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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大酒店宴請徐天岐,陪客的除了劉斯之外,還有另外幾位公司的副總和部門要員。
早上劉斯上班前反覆交代徐天岐這件事的重要性,提醒他中午千萬不要喝酒,保持清醒。晚上在她毛總面前一定要謙虛、低調,不要喝多,更不能張狂——徐天岐,你不瞭解企業的規矩,不和老總抬槓是我們這一行的遊戲規則。
徐天岐調侃說:“我要見的不會是毛主席吧,幹嗎這麼緊張?”
那天也巧,徐天岐一位大學時代最好的哥們歐陽雁鳴突然到了龍州,上午到的,晚上就要離開。有朋自遠方來,作為東道主當然要好好接待了。那天中午進飯店之前,徐天岐還在想著老婆的交代,可二兩酒下肚以後就身不由己了。
吃飯的只有三個人,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老歐帶來的一位女人。那女人叫絹子,30多歲,能說會道,還有一個好酒量。她和老歐那天特別興奮,對徐天岐輪番轟炸。徐天岐剛開始還想解釋一下自己今晚有重要活動,中午不能喝太多。不知為什麼沒有說出口。再說絹子一口一個天岐哥、天岐哥的喊,弄得他心裡暖暖的。那女人不斷在說:“老歐的朋友就是我絹子的朋友,今天妹高興,天岐哥,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喝到中間,徐天岐才知道,老歐和他那位搞聲樂的老婆離婚了,絹子是他最近談的一位女朋友。他們這次是去北京旅遊,路過龍州,專門來看看哥們的。徐天岐問:“妹在哪裡發財啊?”老歐說:“她在北大中文啊。”他說:“呵!老歐的層次漸長啊。”絹子說:“你聽不出他在燻我呀,我在金陵百貨大樓鐘錶文具當售貨員呢。”徐天岐想了一會才說:“哦,是‘百大鐘文’啊?”老歐說:“那有什麼不好,我看絹子一點不比咱大學裡那些才女差。”徐天岐附和著:“是的、是的,什麼才女啊、學歷啊,有什麼用,睡在身邊都一樣。我那位可是個老大學生,咳!苦哦!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腳知道啊。喝!” 。 想看書來
最後是你 四(2)
呵!這樣的話題,20年的老朋友,能不喝嗎?喝著喝著,劉斯對他的諄諄教導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三個人從中午一直喝到下午五點多,兩瓶56度五糧液喝完以後,每人又戰了四瓶啤酒。
直到劉斯的電話過來,徐天岐才想起晚上的事。
劉斯一聽徐天岐拖著酒腔說話就急了:“你在哪裡?你是不是喝酒了,我怎麼給你說的,現在所有的副總都到了,就等你和毛總了,你是不是想把我給氣死?”徐天岐拖個酒腔還在逞能:“不就是毛總嗎……又不是毛主席,你放心……我的酒量對付他絕對沒問題。”劉斯說:“算了!算了!今天算了!你晚上別來了!你別來丟人了!我想辦法圓場吧,你知道我想說你啥嗎?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劉斯憤怒地把電話掛了!
那天如果徐天岐真聽她的話,沒去芙蓉大酒店,事態也許不會這麼嚴重。也許他的後面的生活又是一個樣子。也許那天註定會成為壓倒駱駝的那最後一片樹葉。因為他不會不去,這就是他的性格,不就是見一個企業老總嗎?至於這麼緊張嗎?喝完酒的人是不能激的,不就是喝點酒嗎——媽的,我清醒得很!他一肚子的憤怒,匆匆和那二位道了別,打個的就直接去了芙蓉大酒店。
他踉蹌著走到那個酒店的門廳時,正好碰到出來的劉斯。劉斯見到醉酒的老公來了,臉都嚇變色了。她急速地推著他,嘴裡說:“我不是跟你說不要來了嗎,你已經喝多了知道嗎?你趕快走、趕快走!”人一急,用力就大,差一點把已經喝多的老公推倒了。徐天岐急了:“多大事啊?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今天還非進去會會毛和平不行。”他甩開劉斯,直接就闖進了貴賓廳,一屋人見到他進來,後邊又跟著一臉焦慮的劉斯,馬上明白了他的身份。靠門口的幾位立刻站了起來。
“對不起,各位老總,我徐天岐……來晚了!哪位是毛總啊?”
坐在最中間的一位其貌不揚的小個瞥了瞥焦急萬分的劉斯,立刻站了起來:“劉主任,這位就是你那位作曲家吧,趕快坐,趕快坐。”毛和平親自繞著桌子走了過來,把徐天岐請到他身邊的座位上。等他坐好了大家才紛紛坐下。
酒後的徐天岐的第一句話就把在座的嚇一大跳。
“哈哈!你就是毛總啊,哈哈,你老弟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嗎?劉斯剛才還不讓我來,我跟她說,又不是去見毛主席,幹嗎這麼緊張……哈哈……”
“毛總,他喝多了,您別見怪,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劉斯坐在對面,緊張得一臉不是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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