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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面前，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想了想，又說，“倒是你，我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們見面，你會忍住不來抱我。”

她說完，拿起了面前的銀勺。向晴在她來之前，已經替她點了一份焦糖瑪奇朵。這麼久以來，即便是身在甜點那麼出名的法國和義大利，她都再沒碰過蛋糕這東西。然而向晴居然從來沒有忘記過。

夏展顏嚐了嚐蛋糕，卻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她放下勺子，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果然，人真的是會變的。不知道以前怎麼吃得下那麼多。”她說，嘴角透著一絲無奈，“你信不信，離開以後，我再沒吃過蛋糕。這裡的蛋糕，曾經是我的最愛，剛才那一口，我可以肯定，它的味道從來沒有變過。可是，我卻不再喜歡。”

向晴淡淡的笑了笑，“人當然會變。有時候，改變，不一定是壞事。”

“是啊，不一定是壞事。可是，我似乎沒有像你一樣，變得成熟優雅。向晴，無論是什麼，你總是搶在我前面。”

夏展顏有些沮喪的語氣，讓向晴大笑起來。果然，雖然隔了那麼久，有些事情有些人都變了，可也有些事情有些人，是從未改變的。

向晴捂著臉，笑了很久，夏展顏一直鬱悶的在一旁看著，她真的笑了很久，自己足足喝了五杯茶。

“展顏，你真的，沒變。”向晴笑過之後，擦了擦眼淚。

“是嗎，楊浩東說我變了。”夏展顏鼓著腮幫子，一邊用勺子戳著蛋糕一邊回答，“他說我沒有以前那麼鬧，也沒那麼調皮，變得安靜了。可是，對著他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是沒有變。”

向晴看著夏展顏孩子氣的舉動，無奈的搖搖頭，“他說的沒錯，可他不知道，你對著自己認為親近的人，從來不會變。”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親近的人？”

“當然。”向晴得意的揚揚眉毛，“所以說，楊浩東那小子，根本沒得比。不過，他是夠可憐的。你猜，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不是就是你能對著他，不要心不在焉一回？”

“最大的願望？”夏展顏有些糾結的想了想，“要求這麼低？只是認真一點跟他講話的話，我想我可以試試看……”

“噗”的一聲，向晴把茶水噴了出來。她莫名的看著夏展顏，夏展顏一臉無辜的等著她。末了，向晴終於忍不住嘆氣。

“展顏，你應該知道的，所謂的認真，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楊浩東對你，真的是沒話說。我不是說你一定得去喜歡他，可如果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因為勉強的結果，往往都是兩敗俱傷。”

夏展顏呢喃著，“我知道。”卻漸漸低下了頭。

“每個人都有忘不掉的人，忘不掉的事。也許有些需要替代品，有些卻一輩子也揮不散。”向晴苦笑，握住夏展顏的手，“你知道嗎，剛剛你進門的那一瞬間，我是真的幾乎衝過去抱住你。我沒有那麼做，不是因為長大了成熟了，不是因為懂事了。”

握著的手頓了頓，繼而用力，她說：“因為我怕。我怕你會怕我，怕你會躲我，怕你會想起不開心的事，怕你會……”

“我是真的害怕，怕你因為怕了，再次一走了之。”

正文　11。四個人的聚會（3）

“對不起。”夏展顏反手抓住向晴的手，一臉內疚的看著她，“是我不好，我……我太懦弱，是我不敢面對。可是，你信不信，這麼多年來，無論走到哪裡，我一刻都沒忘記過。”

“沒忘記什麼？”向晴抬頭看著她，“展顏，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能全都忘記。真的，哪怕是忘了你的家人，忘了我，我也不想你記得那些事。”

“如果忘記是那麼容易的事，我又何必逃了整整五年。”

夏展顏那麼哀傷的表情，向晴從來沒有見過。即便是當年的滿城風雨，她也不曾見到這樣讓人心疼的神情。當年的夏展顏脆弱無助，整個人幾乎崩潰。在向晴終於能有機會好好安慰她的時候，她卻一聲不吭的遠遠逃開。

那麼多年過去了，當初沒能保護她，始終是向晴心裡的一根刺。

她難過的低下了頭，兩個人沉默不語，誰也沒再說話。

關美美和林小艾來的時候，兩個人早已平復了心情。可夏展顏看著關美美高高隆起肚子，還是呆呆的站了好半天。

早在之前跟向晴通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瞭解到，美美剛剛畢業，就跟家裡安排的相親物件結了婚。對於談戀愛，美美一直缺乏興趣，就算當年追求者等在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