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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優點。”其實,她聞到酒的味道,就覺得想吐。純粹是因為心理上的排斥,輻射影響到了身體。
周彥不置可否,一邊把時瀟瀟塞進車裡,一邊對遲顏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遲顏自然找不到理由推辭。
時瀟瀟躺在後排座位上,睡得很沉很香。周彥從後視鏡不住的往後瞅,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這一切,當然都落在了遲顏的眼中。
她想到之前時瀟瀟質疑她介入林慕青和薄芸之間,又拆散了她和鍾源,心裡不由得感到陣陣憋悶和委屈。其實前者的指控連點兒譜都不靠,她並沒怎麼放在心上,但說到後者,想到鍾源現在的境況,再想到她明明是一番好意,對時瀟瀟也是處處維護,現在卻落得個四處不討好。時經緯誤會,時瀟瀟仇視,就連身旁這個間接撿到個“大便宜”的周彥,恐怕也正在心裡對她暗暗鄙視。
從上了車,她跟周彥之間便一句話都沒有。遲顏想了想,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鍾源病了。”
“什麼?”周彥驚訝的反問。
“你沒聽錯,是絕症。”
周彥把車停到了路邊,“那他現在在哪?”
“他在哪並不重要。”遲顏轉過頭,淡淡的看了時瀟瀟一眼。她的臉帶著酒醉的酡紅,水潤的嘴唇微翹,略張開,鼻息均勻略沉,像是正打著可愛的小呼嚕。
心頭一軟,遲顏接著說道,“鍾源是個很驕傲的人,他的狼狽和脆弱都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趁著跟時瀟瀟認識的時間還不長,他希望在這個時候結束這一切,對彼此的傷害也可以更小一些。”
周彥微垂著頭,劍眉微蹙,若有所思,一臉的沉重。
遲顏的這番說辭,其實是半真半假。鍾源病了是實話,得的是絕症也是實話,而那“因為希望對彼此的傷害減到最小”卻是她自己編的。
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鍾源得的是什麼病,絕對不能。
“原來,我們之前都誤會你了。”周彥誠懇又愧疚笑了笑。
“是我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想讓人不誤會也難。不過,這件事倒是讓你因禍得福了,加把油,早點把她拿下吧。”讓一個人忘記一個人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遲顏已經決定加入撮合周彥和時瀟瀟的大軍當中。
周彥用很溫柔專注的眼神回望著後座上呼呼大睡的時瀟瀟,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沒有說話。
遲顏知道,他是在預設。如今的周彥和時瀟瀟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障礙,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周彥去追逐和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
…
搞定了時瀟瀟的事情,遲顏的心頭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許多。下班後,她去超市買了很多水果,卻在走進了中心醫院之後,面色突然轉為冷凝和沉重。
最近,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沒翻黃曆,似乎跟醫院結下了不解之緣。
鍾源住在呼吸科,他因為免疫力極具下降,引發了機會性感染,罹患真菌性肺炎。這是個很難治的疾病,藥物治療的花費很高,如果這事兒攤在個貧困一些的家庭身上,恐怕就會是個很大的負擔了,好在鍾源不缺錢,這種身外物對他而言,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鍾源住在整個科室最盡頭的單人房間裡,遲顏坐在床邊幫他削蘋果的時候,看著走進來抽動脈血氣的管床大夫戴著三層手套,每邁出去一步,身子都本能的重心後傾著,看鐘源的眼神也流露出一股無法掩飾的排斥。動脈位置較深,醫生進針後只能耐著性子一點兒點兒的找。她像是怕捧著鍾源似的,負責固定按壓的左手微微顫抖著。
最後,紅色的動脈血自動衝進針管裡面。遲顏敏感的發覺,這名醫生的整個身子,都驀地一緊。
“讓他按住傷口,時間要久一點。”醫生像是急著走,用略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對遲顏說道。
遲顏正要抬手去幫鍾源按住棉球,那名醫生的話語便已經本能的脫口而出。
“小心!”
遲顏面色冷凝,眼神鋒利如刀刃,彷彿恨不得在那名醫生的身上剜出幾個血洞。那名醫生在遲顏的目光下狼狽的落荒而逃,捧在手裡的那個放著鍾源的血的托盤,在她的眼中,簡直有如一個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好在,鍾源一直看向窗外,神色淡然。他的耳朵聽不見那名醫生對遲顏的提示,而他也選擇不去看別人落在他身上的防備、厭惡以及鄙視的目光。
遲顏輕輕握住鍾源的手,除了沉默的陪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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