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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裡,泛著深深淺淺的難過,傷痛。
她奢望著他能替她說一句話,哪怕一句也好,跟她說這件事委屈她們了,是雲家的錯。可他卻只是要她不去爭,問她即使爭到了,又能如何?
“我答應過我媽媽,要給她一個答覆,”她壓下胸口的酸澀,啞聲說道,“我沒有關係,只是對我媽媽來說,這場官司,不會因為她有一條好的退路,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輸掉……她對這件事……很在乎。”
這二十多年來,即使林微蘭不說她也知道,因為太愛父親,林微蘭其實一直都在等雲青海的一句抱歉和懺悔,也或許,她到現在都還依然愛著。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都沒等到過。
霍斯然的耐心,卻終於耗盡了。
深邃的黑眸裡沁染著冰冷的毒,薄唇冷冷抿著,霍斯然將那個纖小的身影抵在了落雪的車門上,寒聲開口:“……那到底是是她在乎,還是你在乎?林亦彤,這是第五次,你拒絕我,即使被被人逼到無家可歸也是如此……你希望,我怎麼去想原因?”
正文 159159 她肯來,就什麼都好(6000+)
抱了她許久,頭頂卻都沒有半點聲音。
抬頭,卻見林微蘭怔怔凝著視窗不斷騰空炸開的煙花,繁華如夢,不知看了多久。
“媽。”
林微蘭許久才收回目光,臂如枯槁地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起身,慢慢走回房間。
林亦彤微微心慌,欲張口說話卻又不知能說什麼。這件事是她搞砸的沒錯,可林微蘭必定也料想到過可能會是如此的結果,她一直以為她可以接受的,但此刻,看著林微蘭前所未有的失魂落魄,她突然,就再不敢那樣確定了。
後腦撞上車門的傷,此刻突然劇烈的,隱隱痛起來。
站在客廳裡,仰頭,看著這一棟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舊了卻依然整潔乾淨,像一片天一樣庇佑在她的上空,很像是霍斯然給她的感覺,而這是第一次,她覺得曾經穩固如金的那一片天,就快要塌了。
澌*
高速路上,風雪席捲著來往收費站的車輛。
就快要行駛到路口時霍斯然終是忍不住睜開寒冽的冷眸,開口道:“等等。”
前面開車的軍官一怔:“首長,高速路不能停。”
更何況收費站附近肯定有攝像監控。
霍斯然一雙薄唇死死抿緊,嗓音低沉冷冽:“我知道。去問開多久可以下高架,再繞個去圈開回去。”
——這一路開回來的時候他才看到,滿城張燈結綵的喜慶大紅色,他許多年都沒見到過了。近十年裡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搭專機飛到邊防去視察民情,那裡永遠有過年無法回家的人,說實在的,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傳統春節。
有人即使離家甚遠,回不去,心裡都有一方聖地可拱想念。
他卻從來沒有。
以前有霍野的時候比較安慰,努力每年爭取到讓他回家的時間,心裡好像也安穩一些,可這兩年他愈發開始討厭這個節,直到今年為止。
剛剛車開了那麼久他突然想到,他把她一個人丟在雲家,她得一個人穿過整座城市的繁華熱鬧孤零零地回去了。
軍官沒想到霍斯然會突然做這樣的決定,起身交了費後斟酌著措辭說:“首長,今天我們已經去遲了一天,明天是不可能不去的,更何況各大新聞社的媒體都在往那趕,明晚新聞是直播,上級領導甚至全國的人都會看著……”
所以,他怎麼可能在那個時間缺席?
後座上一片壓抑的死寂。
霍斯然閉了閉眼,一時間好像剛剛糾結的所有事都忘了,胸口徒剩一片火辣辣的劇痛,經久不散。
大年三十晚上。
林亦彤是洗碗的時候接到顧景笙電話的,是叫她去中央廣場看煙花,她眼睛卻一直盯著電視,當那個畫面出現時,輕聲打斷他:“你等等,別說話。”
顧景笙知趣地閉了嘴,靜靜聽她的呼吸。
電視裡的聲音一點點飄進來,外景主持人以喜慶亢奮的口吻說著類似“邊防戰士辛苦了”“祖國和人民為你們感到驕傲”之類的屁話,她晶亮的眸一直迷離得盯著那個身影,他認真敬禮的時候,最帥了。
“還有二十分鐘開始,我等你。”顧景笙掛了電話,將手放進了黑色的大衣裡面。
林亦彤跟母親說了一聲趕過去時,只看到顧景笙一身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外圍,手裡拎著1號店的紙袋,裡面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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