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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忍捨棄?
盼盼原是打定主意回彰化工作,而如今,地想在臺北一邊工作一邊準備銀行特考並非不可能的事,她可以住在舅舅家,爸媽自會放心讓她去。
現在,該怎樣回覆秦雨晨才好呢?
她一晚上就在紙上塗塗抹抹,想回敬弓首小詩,只想得幾句,寫出來一看,真不像樣,又將它揉了,只是模仿前人的詩意,無絲毫創見。她希冀雨晨看了之後能夠眼睛一亮,看重她亦是一才女也。
苦思半夜,奈何腹筒甚窘,寫不出蘊深厚、直探心源的好句,實在是腦子裡銀行法多於子曰詩云,一雙修長的手打起電腦比抒情寫意順手多了,容易乘想像之翼遨遊於詩情畫意的世界,卻不易將它落實於紙上,一五一十的描繪出來。
正視自己欠缺深厚的文學底子,盼盼真有點氣餒。原以為已經見棄於功利社會的東向,談起戀愛卻成了一大利器。俗話說:“龍交龍,鳳交鳳,老鼠的朋友打地洞。”秦雨晨會中意只曉得打算盤的朋友嗎?
迷迷糊糊中,看見秦雨晨走來,向她說:“我有意自各門學科,文學、哲學、史學、社會科學、自然科學、人文學,自其中找出共通的脈絡來,此乃我一點小抱負。你,可有自信專長的一門學問,可以輔助於我?”
盼盼搖了搖頭。
“唉,其實我早看出你不是做學問的人。你適合做設計師,適合做女強人,適合做少奶奶,就是不適合做學者夫人。”
“但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是嗎?”盼盼怯怯的問。
“是的,沒錯,這正是我苦惱之處。你不該出現的,我也不該喜歡你,我們之間相似之處太少太少了。”
“我們可以努力啊!”
“不,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在小事上浪費。有情有愛是好的,足以鼓舞人心,但過分強求,則逆天意了。”
“你剛喜歡我,卻又將放棄我?”
“我不求你的諒解,因為你我都不是平常人。是不?盼盼,你一定是知道我心的,要不我也不會這樣看重你了。”
“不,我不瞭解,我不懂。”
“你該懂。像我這般致力於學問之入,是不能被兒女私情絆住的。明知不相配,即使情投意合,也該懸崖勒馬,免了日後心傷欲絕。”
“不試一試,怎麼就放棄呢?”盼盼急道。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智。”
“愛就愛了,還要什麼大道理?”盼盼由急轉怒。
“瞧吧!問題出現了,倘若以後日日爭紛不休,教我怎受得了?”秦雨晨憂鬱的望著她,“再見了,盼盼,我會懷念你的。”
“不要!這種分手方式太差勁了,雨晨──”
“雨晨”盼盼大叫一聲,猛然醒過來。燈還亮著,桌上紙筆原封不動,卻是自己睏倦中趴在桌上睡著了。
都半夜三點多了,盼盼忙熄燈上床。
涼風習習,催人入夢,盼盼心想:“剛收到雨晨的信,便作了那樣一個怪夢,真是太奇怪了。聽人家說,夢與事實正相反,一定是我患失患得之心太重,才顯現在夢境裡。”
這天上午,盼盼將完工的小丑布偶送給允笙。
“給我?不是──”允笙彷彿頭上捱了重重的一擊。
“你以為我要給誰?”
“秦雨晨。”他驚愕的表情尚未完全平息。
“對喔!我怎麼沒有想到?”盼盼逗笑,隨即道:“我在你家白吃白住,錢你是不希罕,而我所得意的只有這個,送你一個娃娃,希望你不嫌菲薄。”
允笙居然有些不自在。“我很高興。你做得真是好,我想把它掛在車上,天天見了,碰上塞車也不惱火了。”
盼盼微笑:“你似乎不習慣別人對你好。”
“怎麼會呢?”
“大概是我神經過敏吧!”
允笙拿了娃娃鑽進自己房間,尷尬自己居然有點難為情。女人討好他,他習慣了,或為他的人,或為他的財,或想人財兩得;但毫無任何目的,只為單純回報他而對他好,則是很難得的經驗。他眼不瞎耳不聾,清楚盼盼對他毫無情意,甚至有些偏見,接受這樣一件精美的純手工禮物,更加受寵若驚了。
在屋裡躲了一會兒,自覺這樣子太可笑了,於是又走出來。但盼盼呢?不見了!把整棟房子翻過來找,就是無伊人影蹤。
允笙頓悟,敲一下腦袋,衝下山道,一股氣直往頭頂上冒。
他奶奶的小狐狸,分明是藉“物遁”,哄得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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