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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沙啞。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翻了翻什麼東西,問道:“林亦彤,林小姐?”
“……”什麼事?他是誰,認識她?
“您現在在家嗎?還是在哪裡?請給我們一個地址,我們有東西拿給您。”
“你們是……”
“唐然律師事務所。”
………………
那名叫唐然的律師猶記得那日下午,接到的電。話。
身為京都數一數二的律師事務所負責人,朋友間的事情大小他都能略幫上些忙,那日朋友打電。話來說有個說簡單又不簡單的事,想讓他處理一下。他那時頂多想到是給某些不好對外露面的大人物辦事,笑笑就答應了,可直到被接走,看到那明顯到透頂的軍用車號牌時,他才傻了眼。
門推開,他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側影。
他正在辦事。
那熟悉的稜角、閃耀的肩章、以及從未來過的軍政大樓辦公室,都讓這個也算見過一些世面的叫唐然的律師渾身僵硬不堪。
“幫我立一份遺囑。有法律效力,對外保密。做得到麼?”
他那時這樣說。
唐然猶如接手了此生最棘手的案子,或者說,是觸到此生最大的秘密,處理得小心翼翼。
“後天上午七點整,我會準時打電。話給你。但如果我沒有,你拿著這個,去找上面這個女人。”
霍斯然當時,或許覺得如果自己會出事,大約不會超過這個時間。
唐然收拾好檔案從辦公室裡出來,朋友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如千斤重,他臉色很蒼白,自然知道這男人的身份,更知道他所謂的“保密”,意味著什麼。
於是第二日,中方正式就軍演事故做出國際公開宣告。
同日下午,人質被劫持,同時濱海路段隧道被惡意炸燬,塌方路段長達百米。
而那個人,生死未卜。
………………
林亦彤開啟門,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斯文地站在她對面。
她讓開,他禮貌地點點頭進來。
“這份遺囑是兩天前立好的,我跟霍首長有過七點整的約定,我在遵守承諾,”唐然抬眼,看到了她拿起那張紙的手上,斑駁的傷口和翻開的血肉,十指盡破,忙垂下眼,嗓音微微沙啞,“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在這裡籤個字,這份檔案你保留,剩下一份留在我這裡。”
等她簽署完檔案,那份遺囑就全權交給她處理,不管那人是生是死,這都將變成他們的事了。
遺囑。
林亦彤盯著那張薄弱紙張上的那兩個字。曾經,她親眼見過霍斯然立過幾次遺囑,在執行任務前。卻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麼正式。
房產、資金、股份、榮耀。全部留給她。
她小手把紙張慢慢放下,已經顫得可見抖動的弧度,壓著胸腔內翻湧的痛楚,問:“可以這樣嗎?我跟這個人,沒有任何直屬的財產繼承關係。”
唐然一愣。
接著,伸手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來,攤開,擺在她面前推過去。
“這個,不叫關係?”他問。
她將目光移動過去,看到了透明的茶几上端端正正地擺著兩個小本子,因為保留了太多年而邊角略微磨損,但上面的字還是清楚的,兩個本子的顏色也那麼衝,一個紅一個綠。是他和她的結婚證和離婚證。
這個,不叫關係?
林亦彤曾以為,自己的眼淚快要流乾了。
可那一刻眼裡突然洶湧起來的霧氣,如海嘯般席捲了她整個眼眶,燙得她連肩膀的顫動都無法控制,豆大的眼淚一滴滴連續地掉落下來,沉重地砸在紙張上,暈開大片的痕跡。
唐然坐在沙發的另一面,看著這個女人,也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了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在房間裡有突兀的鈴聲響起,在她身後的衣服收籮筐裡,那一堆黑漆漆的看不清顏色的衣服中間,像是她的手機在響。
她止不住顫動,於是唐然起身去幫她拿過來。
“林亦彤,”電。話是岑副書記打的,語氣很急,以至於通的時候才考慮起要怎麼稱呼她,還在想,最直接的稱呼就已脫口而出,因為他急著說,他的重點在後面,“人醒了,你要看,就趕緊過來。”
………………
黑色的商務車在馬路上風馳電掣而過。
唐然被自己剎車時車子的顫動震得手臂都發麻,誰知中控鎖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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