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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她。回你的地方休息,現在這個身體是我的。”
“好。”雨應允。
修長的身影突然微微一傾,像是被抽走什麼似的無力地躺在床鋪上;十分鐘後,綠眸重新眨動,露出精明妖邪之光,隨後,怪笑聲起——“嘿嘿,Nowismytime。”
第五章
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即便在意識迷離的昏暗中——寒冷的雨,由天空直瀉而下,反射出在雨天仍有日陽的詭譎天氣;每一道直瀉而下的雨,都彷彿是一把利劍——一把染血的利劍,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打在臉上、身上。
痛!是的,很痛。能想象嗎?千枝針、萬枝針般的利器直往身上打,那種痛找不出傷處亦不會有痕跡,但痛得真實不容忽視。
帝昊真真切切的體會到這番痛楚,在原就傷痕累累的心裡,無疑是加重他疼痛的負擔,喚醒他早痛到麻木無感的知覺;再一次,因為疼痛的侵襲而落淚。
他始終低垂著眼瞼,呆茫凝視泥濘的大地,綠意盎然的郊區因冬季而顯得蕭瑟,因冷冽寒雨更添蒼然,利劍般的雨始終不曾停過,落入泥濘之中竟也濺出紅豔的泥沼!
是泥沼?還是……鮮血?
“你在做什麼?”
質問他罪行的竟是有張陰沉卻又柔美臉孔的女孩——彷彿是地獄派來審判他惡行的美麗使者。
地上的泥和僵直的人體是證據,一身的血是左證——還有什麼比這更有力宜述罪人是他,惡行是他所為。
一再滾落的淚模糊影像,除了看不清楚外更加添因矇矓而起的恐懼,審判就此開始了是嗎?他,就要被判刑了是嗎?那麼——但,完全出乎意料,審判者將他擁入懷中,從未有過被疼惜的感覺竟在這審判者的擁抱下全然領會。這……究竟代表什麼?
他被原諒、被赦免、被拯救……還是被救贖了?
“不要難過,有我在,我會陪你。”耳裡突然傳進這幾句話。他終於明白,這唯一的見證者並非前來審判他的魔鬼,而是——前來陪伴他,驅逐他一生孤獨噩運的……天使。
但是……遊離的意識逐漸回流入軀竅,凝集了意識、蘇活了感官、強增了自大腿傳來的痛楚,伴隨痛苦而悠悠轉醒的同時,他似乎望見天使帶著愁苦的笑容離他遠去。
他知道,天使不會回來,因為幸福不屬於他,自始至終都不屬於他……“恭喜,手術順利成功。”綿細的聲調是已經習慣的頻率,張眼和閉眼效果等同地都是暗黑,他知道在他身邊的人是誰。
“成功了嗎?”久久未曾浸滲水分的喉嚨既幹且痛,聲音粗啞得像鴨子在叫一樣難聽。
“嗯,狄說只剩下復健工作。只要你配合,再度站起來走路不是問題。復健工作由我負責,你不用擔心會有其它人。”
“我不擔心。”唯一掛記的已經離他遠去,沒什麼值得他再花心思,更何況是擔心。
“不要想他。”以往的柔和滲入顯而易見的嫉妒,話說出口的同時連她自己都為此感到錯愕與震驚。
行動遲緩地抬起手,帝昊將他身邊人的黑髮撩繞五指之間,絲絲緊扣剛健修長卻又觸感柔細的指頭,讓人不忍任由它鬆開回到主人身上,只想緊緊與之糾纏、再糾纏,彷彿被這柔發一繞疼痛便會消逸無蹤似的。
“你在嫉妒。”暗啞難聽的嗓音藏不住一份自得,一個不知道什麼叫愛的女人,竟然因為他而起了嫉妒之心。“雨,你剛才是在嫉妒。”
“我沒有!”嫉妒是什麼她不懂,但是為什麼在他提出的時候,她竟會有作賊被捉住的困窘!
雨連忙想退開身,不料長髮硬是被他扯住不放,想退也退不得。
“現在的你倒不像那時候接下戰書的你了,呵,你那份勇敢跑哪兒去了,嗯?”
“主動吻你的不是我。”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那晚吻你的人是——”
一股怒氣沒來由的直竄丹田,不顧她會不會疼,帝昊硬是拉過長髮,將她帶至面前。“現在才否認不覺得太晚了嗎?”
“不准你傷害雨!”平朗的聲音忽而竄出,在黑暗的加護病房裡彷彿投下一枚炸彈。“放開你的手!”
“我和她的事你少管。”那傢伙來做什麼!“滾!”
“除非你放開手。你是這麼對待醫好你腿的人嗎?”硬扯他的頭髮做什麼。“我叫你放開手,聽到沒有?”對帝昊的拉扯感到不耐,同雨交換的狄扣住帝昊的手腕。“放開!”
“雨,你說話啊!”依他對她的瞭解,她不可能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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