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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依循著一定的秩序進行,只有他的心依舊想著昨晚,沈溺在她帶淚的眼眸中。
嘆口氣,冷漠扔開酒瓶站起來,他用清水洗臉,並以手指頭稍微梳理一下頭髮。然後,他走到桌旁,對於盤中那些食物一點胃口也沒有,只拿起咖啡啜飲。
咖啡還剩下半杯,熟悉的雷聲響徹整個冥界,冷漠放下手中的杯子,知道休閒時間已經結束,撒旦的審判即將開始。
第十章
冷漠似乎是最後一個走入大殿的冥使,坐在大殿最高處的撒旦已經因等待而面有不耐,就連梵軒都為他的終於出現明顯地鬆了口氣。
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大殿,看見丁秋柔就跪在大殿的正中央。她低垂著頭,雙手在膝上緊緊握拳;雖然長髮遮住了她整個的臉蛋,他卻可以由那雙顫抖的肩感受到她深沉的恐懼。
也難怪她會害怕,畢竟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會想到為她解釋這一切,而他又因為情緒太過煩躁而疏忽了這一點。忽然被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緊接著就得面對審判,她根本不明白為什麼就被迫跪在那裡,那種孤單無助的感覺一定極端強烈。
冷漠大步走向梵軒,無視於撒旦責難的眼神,低聲問:“你跟她解釋過嗎?”
“解釋什麼?”梵軒也低聲問。
“解釋她即將面對的審判。”冷漠咬牙。“她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看不出她有多害怕嗎?”
梵軒有些莫名其妙。
“這還需要解釋嗎?會面對什麼,她自己應該很清楚嘛!還有,昨天一聽說她醒了你就跑了去,有什麼該解釋的,難道你沒有跟她說?”
“該死!”冷漠喃喃咒罵。“她喝下了”失憶水“,根本不記得自己就是娜茵。忽然間要她跪在這麼多人面前,上頭還坐了個長角的兇惡傢伙──”
“長角的兇惡傢伙?聽起來真像是在說我。”撒旦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喂!你們兩個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居然在我的審判會上聊起天來了。尤其是你,冷漠,你是這次審判的重要人物,又是遲到、又是聊天的,一點自覺都沒有。”
被撒旦當眾這麼一說是頗為丟臉的,梵軒紅著臉連聲道歉,冷漠則維持一貫的傲然態度,沒有回答。撒旦並未因冷漠的無禮而動怒,他對他的黑冥使向來過度寵溺,這一點是冥界所有人都知道的。
此時,四周鴉雀無聲,撒旦的目光掃過兩側排成兩列的冥使,點點頭,開口道:“既然冷漠已經到了,現在就開始審判逃犯娜茵。”他一拍桌子,聲音變得冷酷而嚴厲。“跪在殿前的可是娜茵?為何不敢抬起頭來看著本王?”
丁秋柔沒有抬頭,雖然整個大殿跪著的就只有她,但是她不叫做什麼娜茵啊!
一定是他們搞錯了。天啊!她好害怕。昨夜未曾閤眼,今早一早就被帶到這兒跪著,周圍淨是些怪異的人,她覺得自己緊繃的神經就要斷裂了,為什麼沒有人好心地告訴她這是在做什麼?
丁秋柔毫無反應的行為顯然觸怒了冥王。他濃眉聳起,指著她,並以更大的聲音喊:“抬起頭來,娜茵,本王在跟你說話。”
周遭寂靜無聲。雖有長髮遮面,丁秋柔依然可以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那麼,是真的了?坐在高處那個“戴著”兩隻角的奇怪男人是在跟她說話?
她雙手緊握,以防它們顫抖得更厲害;然後,她深呼吸數次,許久之後,才有勇氣緩緩地抬起頭。她沒有做錯什麼,丁秋柔想,也許她應該為自己解釋一下。
這樣的想法根本無法平息她的恐懼,然而,她還是設法由顫抖的雙唇擠出聲音。
“我──對不起!你們大概是弄錯了,我並不是──”
“住口!”撒旦拍桌子,並站起來。“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你的的確確就是娜茵,接受事實吧!別再試圖爭辯了。”
多麼專制啊!要她面對現實別再爭辯?開什麼玩笑!她怎麼能因為自己沒做過的事而接受這可笑的審問!
丁秋柔決心再為自己的無辜做一些解釋,但有人搶在她之前開口了,那人是冷漠。
“等一下。”他說話的物件是冥王撒旦。“顯然還沒有人跟她解釋所有的事,請把這件事交給我來做。”
撒旦蹙眉。
“現在嗎?”
冷漠點頭,撒旦則搖頭反對。
“沒有必要!審判已經開始了我可沒有耐性再等。”
“總得有人告訴她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冷漠道。
“何必這麼麻煩?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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