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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過後,泰達米爾撓撓頭給到邊上完全面無表情的薇恩一個抱歉的笑容。自己這酒癮犯的有點兇,對自己這位不苟言笑的隊友可以說是非常無禮的也不為過。而對方還是沒有丟下自己,反而陪在一旁照顧了一宿,雖說沒有隻言片語,自己也能感覺的到來自她這裡的關照。
薇恩沒有多餘的話語。
“我們把這次秋狩的結果回去瓦爾哈拉殿堂交差,之前所說的約定應該也可以算達成了吧”
好像是酒後悔特別清醒的感覺,泰達米爾和之前嗜酒如命的瘋狂感完全相反,條理十分清晰的說出了接下來的一系列安排:
薇恩身為女士,也不是本地人,泰達米爾當仁不讓的包下了前往長老會交差的任務,同時考慮到昨晚並沒有好好休息,去榮格爾家的話是最好的選擇。掏出一張霜巖城的地圖遞給薇恩,指了指上面的一個點,示意她去那裡找之前見過的至交榮格爾那。
“也好”說完,點點了頭,薇恩就直接走出了酒坊。
半日後,薇恩在榮格爾家中的客房裡默默的坐著。經年累月的艱苦訓練之下,睡眠雖然無法完全沒有,但是兩三個小時也是足夠了。
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經歷,從沙漠中的生死搏鬥,到虛空異界中裡光怪陸離,再到幾天前的面對巨龍的盡心動魄,這是自從自己開始訓練以來都沒有過的經歷,也是那些普通而又簡單的任務所無法給予的戰鬥體驗。
正想著此間,樓下傳來一聲大吼,聽聲音就知道是泰達米爾這傢伙。
“薇恩,快下來吧,霜巖城已經準備好了慶典宴會,埃克諾爾長老將會出面主持。你知道這以為著什麼嗎對於弗雷爾卓德的人來說,無上的榮耀”
過於興奮的感覺讓泰達米爾有些語調過快。
“我知道了,馬上下來。”
一如既往,那種不帶情感,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實對於什麼款待之類的,薇恩是不怎麼樂意去參加的,天生的疏離感使她覺得嘈雜的環境就會有很嚴重的不快。不過因為之前關於埃克諾爾的一些事蹟,同為箭手,不可避免的對其有些好奇,既然能當面拜會一下,也未嘗不可。
一如自己所料想的,弗雷爾卓德所謂的宴會其實就是酒會無誤了。三五成群的壯漢紛紛落落的坐在木質的桌椅旁,左近則是完全數不清的各式酒桶以及一些勉強稱得上是菜餚的肉類和果類。很難想象,這個活在酒精中的國度是怎樣在諾克薩斯這種高頻率的入侵活動中存活下來的。
顯然這些俗人不會引起薇恩太多的關注。雖說相處並不久,其實泰達米爾也清楚,這個冷冰冰的傢伙會同意和自己一起來,十有**是衝著埃克諾爾神一般的箭術。
走了幾步,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半人高的石臺上,就近的一株巨木上懸掛著那顆巨龍碩大的頭顱。即使是已經死亡,森白的獠牙以及兇惡的眼神仍然讓靠近的人覺得渾身發涼。
正當薇恩和泰達米爾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的時候,石臺上坐著的那人卻不動聲息的站了起來。
自己居然完全沒有覺察到,在這麼近的距離上
薇恩自己一直頗為自信的感知能力極為罕有的沒有起到作用。
想必這人就是泰達米爾口中的那位天箭手埃克諾爾了,實力竟然強如斯,只怕和自己的老師洛薇安相比也是不遑多讓。這也是薇恩自從學有所成之後第二個讓自己的感知完全失效的人。
於是,衝著這名看起來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欠了欠身,行了一禮。
在薇恩身邊的泰達米爾卻很奇怪,自己也沒見過埃克諾爾幾面,更沒來得及向薇恩介紹。怎麼她卻像老熟人一樣搶在自己面前行禮了呢
埃克諾爾不緊不慢的示意薇恩和泰達米爾走上石臺。當著臺下數千民眾的面演講了一番,無非也是兩人如何英勇機智的消滅了這頭了惡龍之類的云云,為國家除去了一個大害。接著就宣佈慶典開始,下面的眾人顯然是等這句話很久了,砸開酒桶開始狂飲起來,顯然對他們而言,管他慶典是為誰開的,只要自己有美酒喝就行了。
泰達米爾雖然是作為英雄出席的慶典,但是一來臺下熟人頗多,二來美酒的誘惑確實也是難擋,於是跳下臺去隨便找了一桌人開始邊喝邊侃起來。
臺上就留下薇恩和埃克諾爾兩人。但是沉默並沒有維持很久,率先開腔的是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埃克諾爾。
“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但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好在我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