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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翎,直往他的眉間破空而去。
遲歲年慌張地往旁一退,將西門念弦往他的方向一推。
慕容涼及時抽回軟鞭,往前連奔數步,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隨即甩出手中的軟鞭,眨眼間纏住遲歲年的頸間。
“你錯就錯在自信過頭。你該是明白我爹的性子,他底下的每個兒子,豈會沒練上半點武藝?”太瞧不起他了,以為要他隻身前來,便能夠吃定他?
錯得離譜!現下告訴他一聲,省得他連自個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啊……”遲歲年狼狽地低喊著,唇角逸出血水。
慕容涼斂眼瞅著懷裡的西門念弦一臉慘白,頸間的血痕更顯突兀,教他不由更加深手勁,像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怒意根深,化作一團火,燒得他魂斷神摧、肝膽俱裂。誰要他傷她的?明明警告過他了,不準動她的,他居然不聽!
他難得動怒,難得氣得如此難以自制……誰要他這樣逼他!
“痛……”西門念弦回神,抬眼睇著他,見他玻Ы艫暮隉�斂謊謔紊逼��趟�揮梢匯叮��哂執�闖偎昴旯毆值納胍魃���喚��蘊餃ィ���盟瓶煲��匣昃��ε淖藕峁��氖幀�
“二爺、二爺……”
慕容涼驀地回神,猩紅的眼瞅著她,百般不捨地睇著她頸間的一片溼意。
“我沒事、沒事。”她乾笑著,即使痛得有點發昏,她還是佯裝沒事地揮了揮手,然見他的目光始終停駐在她的頸間,她伸手探去。
“別碰。”他忙阻止她。
“不痛、不痛啦!”她笑得很猙獰,額間不斷地滲出冷汗。
見狀,他不禁甩掉軟鞭,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你這個傻瓜……”明明傷得這麼重,還說不疼,是要他心疼死嗎?
西門念弦怔愣地由著他摟緊,好似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倏地一股熱意燒上粉顏,羞得通紅。他不是常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嗎?怎麼卻……
不過,這樣摟著,好暖。
只是……
“二爺,你的衣袍染上血了。”而且,摟得太緊,她有點呼吸不過來。
他驀然回神,瞠大雙眼直瞪著她。
“怎麼了?”又怎麼了?別嚇她呀!沒事把眼睛瞪得這麼大做什麼?
他怔怔地瞅著她,好一會才低嘆一聲,“我們回去吧。”不是的、不是的,他之所以摟得如此忘我,是因為她為了他受傷,他之所以受驚害怕,是因為道義,他不想當個不仁不義之人。
可,他又是何時成了有仁有義之人了?
這是他頭一回,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動肝火。她的生死與他何干?他為何想都沒想地將機關盒交出去?又是為何讓他惱得失去理智,打算痛下毒手?
她……又是為何教他如此地心疼?
“哦,對了,機關盒。”她指向一旁。
慕容涼一愣,驚覺自己全然忘了機關盒。他不在乎了,爹的機關盒就算值個千兩萬兩也抵不上一個她。
開啟了也好,打不開也罷,對現下的他而言,那一點都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是她安好,他沒想要將她捲入危險之中的。
天曉得現下的他有多愧疚……
“你不撿?”見他動也不動地瞪著已開啟的機關盒,她不禁催促著。
慕容涼走過去撿起被開啟的機關盒,隨意地擱進懷裡,旋即將她打橫抱起。
外頭疾風斜雨,在閃電銀光底下亂竄,恰如他紛亂的心思,一時之間,怕是難以釐清了。
數日之後。
西門府客房裡,傳來慕容涼把玩機關盒的喀嚓聲響。
長木形的小木盒,約莫巴掌大,覆上盒蓋,用力一壓,隨即拴住,而後再將小木盒直立豎起,盒底隨即現出指甲片大小的暗釦,輕輕一壓,盒蓋立即跳出。就見他魂不守舍地重複把玩著,就連吹影走近,依舊渾然不覺。
“二爺,已經收拾好了。”
把玩的動作緩下,他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二爺,不跟西門姑娘辭別嗎?”
慕容涼走在前頭,腳步突地停住。“不了,這些天她在養病,就別打擾她了。”
“舒大娘說,西門姑娘的傷勢已經好多了,直吵著要出房。”吹影跟在他的身後,見他刻意挑了條偏離大廳的小徑往後門走,故意道。
“哦,是嗎?”他隨意地應了聲。
走了一小段路,吹影又突道:“二爺,真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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