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雙手向前抓空,她連忙跟了上去,出了花廳,石板空地上空蕩蕩的,不見他的蹤影。
柴可人落寞地跌坐在地上,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腦海裡猝然湧起了過往的記憶,她痛苦地閉上眼睛,咬著下唇,手臂緊緊地交環著自己,淚水控制不住地潸潸滑落……
“夫人。”
小容的聲音自花廳響起,接著走進臥房,見柴可人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她道:“夫人,晚膳已經凖備好了。”
然柴可人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於是小容又走近些,微彎著腰噢道:“夫人……夫人?”
柴可人這時才愣愣地點點頭,慢慢地站起身。小容見她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不放心地扶著她走路,生怕有意外發生。
到了花廳坐下,柴可人靜靜地吃了幾口飯菜後,便放下了碗筷。
“夫人,您不多吃點嗎?”
柴可人輕搖螓首。
“那把這碗藥喝了吧。二當家知道您嗓子不舒服,特別吩咐我們熬這藥,他說喝了它之後,夫人明天開口說話就沒問題了。”小容將碗端至她面前。
湯藥傳來一陣甜香,入口卻是苦澀萬分。柴可人只一開始皺了下眉,之後就面不改色地一匙匙地喝下它,因為藥汁入喉時所帶來的滑順清涼,令她喉頭感到陣陣舒暢。
用完膳後,小容便收拾剩餘飯菜,柴可人則起身回房,坐在床沿,不知在想些什麼,連夜幕低垂,香兒進來點燈,她都絲毫無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隔天早上,柴可人再度來到空地邊的石椅上坐著。
昨晚,她坐在床上,等到近丑時,還是不見青的蹤影。疲憊不堪的身體受不住更多折騰,到後來,她連自己怎麼睡去的都不知道。
但,就算身體得以休息,心神卻被他離去時臉上的那抹哀慼纏繞,難以釋懷。也因此在醒來後,整個人仍覺得十分疲累。
今早,在用膳之時,她趁香兒一不留心,從她口中套出了拓兒在左護衛那兒。左護衛是誰?拓兒過得好不好?當她想問更多,香兒卻一臉為難地緊閉嘴不再回答。
她隨即明白這是獨孤青的交代,故意不讓她知道有關拓兒的事,讓她在此窮著急。
“溫柔的可人兒——”
輕鬆帶笑的話語驀然響起,熟悉的語調及聲音讓柴可人不由得一怔。她抬頭望向發聲處。
俊雅完美的身形,一身白衣在陽光下散出一層耀眼的光暈,柴可人微眯著眼,打量那張冠玉般俊俏的陌生臉孔,而那人仍站在原地,似在等她開口。
“索情?”柴可人乾啞著嗓音,疑問語氣中更有著肯定。
“沒錯。”他笑著慢慢向她走近。
柴可人略帶審視意味地看著他。在牢中,她已覺這人不尋常,尤其是他能鉅細靡遺地道出獨孤青受傷時及受傷後的一切事情。而此刻,他更出現在這據聞無人敢輕易踏入的“絳月闕”,使她不得不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你何時離開牢房的?”她問。
“比你早一些時間。”索情在她面前站定,手指著她身邊同一張石椅上的空位,“我可以在你身旁坐下嗎?”
柴可人聞言瞄了鄰近她的另一排石椅一眼,示意他坐在那個位子上,索情見狀趕緊繼續道:“坐那麼遠談話實在不方便。”
遠?柴可人忍住笑,這兩排椅子也不過相隔了一尺,有誇張到需要用“遠”字嗎?但見他猛向她眨眼示意,她好奇之餘便決定依他的意思。“坐吧。”
“這樣有趣多了。”索情落落大方坐下,卻見柴可人為他剛才說的話而賞予疑惑的眼光,他笑道:“沒什麼,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柴可人將他眼中的興奮光芒全看在眼底,卻問:“你真的是被關進牢房的嗎?”
“看來你是真的非得問個清楚不可。”索情摸了摸鼻子,修長的雙腿優雅地交迭,直言道:“我是為了看你才進去的。”
“結果呢?”她不會愚蠢到不明白他是在審查、評估她這個人。
索情別有含意地道:“獨孤青回來的日子不遠了。”
明瞭他的意思,柴可人淡淡一笑,頓時散發一種迷人的光彩。
索情對此滿意地暗算點頭,接著道出今天來此的目的:“人聽過一種名為‘清流音’的藥嗎?”
柴可人一怔,點點頭。
“那你大概也知道那種藥可以治療你的聲音。雖然無法完全恢復為原來的樣子,但少說也有七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