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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很溫柔,他並不怪。”緊環住身邊人健壯的手臂,她企求有個力量能讓她倚靠,別再和狄只能在心中互舔傷口,共享一副軀體彼此安慰。“他知道我不喜歡殺人,所以每次殺人的時候總是強行將我鎖在內心深處,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他總說沾染血腥的工作儘管交給他,除了我他不在乎任何人;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好讓我心安,其實我一點也不——”雨突然頓住話語,抬眼注視帝昊的反應。
“不繼續說下去?”
“帝昊,你會因此憎惡我們嗎?”雨問出自己和狄最想知道的事,對帝昊來說,他們的存在定必要的,他們兩人是被同時承認的。“我們的手上染了許多人的血和命……我和狄在這裡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的摧毀與破壞,我們——”
“夠了。”帝昊將她樓入懷裡,牢牢的,彷彿不容任何人搶走。“別說,這樣就夠了。”這樣的剖自是他沒想到的,他不認為感情交流意謂著要將過去全數向對方吐露,想必今天和Asa的那場爭執讓狄受了傷,連帶的也使得雨因此而感到強烈的不安。
“可是,帝昊!我和狄——”話尾被他納入口中,感官的刺激引領著雨,讓她分散了心神。“我們……”
“噓,別說話。”重新鎖住因不安而顯得蒼白的唇瓣,他從不曾掛心過任何人的情緒,包括風龑,所以總能硬逼自己狠下心,以言語或其它動作傷害風龑;直至今日——不得不承認他在意雨的脆弱、在乎狄的不安,卻也因為頭一遭如此而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切只能由本能引導著該如何做、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對他安心,不再慌亂。
“但是……”她知道接下來會如何發展,但是這樣好嗎?可以嗎?她和狄共存的身體可以就這樣……“帝昊,把燈關掉,拜託。”
“不!”脫下自己的襯衫,瞧見壓制在身下的女人緊閉雙眼,他忍不住笑出聲。“不用那麼緊張,你這樣會讓我以為自己在欺負一個小孩。”
“我……”睜開眼,她不知道自己慌亂且帶著受感官刺激而迷惑的眼神有多吸引人,碧綠的瞳眸像黑洞似的將人吸入而不自知。
“噓,別再說話……”
“嗯……”
隔天中午時分,隸屬B。S。L。位於舊金山分部的雨部遭人入侵。
入侵者以極快的速度擊昏守門人員,像是在這居處已久的人一樣,穿過複雜難辦的迷宮川廊,閃過不知多少守衛、擊退多少人馬,像狂風似的席捲雨部,不到十分鐘的光景,入侵者已然來到負責人專用休息室前。
當門一開,入侵者二話不說地衝進去直揪住負責人的衣領爆出怒吼:“說!你給練霓什麼東西?又教她做了什麼?”可惡!為什麼練霓會來找這個男人!又為什麼要乖乖照他的話做,讓他——“冷靜點。”相較之下,狄的從容不迫在這種情況下更讓人覺得殘酷。“這樣的風龑一點都不美了,你說是吧,帝昊。”
帝昊?所有的慌亂在聽見帝昊兩字後,像被一桶加了冰塊的冷水自頭上澆淋而下,冷卻他所有的心慌。
他開始留心四周,這才發現帝昊正坐在他左後方,漆黑的黑瞳眨也不眨地直盯著他。
“昊?”有多久沒見過他?有多久沒喊過這個名字?半年?還是更久?他竟算不出來!
熟悉的容顏突然出現在眼前,帝昊不由得錯愕地只能呆望住睽違已久的風龑。多久了?他們分開多久了?他發現自己甚至不能詳細算出他們有多久沒見面,甚至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想他。
當迷戀的痴狂隨距離和時間沉澱後,當知道世上可依賴的人不只風龑,甚至知道有比風龑更能親近他、更順理成章能陪伴他的人存在的時候——是否就從那時起,自己便學會了遺忘他?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你的腿……好了嗎?”一句問候,很難出口。他在怕,怕帝昊仍無法原諒當初他的執意離去,是以,他只敢在做好不被理會的心理準備後才開口。
帝昊抬眼越過風龑看向狄,狄則聳聳肩作為響應。“反正我說什麼都不能阻止你。
“
帝昊被他無可奈何的神情逗笑,甩了甩頭,忍痛站起身。“離走路還需要段時間,但至少能站。”他張開雙臂迎向風龑。“過來。”
風龑小心翼翼地向前,直到自己得抬頭才能看到帝昊的下顎為止。
“我曾以為再也不能這樣抬頭看你……”
帝昊圈住他,將風龑哭泣的容顏藏進自己胸膛。“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