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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當即將這個情況通報省廳和市局,同時與蘇穆等人策劃一場更大規模的抓捕行動。
當地警方帶陳勇到案發點進行指認。村民們跟前些天一樣,好奇的圍觀著。
但當他們看到陳勇臉上冷漠又不屑的表情,看著馬蓉蓉的聾啞父母發出嘶啞模糊的聲音揪著陳勇廝打,都沉默下來。一個當日目睹屍體的年輕小夥子第一個衝上去,狠狠踹了陳勇一腳。後來青壯男人們全圍上去,把陳勇揍得奄奄一息,連張壯志都衝上去踢了一腳,警察攔都攔不住。後陳勇被判處死刑。
——
季白在前線日夜奮鬥時,許詡的工作和生活都很平靜。
她沒有產生什麼“牽腸掛肚”的感覺,也沒有再打電話發簡訊以免影響他的工作。不過她注意到,每天想起季白的次數,在逐漸增多。
第一天是2次,第二天是5次,第三天是8次。當然相對於一天24小時1440分鐘86400秒來說,每次只有幾秒鐘的短暫失神,根本不算什麼。但這已經是許詡這輩子,第一次如此頻繁的想起一個人了(疑犯除外,疑犯她一天可以想夠24小時)
這天下午,老吳代替季白,召開全隊例會。老吳說:“季隊那邊已經破案了……”
於是許詡又想起了季白,想到他每每冷著臉審問犯人的嚴厲表情、冷冽目光。
好帥。
然後她就被點名了。
“大胡,許詡,這個案子省廳要求加派人手,局長點名要你們倆去支援季隊。”
——
這天子夜時分,大胡和許詡抵達了響川縣城。大胡是隊裡數一數二的抓捕能手,許詡是心理專家。拐賣案的受害人心理安撫很重要,所以兩人被點名。
來接他們的是一名年輕小夥子:“季隊還在跟蘇隊開會。姚檬受傷了在宿舍休息。”
許詡在前往縣公安局的車上時,季白剛剛結束會議。
大夥兒都感嘆,終於可以回家睡個好覺了,明天又是一輪新的鏖戰。
蘇穆說:“季隊這幾天都沒好好睡過,早點上樓休息吧。”
公安局辦公樓修築於上世紀九十年代,那時候時興頂樓留幾間客房,用作接待上級領導。季白和姚檬各居一個雙人標間。
季白笑著點頭:“我過會兒就走。”
人很快就走光了,季白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闔目等待。
小傢伙今晚就會到。
她知不知道他在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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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沒有帶許詡兩人去辦公室,而是直接到了客房門口,說:“已經散會了,大夥兒都回家了。你們先休息吧。”
大胡探頭往裡一看,說:“咦,季隊還沒回來。許詡,你見到姚檬,向她表達一下大家的關心。今天太晚,我明天再看她。”
許詡點頭。
躡手躡腳走進供她倆休息的客房,屋內黑燈瞎火。她開啟走廊的燈,卻發現姚檬的床空著。
——
許詡放好行李鋪好床,姚檬一直沒出現。門外走廊沒動靜,聽著季白也沒回來。
許詡想睡覺,但大腦莫名格外清醒,又感覺有點想他,按耐不住的想。於是穿戴整齊,從包裡拿出疊資料,隨便圈出對本案可能有價值的幾點資訊作為偽裝,起身下樓。
夜色已經很深,小縣城的天空顯得格外明朗,星光璀璨清晰。整個樓層,只有一間屋子亮著燈,映在幽暗的走道里,也沒有半點聲音。許詡的心跳有點加快,下意識放輕步伐,剛走到窗邊,側眸望去,停住了腳步。
諾大的辦公室裡燈光柔和,越過許多凌亂的桌面,季白坐在靠牆的一張桌子前。他閉著眼,英俊的臉微仰靠在皮椅裡,胸口平穩輕微的起伏著,已經睡著了。姚檬隔著一步的距離,單膝蹲在他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她穿著白襯衣黑色長褲,長髮如綢緞垂落肩頭,漂亮的側臉上,眼睛裡閃動著盈盈光澤。
許詡剛要跟她打招呼,卻見她慢慢的將臉俯下,靠近了季白垂落在椅子邊的修長的手。像是把臉貼上了他的手背,又像是還隔了一點點距離。
這姿勢是如此卑微而虔誠,充滿愛慕。
維持這個姿勢幾秒鐘,姚檬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辦公室。她滿腹心事的模樣,都沒看到站在窗邊的許詡,從另一頭的走廊上了樓。
許詡靜默片刻,推開門走進去,轉身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心理驅使,順手就把屋門反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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