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7章 抓耳撓腮(第1/2 頁)
前者姑且不論,後者固然令人崇敬,但難免讓人心頭髮涼。
吳杲現在沒想暗害,甚至希望吳越能趕快立起來。
白雋沒必要賭上白家的榮華富貴和名聲,放生自己的頂頭上司。
一個失去兵馬的元昊慶,讓他在外面蹦躂幾天又能怎樣?
關鍵在於,幷州大軍確實追不上他們,更無法找到兩人的蹤跡。難道化身野草藏起來了!
白雋召集諸將,讓他們召回在外搜尋的兵馬,整兵南下與吳越匯合。
白經武不解道:“三伯,骨祿和元昊慶還沒有捉到。”
前者是突厥的首腦人物之一,後者是整個白家的大仇人。
白雋淡然道:“此乃軍令。”
從大局給眾人分析,“此時南衙四衛獨自應對王庭大軍,一旦他們撐不住,呼圖可就直驅幷州了。”
吳越不在乎幷州的安危,白雋卻極為在意,帥帳內的其他人同樣關心。
白湛問道:“父親,八叔那邊怎麼辦?”
白雋:“讓他逐步向南移營,彼此間有個呼應即可。”
白智宸若是一直按著原定路線前行,可就是孤軍在外,照顧不了了。
好歹是幷州大營底子,不能不顧。
數百里距離,信使疾馳只需一日夜,輪到大軍拔營,至少需要三日時間。
雙方規矩不同,統屬各異,自然不可能混營。
幷州大軍在南衙駐地以北二十里外紮營,形成犄角之勢,好似之前在幷州城中一般。
突厥的王庭大軍的前鋒,就在他們西北方數十里之外。
吳越作為南衙公認的軟柿子,竟然將突厥人堵在這裡十多天寸進不得。
白雋過營時,沒了幷州城中親隨打扮一致的盛況,衣著低調,細看才能明白背後的底蘊。
簡單總結起來,就是和吐利慾谷一般,留心一看就知是一條大魚。
只是這條大魚現在混進魚群裡,不那麼顯眼了。
吳越在營門口親迎,“國公一路辛苦了!”
白雋笑容滿面道:“都是為國盡忠,為了家鄉父老。王爺在此奮力支撐多日,才是真的辛苦!”
吳越:“全賴諸位將軍鼎力支援。”這絕不是客氣話。
兩人從營門口一路並騎至帥帳,沿途談論著數月來的事情。
白雋:“聽說肖將軍受傷了?”這可是他選定的未來合作伙伴。
將領但凡還能上陣殺敵,就不可能傳出受傷的訊息。能傳出來,就代表傷勢沉重。
吳越不由得嘆息一聲,“現在由姚太醫照料著。”
白雋:“我帶了些好傷藥,待會給他送去。”
吳越:“我替他多謝國公一番好意。”
帥帳內擺下宴席,歡迎遠道而來的幷州諸將。
菜色都極為簡單,不復幷州城內的奢華。
也是在席上,白雋才知道許多戰報上不曾記載的內容——南衙四衛這段時日把突厥人折磨得不輕!
白湛仗著年紀小,舉著一杯薄得不能再薄得水酒滿場敬酒。
段曉棠懷疑,這酒要不是偷了全永思岳家的秘方,要不就是周水生在水裡摻了酒。
白湛滿場轉了一圈,最後沒去白雋跟前盡孝,反倒坐到段曉棠旁邊。
段曉棠見身邊投下一片陰影,抬眼道:“白二公子,現在可以啊!”
在南衙,二世祖排不上號,多的是三世祖、四世祖,進來混個資歷就行了。
但在幷州大營,手裡沒兩把刷子的人,壓根不會進入軍中,因為真的會丟掉性命。
幷州諸將官過去對白湛友善,是看在白雋的面子上,把他當作後輩子侄看待。如今多了幾分尊敬,都是白湛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搏回來的。
白湛挺起胸膛,滿臉驕傲,“我也覺得我可以。”
轉而問道:“你們的拘那夷怎麼搞的,無咎在那兒急的抓耳撓腮都沒想明白。”
欺負孫無咎本人不在場,我的朋友就是我。
段曉棠看著桌案上的簡單菜色,遲疑道:“你確定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不怕敗胃口。
白湛百無禁忌,“好奇。”
段曉棠故作高深地說道:“這都是範二將軍的功勞。”
範成明人雖不在戰場,但每一分軍功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這事瞞不住人,畢竟在長安時,是範成明出面蒐羅拘那夷樹,其他人哪怕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