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小長生。一個愛管閒事,一個身世成謎。
“師父?你的家人呢?”
“長生是孤兒,沒有家人。”
“人家祭奠師父都是上香燒紙錢,怎麼獨你是唱曲兒啊?”
“除了戲本,師父什麼都沒有留給我。我只會唱戲。”
秦歸想起自己的經歷。除了醫書,師父什麼都沒有留給他。他只會看病。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長生,你是打城裡來的?”
“是,城裡的花滿園——壞了!已經是這個時辰!回去以後又要被打了!”
花滿園?秦歸習慣性的眯起眼睛,心裡算盤打了起來。
“長生,我載你回去。車馬快!”
“謝先生!”長生抬腳上車。忽然回頭,明亮的笑容晃得秦歸睜不開眼睛。
“怎麼?”“還未請教先生名號。”
“哦。我姓秦,單名一字歸。叫我秦先生就可以。”
“秦先生,我二師父給我起的新名字叫譚惜言。他總說我話太多,要我惜字如金呢!”
我自然知道你是誰。秦歸露出微笑。
十天前,花滿園花大價錢請來的名角,長生。大字報都貼滿了大街小巷。
天下誰人不識君。
估計,會有人願意花更大的價錢,把你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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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卓還幻!起來做生意了!”
隔壁王老二一大早就開始錘門,生生擾了我一個好夢。
娘啊,女兒難得與你夢中相見。下次又不知是何時了。
忙了一天,有來測兒子趕考能否高中的;有來測老公是否有婚外戀的;還有和尚來測自己何時才能頓悟的——我要是能測出這個,還做什麼測字先生啊!
能讓我感到有點意思的,就只有花滿園的大當家,來測字找人。
“要找的人叫譚惜言。之前的藝名是長生,從小父母雙亡,是他師父,也就是我師兄一手帶大的。”大當家的從懷裡掏出一封用帕子包裹著的信,“幾年前師兄臨死時不放心這個徒弟,於是留下了信,讓他來投靠我——”“測哪個字?”
說書人對悲慘的身世更感興趣。我只負責測字。
“就這個吧。”大當家的指著一個“譚”字,“譚惜言的譚。”
我沒慌著看字,而是先細細打量他。
到底是戲班子大當家的,吃穿用度皆與平常戲子不同。單說這包信的帕子,便是蘇繡中的上品。衣服就更不用說了,連盤發的手藝也是少見。只是,這袍子下襬和鞋子上,竟然有不少泥水。難道是昨日暴雨時出去了?
我又看大當家的赤紅的臉頰,估計是心裡著實著急。我也不好再耽誤時間,一邊動手拓字一邊問。
“他因何出城?”
“昨天是師兄的忌日,他出城給師兄上墳。本來說好了酉時之前回來,誰知都今天了,還是不見人影。”
“你師兄葬在城外?”“只是衣冠冢。前年才修的。”“在哪裡?”“出城向西二十里。因靠著王員外的田地,當初修建的時候,還起了些爭執。”
王員外啊,他昨日剛差人送來測字的費用。當時,送錢的下人還和我閒聊了幾句。我略一思索,有了主意。
“去城西找找吧。”我把字放在一邊,“我記得城西有家藥鋪。去那裡打聽一下,應該會有訊息的。”
【作者的話:開頭及之後所用歌詞來自於妖言君的歌曲《戲言》,於此處引用,若有侵權,請聯絡作者,立刻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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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戲言小記之承
承之折——踏破鐵鞋無覓處,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今天到底還唱不唱了!我們可都在等著呢!”
“就是!咱們都是衝著長生的名號來的,你倒讓咱們好等!”
“少說廢話!退錢!”
臺下亂成一團,比戲臺子上還要精彩。正在演劈山救母的小紅燈竟生生讓臺下的看客們用瓜果給砸了下去。
喝倒彩的,嚷著退錢的,吵著要見當家的,好不熱鬧。
戲臺子後面,也沒閒著。
“您看。。。這可如何是好!”
花滿園二當家福吟一邊給大當家的敷冰毛巾,一邊小心詢問身邊人。
被詢問的人皺著眉頭:“恕我直言,大當家的這病,是心病。為今之計,只有先找到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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