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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躁熱難安,胸口急劇起伏,宛如有千萬只螞蟻在蝕心似的,教她難受得沒空去管自己是不是有束髮、縛胸,她只穿著單衣,臥倒在床鋪上煩躁地喘息著。
“原來你還沒入睡。”
“嗯……”楚非喘得僅能以單音來回答他。
聽出她聲音裡的異樣,公孫凜一揚手,倏地掀開被子,露出蜷曲著身子的楚非。
隱約中,公孫凜瞧見她僅著單衣,長髮也不似乎日扮男裝那般梳起,而是披散著。
她這樣異常的反應更讓公孫凜著急擔心,平時她怕被識破身分,時時刻刻都梳著頭、規規炬矩地著男裝,哪似現在這般大意輕忽。
“你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模樣?”他吃驚,同時心疼不捨。“你到底在搞什麼?”公孫凜彎腰靠近,原本想握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扳正,卻驚覺她的身體燙得嚇人。
公孫凜的手勁因而變得輕柔,緩緩地將她的身子放正,試探性地問:“你身子不舒服?”
楚非輕輕搖了搖頭,咬緊下唇,不說話。
等不到回應,公孫凜逕自點燃了案上的油燈,室內頓時明亮了起來,讓公孫凜清楚地看到她的模樣。
楚非的一隻手臂正橫擱在眼睛上,想必是忽然亮起的燭光讓她感到刺眼。巴掌大的臉蛋上佈滿了細細的汗珠,烏黑的髮絲被汗水沁溼,黏在她的耳畔,身上僅著的單衣也因為淋漓的汗水而緊貼著曼妙的身子。
她的臉色發白、那緊咬著下唇的哆嗦模樣像是正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煎熬似的。
“楚非?”公孫凜試探地再叫了一聲。他大概猜得出楚非病了,可他不是大夫,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相信這痛苦絕對凌駕在楚非可以承受的範圍之上。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公孫凜在床沿坐了下來,他輕輕地移開楚非擱在眼皮上的手臂,一臉焦急地望著她。
她哭過?原本活絡的靈眸此刻卻是溼潤紅腫,公孫凜情難自禁地伸手撫摸著她的頰畔。
楚非眨了眨眼,她看到公孫凜心急如焚的樣子,想告訴他自己沒事,只要熬一熬就過去了,正想開口,又是一陣熱潮襲來,而且比前一波更強,導致她忘了原本到了嘴邊的話,轉而順著心意說道:“你看起來……很好抱的樣子。”
楚非閉起眼喘息著,等她再睜開眼時,才發覺自己居然順勢攀抱住公孫凜的手,亟欲在他身上尋求溫暖。
公孫凜倒是不躲不閃,不動如山地看著她,心裡則是不停思索著楚非的異樣,他俯下身靠近她。“楚非,你是不是服了什麼藥?”
“啊!被你瞧出來了?我確實是不小心服用了某種……嗯……不該服的藥。”
“真的服了藥?什麼藥不該服呢?你自己是大夫,應該知道這藥性怎麼解吧!把藥方告訴我,我讓人抓藥去。”
楚非忽地苦笑。“就因為我是大夫,才明白這藥只有一個方法能解。”但是她打死都不願用這個方法,所以才會用針封住兩個穴道,然後躲在棉被裡悶出一身汗,只是這種方法……沒效。
“楚非!”公孫凜怒喝。“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藥?還有那個解藥的方法是什麼?我會幫你的。”
什麼?他要幫她?不要吧,到時候誰該對誰負責都不知道呢!
嘆了一口氣,楚非想開口請公孫凜速速離開,否則,她真怕自己會失控。
“我想你還是……”
如萬隻螞蟻鑽心的疼麻感覺竄起,她本來是想開口叫公孫凜離開的,卻又禁不住體內的熱浪,緊拽著公孫凜不放手。
“可惡!”她咬牙啐道:“什麼『勾魂媚香』嘛!等我好了,一定要研配出更強的藥。”
公孫凜聞言,心頭猛地一驚,任憑他怎麼猜想也萬萬料不到楚非的異樣竟然是因為“勾魂媚香”。
這玩意兒他聽過,是皇上在寵幸後宮嬪圮時拿來助興用的,據說,那魔魅般的迷藥足以令人如痴如狂、欲仙欲死,他更聽說,一旦服用了這藥,就要靠男女交歡來解這蝕心般的苦,又或者,另一個方法是苦苦熬著,任憑身心承受著熱燙煎熬,等藥效慢慢退去。
他心疼她的淚水,心疼她咬牙忍受慾望折磨的憔悴模樣,他不願她受這苦,當然更不願別的男人來幫她解這媚香之苦。
雖然說在這時候佔有她,似乎有點乘人之危,但是他喜歡她,想親近她、擁有她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只不過在今晚之前,對於男歡女愛這檔事他選擇尊重她、珍惜她,關於肌膚之親可以等到她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