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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武裝起自己的尊嚴,傲慢的說。
“你出去!”盼盼叫道。
“哼,在我的家向我下逐客令!”
“說的是,該走的是我。”
盼盼心灰意冷的走向衣櫥,拿出自己的行李袋。
允笙冷道:“你也太小看了我,我不至於狹心到要你摸黑回家。你待著吧!我自己會出去。”開了房門,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明天你舅舅會到。”砰地一聲的關上門。
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盼盼雙手掩著臉,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因為她回想過去幾天的快樂、和今日的屈辱,料知來日再也難以相見,萬種愁緒,一時交集,再也熬忍不住了。
怎麼以前都沒有發現允笙有一雙帶點孩子般邪氣的瑩亮雙瞳呢?高興時似星光燦爛,沉思時如月樣朦朧,一旦發起火來像六月豔陽般炙人。略酷的臉型也只有這一對眼睛會不時散發出溫暖和熱情,使人不那樣畏懼他了。
其實他待她是好的了,由阿枝口中得知,允笙他繼母對這位繼子不但敬重,簡直還有點害怕,由此可知允笙是多難相處的人了。雖說礙於父命,他對她也真是厚愛,原來他在愛著她呀!要不是他的話氣那般傲慢無禮,盼盼真要受寵若驚了,絕不致弄到無可轉圜的地步。
明天怎麼個相見?
窗外天已漆黑,對映盼盼此刻的心境,這個夜晚顯得淒涼難熬。
在這事發生之前的快樂心境躲到那裡去了?原來這個叫“快樂”的傢伙是個陰陽人,可能因為怕事,或是怕惡人,乾脆來個獨善其身,躲進某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取暖去了。
“它”是從不肯跟人類共患難的勢利鬼。
盼盼不渴也不餓,努力撿拾心中殘餘的怒氣,安慰向己:是他不對,他明知我的心意卻又來亂人心神,太自負了,況且他的態度十分惡劣,沒骨氣的女人才受得了。如果傲慢也是一種愛,讓他去打一輩子光棍好了。
如此反覆,直到她像個孩子似地酣然入夢。
第四章
隔天一早,允笙便開車去海邊散心,下午,迴轉花蓮車站,接一孫法恭回來。這一路上,氣氛沉悶,孫法恭不用問也知道這樁婚事無望,允笙必是吃了虧。
盼盼見到他來,高興得語無倫次,等甥舅倆敘完家常,卻見允笙提著行李下樓,說道:“我也該銷假上班了。臺北見!”頭也不回的走了。
孫法恭問盼盼:“你們鬧翻了?”
盼盼不好提昨晚求婚的鬧劇,搖了搖頭,反問:“舅舅,你怎會以為我們兩人相配,將我的相片給他?”
“我早知道你不會中意他,只是總裁執意如此,我想讓他試一試也好,成功了表示你們有緣,不成功他自然會死心。”
“這更不可能了,我與你那位總裁素未謀面,他看中我那一點呢?”
孫法恭聳個肩。“我也不明白。就上回你寄來的家書裡附了張全家福,老總無意中瞧見了,便一直追問有關於你的事,沒幾天,就下令允笙先生向你求婚。”
“你怎麼也沒事先通知我,就這樣把我騙來。”
“我也沒料到舞臺便設在這兒啊!”
盼盼滿臉狐疑,她知道舅舅一打哈哈,就表示話裡有鬼,他肯定是知道卓彧的計畫,即使沒在一旁敲邊鼓,至少逃不了“知情不報”的嫌疑。然舅舅畢竟是長輩,她又正有求於他。
“算了,這件事就別再提起,怪糗的。”盼盼笑著撒嬌道:“不過,舅舅,你要幫助我一個忙。”
“說說看。”
“我想到臺北工作,閒餘準備銀行特考,爸媽那邊你幫我說說。”
“怎個說法?”孫法恭眼皮也不眨一下。
“爸媽若是知道我住在你那兒,應該肯點頭吧!”
“那還有什麼問題。”孫法恭爽快的答應了。
實則他另有一番私心。
卓允笙已將盼盼和秦雨晨交往的經過全告訴他了,他自然不同意,此番盼盼欲舍故鄉至臺北生活,自然也是為了秦雨晨。他了解盼盼,即使阻止她,她也一樣會去,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盼盼留在身邊也好有個照應。
他試探:“在花蓮這段期間,可有遇上豔遇?”
盼盼暈紅著臉笑道:“談不上豔遇,不過倒認識幾個有趣的朋友。”
這房門深鎖,除何玉姬夫人本身,未經允許是不準任何人踰雷池一步的,連雨晨、雨樵、雨萱兄妹及雨樵之妻薛妲竹也沒膽犯忌。這個家,是沒人敢違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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