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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明白,也許你早就知道,可我他媽的就
願意自欺欺人以為你不知道……如果我承認你早就知道了那件事,那麼這十六年我
連讓你收留我的理由都沒有了,都沒有……”
要怎麼分清楚,到底誰在騙誰,甚至分清是不是自己在騙自己。
他們就如同剌蝟,彼此傷害,彼此自害,明明彼此都聰明自如,若是不願,
誰騙得了自己,誰騙得了彼此?
聞言,她震了震,眼淚潸然,他望著她,眼眶微紅,擁著她的身子的手略略
顫抖,他的手輕柔的劃過她的脊樑,然後轉了方向,碰觸到她偏左胸的方向,感覺
到她正在跳動的心,一下一下的熱度傳自自己掌心,很熱,很美好。
“冉蘇,幸好,你還在。”
不止是在他身邊,而是還在這個世界上。他記得她說她差點死在這張床上,他
這三天每夜夢醒,都嚇出一身的冷汗,他不在乎那個愛自己的妻子能不能再回來,
他只在乎,她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還安好。
她的心跳規律而平緩,她還在就好。
抿了抿唇,冉蘇淺淡的眸子泛著水影的光澤,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分外澈亮湛明
的對視著她:“蘇子,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晚了四年,十六年的追逐到底還是不夠的,他能活到什麼時候,他就願意再付
出多少時候,沒有關係。
我回來晚了……
他的話戳疼了她驀然緊縮的心,她矇住他的眼,低啞著清亮的嗓音道:“尉行
雲,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惡。”
“恩,我可惡,我很可惡。”他被她捂著眼睛無法睜開,只得點頭,低語順著
她的意思,要是她現在讓他跪下他都是願意的。
“尉行雲,這個世界上好的女人有很多,你就非得鐵了心的跟著我?”
她蹙眉,只感覺那灼熱的手攥得她生疼,熱得她手心微微沁溼了些。
“恩,只跟你一個,其他好的女人再好都跟我沒關係。”
他用了十六年的時間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就算她不好,你也是願意去將錯就
錯的,婚姻本就是賭局,死的你也要把它當活的,這就是生活,況且,她哪裡不好
了,他的枕邊日日夜夜只記得她的位子,她睡覺的姿勢,她的呼吸頻率他都記得清
楚,再換一個人指不定他連覺都睡不好。
“尉行雲,你是決心要跟我膩歪到底了是不是?”
她沒好氣的低聲道,撥亂著他的黑髮,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細細的數著那
一縷一痕的細紋,他竟然也有了褶皺,不深很淺,但已經洩露了歲月的痕跡,她也是,
她的手雖然還那麼纖細,但那細紋也漸漸滿布在手背上,那麼淺淺,淡淡卻細看很清晰。
年華老去, 歲月不止,他跟她卻像走了一個輪迴。
“恩,到底老了,冉蘇,你活多少歲,我就活多少歲。”
淡漠似水,卻深沉如夜,他拿下她的手,定定的望著她,輕輕的撫平她皺著
的眉頭,勾唇微笑,溫潤安靜。
深深嘆口氣,她挪了挪身子,在他忐忑的以為她快要鬆手下床時,她突然粗
魯的扯開他的衣衫,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只見她冷冷的用手指重重的劃過他的
灼熱的胸膛,指尖的指甲微微留下了些許紅痕,他驀然一震,有些緊張的睨著此刻看
不出神情的冉蘇,卻也只能安靜的任她動作。
忽然,她一把拉開了他褲間皮帶,尉行雲瞪大了眼睛,急促的喘息,冉蘇居高
臨下,揚著淡眉,清緩的聲音此刻氤氳著複雜的薄霧,低低的道:
“尉行雲,那我今天就撥了你的皮,幫你徹底洗乾淨好了。”
平淡清淺的話語,酥酥麻麻的劃過他猝不及防的心,胸膛劇烈的起伏不定,他
只能束手就擒,任著她折磨審判。
夜很深,很深,他不住的剋制煎熬,她終於累倒在了他身上,在失去意識的之
前,在他耳畔落下一句低柔的話語:“尉行雲,再給我一點時間。”
他眯著眼,恍惚著神智,平復著過去的歡愛喘息,撫著她柔膩脊樑很輕很緩,
他不知道她要如何,可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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