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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9 一生都等不來一個結果(3000+)
霍斯然抬眸,看她一眼,
目光,再緩緩看向桌上被她丟下的那塊毛巾。
林亦彤略微緊張,水眸清亮地盯著他看。
霍斯然起身將水杯裡的熱水添滿,到半燙不燙的地步,拿給她。她纖睫一垂,乖乖接過,接著就有毛巾輕輕落在頭髮上——他看到了她還在滴著水的頭髮,要幫她擦乾。兩人靜謐無聲,房間只有調頻的立式空調在嗡嗡地響著,吹著溫熱的暖風。
恍然如暖春。
“這房子是你的,我已經轉移到了你名下就會說話算話,鑰匙我那裡還有兩把,回頭都拿給你,”霍斯然淡淡說著,做下決定,“以後如若沒有你的容許,我不到這裡來。”
熱氣燻得林亦彤小臉一陣冰一陣熱,她道:“你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
霍斯然搖搖頭:“是給你自由和獨立的空間。艨”
接著,解釋:“我不會因為這些天的相處就拿外人眼裡的‘順理成章’來逼迫你什麼,你還有那個時間和自由,自己想好。”
她笑,玻璃杯壁輕輕壓在唇上,如偷腥的狐狸:“你就不怕外人笑話你,堂堂一個首長為了追女人連命都豁出去,卻還被人拒之門外要三思考慮才決定要不要在一起?”
“連命都豁出去不是必然,而是偶然的情況下我做出的選擇。”他淡淡勾起一抹蒼白的笑,“這也只是兌現我當初跟你做下的要保護你、滿足你所想的承諾,跟補償你受過的傷害,是兩碼事。”
如果當真能抵償,最起碼她不該身有殘缺,終身不能抹平。
林亦彤抬起小臉,水眸裡閃爍著晶瑩的光亮:“你考慮清楚,如果你要補償的是這個,我覺得你一輩子都償還不清。”
她說的是事實。
霍斯然毫不否認地點點頭。
所以現在她哪怕說,要讓他追一輩子,他都完全可以接受。
這些天在醫院裡面其實他了解了很多事,包括請來了最專業內外科專家,請教他們獨有一顆腎的人後半生的生活及障礙。還有,一旦京都有醫院發現合適林亦彤的腎源、只要那人是自願捐贈或者只是自願死亡後器官捐贈的話,他會跟蹤那個腎源一輩子,一旦有天她身體出什麼問題,他最起碼都可以挽救。
那柔美的小女人眯起眼,覺得這感覺很舒服,下意識地問道:“霍斯然,你知道為什麼哪怕你對我做過那麼多傷害的事,我現在還是情願跟你在一起嗎?”
“我沒有再覺得很憋屈,很怨恨,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霍斯然絳紅色的削薄唇瓣淡淡抿緊,等待著她的答案。
“你的姿態,”她輕聲揭曉,小手將玻璃杯放在桌上,重複一次,“你的姿態讓我覺得很舒服,很安全。我會知道你再怎麼都不會對我發脾氣,再怎麼都不會再傷害我。霍斯然,你讓我覺得放心。”
這世間,從來都沒有人,給過她這樣安心的感覺。
像海水無限的擁抱與包容。
以前跟林微蘭在一起的時候,家教嚴不敢任性,對母親又怕又敬的;跟景笙在一起,哪怕知道他脾氣好得令人唏噓,但自己精神出軌時卻還是天天被愧疚煎熬,連對他說真相都不敢。而跟現在的霍斯然在一起,她覺得就像玩過山車一樣驚濤駭浪,波瀾起伏,但哪怕被拋到再高的海浪頂端都不怕摔下來。
他有最嚴密的擁抱。他是最堅固的護欄。
真正的愛人的胸膛,應該像天空,讓你在裡面飛一輩子都覺得無比自由。
有人說女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動物,可霍斯然確實是讓她不再疼,甚至忘了疼痛的感覺,而且她知道有生之年她都必然不會再受半點傷。
“但——”
她突然話鋒一轉,斂住了心神,燈光下,清麗的小臉透出幾分坦然,儘管水眸深處還有些忐忑,但還是鼓足勇氣把話說完。
“對於這件事應該考慮的不止是我一個。霍斯然。你也要,考慮清楚。”
“一個女人可以少一顆腎,沒關係,但是如果一個女人終身不能生育,那才是她最大的殘缺。我知道你早就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一生的打算,哪怕在我身上耗盡都行,但你也一定期盼著有生之年的某天,我們能真的破鏡重圓和好如初,”她輕聲說,“我要給你心裡這麼一丁點的幻想和期待打一個警告,因為——”
“我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因為當初的手術傷害,我再次懷孕的機率最高只有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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