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高澤狠狠的瞪了說話男子一眼。

“朋友們，今兒到這吧，改天再約。我這侄子肯定挨他爸爸的剋來這撒野。”

七個男子拿上衣服先後離開。高傑也穿上皮襖。

高澤一看問：“大伯，你幹什麼？”

“送你回家，很晚了。你又惹什麼亂你爸斷你的零花錢？”

高澤拉住伯伯急忙說：“不許走，我向我哥們誇下口讓射擊給他看你，他特崇拜你。”

高傑早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山峰，這個年輕人臉色一會晴一會陰，神情有點憔悴，他不是體質不好，可能生什麼病。

“他是你哥們？”高傑問。

高澤忙說：“是，大伯，他是我家教老師，也是我的好哥們，M大學的大學生，經濟管理系的，特牛。他特崇拜你，說你的槍法什麼青的——”

高傑拍了侄子腦瓜一下：“是爐火純青。”

山峰終究沒有拿出紙讓高傑簽名，不知怎麼，只要看他一眼他馬上就想到那個該死的混。

“你打過槍？”高傑問。

說到槍，山峰對高傑的崇拜勁又佔上風，他一激動說話不利索：“我——我耍的都是玩具槍，真槍沒碰過。”山峰說的是實話，可他覺得真丟人。

高澤跑過去拿了把手槍送到山峰面前：“老師，你打一槍讓我大伯給你指點指點。”

山峰看著高傑。

高傑點點頭。

山峰拿過手槍，有點分量，難怪高澤雙手託著。看著烏黑鋥明發亮的手槍，山峰心怦怦直跳，這是真槍，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手握真槍，而且還是他崇拜很久的偶像用的手。山峰深吸一口氣，他端起手槍，瞄準靶環，他無法端平手，只好牙一咬射出去，他的心掉地上，他準連靶邊沒佔，讓高傑和高澤嘲笑吧。

靶環送過來，竟在九環的位子上。

高澤叫起來：“哇塞！老師，你射的真準！”

山峰鬆了口氣，他抹了抹頭上的汗。

高傑不以為然。

高澤說：“大伯，你給我老師演示。”

高傑拿起手槍，山峰什麼沒看清，高傑已放下手槍，靶環送過來正中靶心，山峰佩服得五體投地，和高傑相比，他根本不是射擊。

“走吧，高澤，再不回去你明天沒法上學了。”高傑推侄子向外走。

“你錢還沒給我。”高澤躲一邊說。

“真麻煩！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給，這幾百你先花著。”高傑掏出幾百元給高澤。

“不行，我給我老師發工資，這頂屁用。”高澤叫。

“你給他發工資？你老子不給嗎？”高傑皺皺眉頭說

“我爸把他辭了。不是他的錯，是因為——”

山峰頭上的青筋爆出來，他不顧高傑在跟前，指著高澤說：“閉嘴，再說一個字小心我廢了你。”山峰向外走。

高澤追過去叫：“老師，我再不提那個人行了吧。我大伯一走我沒地方給你要錢了——”

“從現在開始別叫我老師，再讓我見到你決不饒你。”山峰拋下話，跑著離去。

高傑很久沒見過這樣有個性的年輕人，他看著侄子的小臉快要哭出來。

“你真想讓他當你的家教老師？”

“我想有屁用！我不就讓他喝了一杯*，讓他搞張媽給我出氣，誰知我爸正好回來把他辭了。我都是為他好，他的樣想把我吃了。不當就不當，我還不稀罕，不就是個大學生嗎！有什麼了不起！”高澤氣呼呼的說，淚掉下來。

“我給他發工資，瞧你那熊樣，至於哭嗎。你哪搞的*？以後不許再胡鬧。”高傑說，抱起侄子向外走。

協約

山峰又做高澤的家教老師，因為高澤不但給他高傑的簽名照片，還送他一把高傑用過的舊手槍，雖然已不能用，可這是他收集到高傑的最有價值的資料。

星期六剛吃過午飯，山峰接到電話讓他去卸一車酒，他匆匆的離開家，乘公交車趕過去。滿滿一大卡車各種品種的酒，山峰卸完汗如雨下。

老闆遞給他二百元說：“山峰，今兒怎麼了？以前你卸一車貨跟耍的似。”

山峰接過錢，抓起襖搭肩上說：“沒事，張叔，可能是我沒吃飯的緣故。有貨你聯絡，我走了。”

山峰匆匆忙忙在附近找到一家醫院輸了一袋血，他慢慢的恢復了精神。走出醫院，他在路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抽一支菸點上。看著面前人來人往，他突然覺得是那麼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