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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廢物有什麼二樣,又怎麼去愛一個人。
所有同學都已歸隊。背後,異樣的目光,刺眼。
苦笑,咬牙,加快了腳步。
另一隅。
籃板下,老師在示範一些上籃的技巧。
“顧夜白,你看那邊。”林子晏趁機低聲道。
高大的男子神色如常,一雙眸淡淡掃視著老師的動作,絲毫沒有理會來自前列的低喧。
旁邊卻傳來譏誚的笑聲。
“喂,你說外語系那女生是被罰跑步嗎?”
“被罰也是活該,哪有人這樣跑的,跑步?我看只有頭一圈她是用跑的,這幾圈,爬還差不多。我是老師,肯定要再罰幾圈。”
“你這小子真缺德,你沒看她臉色白得像鬼。”
“我管她是鬼是怪,又不是周懷安那美人。”
“說完了嗎?”
原來那兩個男生也只是小聲說笑,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語氣雖淡,聲音卻恰如其分蓋住了二人的話語。
老師也停下了手下的動作,只詫異的看向末排那個戴著厚重鏡框的男生,印象中,這人很冷漠,平日並不多話。
是誰在喊她?
好像是Susan的聲音。聽不清,耳邊,只有風聲,急促的喘息聲,還有失序的心跳聲。
鼻子一酸,只想去尋那抹身影。
為什麼不見了?
眼前一黑,身/子慢慢歪下。
耳邊是突然凌亂了的女生的尖叫。
苦笑,手胡亂往旁邊一捉。
不是,想象中的虛空。
不是。
手被握進了一隻溫暖的大手中。
隨即,身子被人緊緊摟過。
淡淡的香樟薄荷氣息繚繞。
心裡一緊,腦袋驟然空白,忍著撫上心口的衝動,微微開啟了眼睛。
入目處,是日思夜想的男人的臉。
曜石般的重瞳。
此時,瞳裡的一抹焦慮卻洩露了男子的情緒,不再是沉靜若海。
“顧夜白。”
管不住委屈,淚水,掙脫了束縛。
“哪裡不舒服?”男人的手指撫上她的額,輕輕替她擦去了汗,指,又順延而下,搵上那眼角的溼潤。
“我沒事。”螓首埋在他的頸項,忍著胸口的噁心,只是搖頭。
“還要逞強?”手臂一緊,冷笑,男人眸色頓暗。
“顧夜白,你要去哪裡?”
驚覺男人抱起她,移動了腳步,悠言大駭。
冷冷瞥了她一眼,顧夜白並不打話,只是往球場外而去。
突然寂靜了聲息。林子晏忍不住往四周瞟了數眼。無數目光刺在那二人背後,卻似乎,連老師也忘了去喝停那“擅自”離去的二人。
“我真的沒事。顧夜白,你回去上課,老師在看,這樣對你不好。”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悠言急道。
“我做什麼,你沒有權利管。”淡淡的,是他的聲音。
“不值得。”悠言低低道,又仰頭看男人,“我們——你犯不著!”
“路悠言,你沒必要一而再提醒我,是我自己在犯賤。”
低啞不過他的聲音。
他微微瞥了她一眼,那眉梢眼角,漠漠的冷,還有,痛。
堅強如他,也會痛。
除了痴痴的去看他的眉眼,她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心上的疼痛,在他面前,突然變得很小,很小。
第二十六話 傳聞有個她
“你要帶她去哪裡?”籃球場出口,一個高大的身形現出,伴著的是男人低沉的聲音。
停下腳步,顧夜白冷視眼前突然而至的男人。
男子領子上幾個紐扣,悉數開啟,臉上沁了薄汗,劍眉微蹙,顯然也是在課上急急趕來。
“遲大哥?你怎麼來了?”悠言低呼。
來者正是遲濮。
“妹妹頭,還好麼,遲大哥現在就帶你走。”
唇輕勾,顧夜白冷笑,“遲濮,成媛以外的事,還不到你管。”
遲濮神色複雜,淡瞥了顧夜白一眼,又看向悠言。
悠言咬唇,只道:“顧夜白,你放下我。”
不想離開他,一點兒也不想,可是,不能讓他帶她去校醫室。
“為什麼不看著我說?你在心虛些什麼?”顧夜白自嘲一笑,抬手捏住女人的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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