘴,“這就是那些武林人士說的什麼婆羅粉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