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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他也有,但水宛欣,你估錯了,我已經愛上他了,我可以試著去接受,不管怎麼樣,最後的結果也和你無關。”
冷哼一聲,水宛欣剛要啟口,菲瑤卻還淡淡的凝視著她,嘴唇不急不慢的動著。
“你和他都是從小被人捧在天上,自小養成驕傲性格的人,凡事也容易只看片面,你到現在還沒弄懂,為什麼他執意要跟你分手的原因
嗎?其實,你怎麼折騰都沒有關係,他愛你,願意寵著你,但他這個自小清貴驕傲的男人怎麼可能容忍你的背叛,又怎麼可能容忍你這一回對他的算計?即使我離開,即使他孑然一身,你最後也不會是那個他願意共度一生接收他一輩子的人。”
極盡從痛又淡到骨子剖析,她的眼眸沉到了底,微垂的睫毛靜靜的扇動,眼神靜若澈水,對上那一雙驟然緊縮的瞳孔,她忽然覺得萬般的疲憊,很累,很累。
她用手拿起那一封不薄不厚的信封,垂著眼眸將那一張見光的照片塞進信封裡,剛抽回手才發現顫抖得厲害,指尖連手機都握不住,只能雙雙握著,抱著那封信轉身就走。
回了家,她終於開了機,斷斷續續驟然響起的簡訊鈴聲,一聲比一聲更震得她泛酸。
每一封都是同一個發件人姓名:
“菲瑤,你在哪兒?”
“菲瑤,別忘了,明天訂婚你別緊張。”
“菲瑤,你耍任性是不是,別鬧了,快回我電話。”
最後一封是:
“菲瑤,我有點想你了。”
夫妻一場 謀殺了愛情
尉至:“晚安,菲瑤。”
。。。。。。。。。。。。
晚上,她拿了一個鐵質的盆,點了火,放在陽臺處,坐著,火燃的不快,那些照片疊在一起不容易燒,她於是一張一張的燒,神情已近麻木,眼裡躲不掉那一張張躍然眼前的香豔與奢靡,旖旎與糾纏,火星紅紅的竄著,煙忽然衝進眼睛,一陣痠疼麻痺。
朦朦朧朧那一瞬,她在想,照片中的那個男人是誰?到底死誰?
她在想,照片裡的女人又是誰?
心一陣陣驀然抽緊,她閉了眼睛,將最後一張終於也丟進了那燃燒明亮的盆裡。
浴火重生,重生。
她瞪了半天,卻只看見那一大片烏黑泛著濛濛灰的東西,只是一灘灰燼。
那些畫面沒有了,照片裡沒有,可她問自己,葉菲瑤,你真的能努力忘記嗎?耳鳴中她隱約聽見自己在說:“試吧,試試才知道。
焦味,火星,陰天,異香的香樟樹。
忽然門被推了開來,她被擁進一個寬敞厚實的懷抱,帶著淡淡的肥皂味,熟悉卻又莫名有點陌生。
“菲瑤。”
低低清軟的輕喚,他抵著她的額頭磨蹭了兩下問:“在燒什麼?”
她一震,倏地對上他淺淡溫和的眼眸,喉嚨生疼劇縮,回頭怔怔的望著那灰白的一堆,輕聲嘆息:“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已經燒完了。”
燒完了,照片已經燒完了,也許結束的也僅是她手上這些照片而已去。
那本德語版的《致燕妮》就在他的手上,從後遞給她,封面厚實,質感滑潤,她有些微顫的失神摸了摸,然後抿嘴淡淡的道:“尉至,你能用中文給我讀一段嗎?”
她的眼神忽然很認真,認真到讓他不由怔了怔,本欲開口低笑推拒的話就這樣咽在了喉嚨口,只是嘴角淺勾,凝視著她的眼眸,薄薄的唇瓣應了聲“好”。
搖曳的紗質窗簾布,淡淡迷離的月光,男音淺淡的吟誦。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思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他的聲音低緩清淺,不沉不亮,濃眉漸蹙,俊朗的臉色越讀越有些暈紅。
她背靠在他的胸膛,眼神飄忽,靜靜聽著他口中的那些語句,不知怎麼地,一滴一滴靜默無息的落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些文字像是刺一根根的挑著她的心,又像是一心向往的蜜甜得她有如夢幻,這般的矛盾,這般的迴轉百折,終於在他停住聲音以後斂起,手一抹,臉色乾淨略微蒼白。
“我只讀過馬克思的《資本論》,沒想到他還有這麼溫柔一面。。。。。。”他蹙著眉,面上微紅,畢竟是個大男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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