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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想又何妨呢?
可這點兒單純的想法很快被現實撕裂,她“嗯”一聲嬌吟挪了下身體,小巧圓潤的膝蓋無巧不巧偏偏抵在他胯間,他渾身不由自主一陣燥熱,意識朦朧間,只感覺整個身體都脫離了魂魄,它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竟然微微偏了偏腦袋,雙唇弱風拂柳般地拂過她的柔軟。
那是儲存在記憶中的味道。清涼甘冽,柔軟嫩滑,仿似世上最可口的果凍布丁,他一旦沾上終身難忘。猶豫著,遲疑著,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又再靠近了一些,又再輕啄了一口,她還在沉睡,對周遭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想著想著攥緊雙手,太過用力渾身繃得好似銅牆鐵壁,她因此覺得不舒服,輕輕挪開一點,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
他再也不敢多呆一秒!他發了瘋!著了魔!中了邪!怎麼還能待下去呢?他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竟然產生這樣齷齪的念頭,該死!真該死了!應該馬上就去死!
他慌慌張張地衝出家門,到公司的時候他父母已在辦公室裡恭候多時。見他呼吸急促雙瞳渙散,以為他生了什麼病,慌忙問是怎麼回事。
他坐進辦公椅時指尖仍在發抖,臉色鐵青,整個人仿似中邪。他母親看得莫名其妙,他父親卻是一臉深究心知肚明,因而盯著他道:
“這個時候,你還要固執己見,把那個孩子留在自己身邊嗎?”是讓他送她走的意思。他心下焦躁異常,說話的口氣近似猙獰:
“我怎麼固執己見?你們說來說去,一個個都是要我把她送走!可她無親無故,要往哪裡走!你要我把她送到哪裡去?”情緒幾乎失控。他父親看得清楚,因而默默垂頭不語,可他母親卻對他這一套頗覺不以為然,撇撇嘴道:
“照你這麼說,除了我們家還沒人要她了?你姓卓她姓裴,有什麼義務撫養她成人?再說,她裴家的人又不是死盡死絕了,她父母在堂,何勞你來費心?!你如果鐵定了心腸送她回去,她還能賴著你了!裴家的人巴不得與我們攀上這層關係,依我看,給她點錢,打發回裴家算了!”
他立刻毫不猶疑地出言否決:
“不行!絕對不行!我絕不會把她送回裴家!那哪是她的家?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她父母俱在,安享富貴卻偏偏容不下她,難道這不比無父無母更加可憐!你想都別想!”
他母親氣到極至,哼一聲冷笑說道:
“我不管!要不你送她走,要不你立刻結婚!否則的話,我親自登門送她回去!”
第十三章
事情到這個地步已逼得他不得不去思考以後的問題。畢竟他母親說的也並不是全無道理,可是送她走或是結婚,他比較來比較去都是後者危險小些。她畢竟還小,對他的婚姻或許一時難以接受,可只要好好解釋或是加以勸誘,也許她很快就會理解甚至欣然接受。畢竟小孩子本來就沒有什麼耐性可言。可是話說回來如果真地送她離開,她從此痛苦辛酸在所難免,而且於他也就真地等於斷了線的風箏,以後飄到哪裡,跟他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當然思來量去,這些都是他一廂情願甚至可以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假使事情真的發生,他根本不敢深慮她究竟會怎樣面對。
他這麼一路想著很快車子已駛進家門。抬頭望去,她今天竟然沒有像只小鳥一樣飛撲而來。想起昨夜心有餘悸,進門就問門口的傭人:
“小姐呢?今天還好吧?”
“很好。”傭人回答,“吃了一碗粥,又躺下來。程少爺在房間陪她。”
他表情即刻怔了一怔,皺眉道:
“哪個程少爺?”心裡卻想除了俊軒別無他人,這小兔崽子昨天害她落水還嫌不夠,這會兒居然禍害到他家裡來了!這麼一想俊軒仿似真變成了禍害,而他必定得挺直腰桿將他驅逐出去!這也是保衛家園的意思!
他一路上去並未聽到什麼嬉笑聲,心裡略略感到安慰,陌生人,哪裡就有那麼多話要說了?殊不知小孩子交朋友一向無所顧忌,那兩個小人兒這會子已經相當熟稔了。
俊軒見靜雪雙頰緋紅,目光渙散,呼吸也有些急促,心裡覺得不對勁,瞪大眼睛問道: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她此刻渾身滾燙,腦子也有些迷糊起來,瞪著眼睛虛弱地點了點頭道:
“可能……可能吧!”
俊軒便有些發急,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好像也沒有那麼燙手,可是自己之所以這麼推測,不過是照貓畫虎,他爺爺在他發燒的時候都這麼幫他診斷。依稀又記起自己很小的時候,他媽媽好像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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