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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佈滿冷意的北川惠子恨恨地說道,她嫉妒能得到他所愛的女人,這是她努力七年也做不到的事,即使她對他的愛超過生命。
好幾次她都可以下手殺了那女人,但是一瞧見他眼底流露的溫柔和深情,她握著槍的手就是扣不下扳機,怕那抹不屬於她的柔情就此消失。
即使她的心已滿是傷痕,可是對他的愛戀仍然深埋角落裡,就算她的身體被無數的男人糟蹋過,愛卻只增不減,留在回憶的箱子裡。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狠心至此,為了擺脫受人控制的日子居然詐死,不惜以身涉險替她擋下一槍,以命還情地將她拋下。
她恨他,但也愛他,愛恨交織扭曲了她善良的原色,讓她能冷血的誅殺她所不認識的陌生人。
“沒有轉圜的餘地?”那狡猾的女人總說他是個麻煩,這下她也成為麻煩人物了。
“求我呀!也許我會看在我們過去的情份上饒了她。”北川惠子冷笑的說道,情思微露地將手往他胸口一搭。
女人最可悲的地方在於不能忘情,一旦情根深種就無法拔除,任自己執著地沉淪下去,以為最終的守候會獲得回報。
明知道他不愛她,心裡已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停止愛意,曾經停頓的呼吸因他的沒死而再度恢復。
那是愛的魔戒,將人緊緊困住,難以動彈地鎖在無我的境界裡,任憑靈魂被抽空,心不由己。
“求你有用嗎?如果你未依組織的要求達成任務,我相信你的下場不會太好過。”葛元卓將她的手輕輕取下,不接受她猶帶一絲希望的暗示。
以前的他不愛她,現在的他不愛她,未來的他也不可能愛她,拒絕她才是給她一條生路,他無法假裝愛她,愛是假不了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只要顧好你的女人,想要她活著就得付出代價。”北川惠子的話裡有著賭氣意味,略帶護意的威脅。
“什麼代價?”她的死活他的確不在意,畢竟這是她的選擇,但是涉及他心愛女子的安危,他不得不問上一句化解方法。
“陪我。”北川惠子語氣很輕,像初次見面時的年輕女孩。
“陪你?”她還不死心嗎?
“我可以不殺她,但你要一直陪著我,像我們以前的關係不能拋下我,我要你只有我一個女人,不能再跟她在一起。”只要有他為伴,她願意為他背叛組織。
“我只給你三個字,不、可、能。”若要他放棄所愛,當初他就不必離開了。
一聽他斬釘截鐵的回答,她當下臉色一沉。“你想要她死嗎?”
“那得看你這些年學到什麼本事,能否在我一槍貫穿你腦門之前先殺了她。”若她的存在是個威脅,他手下絕不留情。
“你認為我沒辦法取她性命?”他太低估女人,為了愛她們不惜拚死一搏。
“我不跟你賭萬分之一的機會,這不是意氣之爭,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他不拿心上人的命做賭注。
“可是你卻來赴我約,為的不就是這萬分之一的機會嗎?”他不敢賭,因為他輸不起。
北川惠子眼底有著對他的恨意,恨他的傷人不肯用假話騙她,從以前到現在他總是叫她不要愛他,他沒有多餘的愛可以分給她。
女人最大的痛苦不是她愛的男人不愛她,而是他當她的面把他的愛給了別人,然後用愧疚的語氣說著:我不愛你。
他讓人想恨卻無法恨,不想再愛卻越陷越深。
無情的人令人理直氣壯的恨,毫無顧忌地用一生去恨,可是他的無情來自他的專情,叫她滿腔的愛和恨如何燃燒,她求的不過是他給予愛情,而他自始至終沒看過她一眼。
“沒錯,但我不會犧牲我跟她的未來,我愛她的決心是支撐我活下來的力量。”愛讓他有戰鬥的能源。
雖然他愛上無慾無求的女人,但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打動她的心,她不是絕對的冷情,她只是害怕受傷而把自己藏起來。
只要她的心曾經開啟過,要再開啟並不難,他會成為唯一進駐她心房的男人。
“很偉大的說法,你的堅持讓我更想殺她。”不是為她,她在試探他的底線。
“那你得先殺了我才有這機會。”他不會讓她得手,即使是付出他的生命。
“黑眼賽門,你還是一樣的狂妄。”她笑了,笑得心很酸。
他看她的眼神是那麼冷漠,原來她在他心中真的微不足道。
“別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