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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麼?這些年你在人前裝,人後竟然是,這樣的麼?”
“爸爸……”她嗓音悽慘,想朝自己的親人撲過去。
雲青海下意識地一躲,她跌在另一個人腳下,抬頭看到是岑副書記,那兩鬢微白的領導即使這輩子見過再打的風浪,也沒被個小丫頭騙成這樣過,她揹著手抿著唇,想起自己替她維護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句話,都驟然噁心透頂,還有他最喜歡的愛將霍斯然,那次在書記面前親耳聽著他要被撤職查辦的話時,心裡割裂般的心痛。
“……”他嘗試著說話,卻胸悶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背對著她,見她已扯著他的褲腿顫聲叫“岑副書記”,怒火倏然冒起不可遏制,對著警察怒吼出聲:“都幹什麼吃的,還不給我銬起來!!”
警察們這才猛地衝上去要銬起雲裳。被警察銬在一邊的雲菲這時也哈哈大笑起來,眼眶泛著可怕的紅朝她喊:“你不是比我聰明嗎?你不是把我耍得團團轉嗎?我叫你這樣對你的親生妹妹,我叫你沒有人性比禽獸還狠,雲裳看看你的報應,我今後會在牢裡面,等一輩子看你的報應……”
尤佔勇有些無法控制局面,那醫生和雲菲都可以先被帶走,可這個雲裳的罪名……
“等等。”一個低啞的嗓音,帶著強勢的壓迫力,傳入耳中。
尤佔勇正扣著雲裳的腕要拷上她,她尖叫哭喊著躲,跪在地上死都不從,聽到聲音,他一愣。
“把她給我留下。”那肅殺挺拔的男人像是緩了過來,發出的第一聲命令,便是留下雲裳。
尤佔勇哪怕不解,也依言放開了,這種致人傷殘的後果也許遠不如殺人嚴重但是最為噁心殘忍,法律一個簡單的“指使收買罪”,遠抵償不了誤會和欺騙給人帶來的人生變故與傷害。
雲裳嚇得趕緊收回手腕,縮到手術室門前待著,她不要被帶走,不要被判刑公佈天下,這醜陋的面目給所有最親近的人看到,已經讓她心裡底線徹底崩潰了。
岑副書記怒火滿盈:“這種人還留著做什麼!!”
霍斯然恍惚站穩,染著猩紅的深眸俯瞰著雲裳,盯著這個毀了他的孩子、他的婚姻、他最愛女人的終身健康的女人,低啞道:“她留給我來處理……只有我才知道,她這一生要怎麼懲處……才算夠……”
岑副書記想阻攔,但也知道法律的判決已無法消泯他的怨,他的恨,只能道:“你悠著點,做事別出格到影響了你自己。斯然,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了,書記那邊我會極力幫你說話,這事我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在。”
霍斯然冷笑,無所謂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此生,還有什麼所謂。
“首長,你要……”要回去嗎?
寒峰忐忑地問道。
“我不知道……”霍斯然抬起頭,雙眸茫然如蒙著一層大霧,“寒峰如果是你呢?我曾以為我可以補救的……我真以為我可以補……可現在你告訴我,這樣的錯,我要拿來怎麼辦……”
“你不用……再管我了……”
………………
將自己丟入車座之中,頹然的痛楚就那樣像潮水一樣湧來淹沒了他。痛得太狠,霍斯然忍不住弓起背艱難地趴在了方向盤上,他不清楚自己當時到底怎麼了,怎麼被騙的,怎麼被操縱利用的,都毫無察覺。
而現在他知道了,雲裳從回國一開始就開始謀劃這一場戰爭,每一次的挑撥離間,添油加醋。顧景笙就是她最好的武器。她拿莫須有的一夜情讓他們互相仇恨;拿顧景笙殺害霍野的事讓他們永遠隔閡;拿一場不存在的換腎讓他們徹底決裂。
好狠……
狠到刀刀致命,往最脆弱稀薄的地方捅去,讓那一路都是荊棘和鮮血。
她的血,她脆弱的眼神,她拉著他的衣角,乞求他再查驗一下那可能是他的孩子時那可憐的語調,她的嚎啕大哭與失心絕望……
換不回來了。霍斯然。
他曾問她一顆腎沒有了,是什麼感覺,有什麼影響,她說沒有。可現在霍斯然知道了,那不是沒有,而是她每一次洗完澡對著鏡子時,看著疤痕的那種心的撕痛;是她每一次走在路上穿越馬路時,都清楚知道自己身體裡有一個地方,是被挖空的。
他費勁了全力去愛她,去追回她,去撫平她每一次想起這件事時那種傷痛和恐懼,他就快做到了,可那前提建立在她以為自己的腎哪怕是從自己身體裡挖出去了,但起碼物有所用,保證了另一個哪怕她不喜歡的人的生命的前提上。可那顆腎,原來卻是被命運的手生生挖去,在他根本不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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