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看向顧意冬:“意冬哥,我是想問問,那個,喬落辭職的事。”
“呦,意冬,動作挺快啊,前後一週的工夫就把你最忠心肯幹的員工掃地出門啦?”賀遲揚著兩道飛揚的濃眉揶揄,眼睛裡卻不見笑意。
鍾進看顧意冬沒說話,有點著急:“意冬哥,這事不是小落跟我說的,是她說太累了辭職了,我自己打聽的前因後果……我跟小落的事不怪她,是我一直拉著她非要結婚的。”
顧意冬垂下眼,嘴角卻噙著一抹笑,燈火明昧間,顯得整張臉好看得有些飄忽。
顧意冬自那事過後的這些年一直都是冷冰冰少言少語的樣子,從頭至腳諱莫如深到了極點,今天不知是哪裡的變化,整個人看過去忽然有了一些許久都不曾在他身上見到的生動的氣息。在座的其他人看著也覺得有點兒迷惑,很多年不曾見過這樣人性化的顧意冬了。
宋海不自覺地就叫出他兒時的綽號:“駙馬爺,你真把人家女友給炒魷魚了?”
鍾遠也跟著問:“駙馬爺,你把喬落辭了?那她在這行還能混下去麼?雖然她……那個,可是對一女的趕盡殺絕這也不符合咱的作風不是?”鍾遠說完抓抓頭,他也想不起來為什麼顧意冬會叫駙馬爺,好像是因為小時候他總跟在一個女孩兒的後面鞍前馬後的,他們叫那女孩兒公主,自然就叫他駙馬爺。
“意冬哥,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落工作很用心的!”
“沒有誤會。而且也不是我解僱她,是她自己提出要辭職。”
“對,不是你炒她,你只是逼得她除了辭職以外沒有別的選擇。”賀遲懶洋洋地開口。
“其實也是有的啊……” 顧意冬靜默一下,忽然懶懶地笑了,鳳眼斜斜地瞥過去,流閃著只有他們兩個明白的意味。
賀遲啪地一拍桌子就站起來,孫豫連忙死命拉住他,“賀子,賀子!別激動啊!”呼啦啦一桌子人也都跟著站起來。鍾遠他們也都趕緊攔著,鍾進不明所以地隨著站了起來。
宋海剛才看見賀遲和意冬臉上的不明傷痕就問過,知道兩人前幾天打了一架,還頗為震驚了一會兒,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又都是奔三的年紀了,就算賀遲脾氣比較爆,這幾年也都深沉了許多,更何況,顧意冬哎!他都從來都沒見過他大聲說話,永遠是溫文有禮的樣子。
鍾遠一邊抹著汗慶幸今天讓他們分開來坐,一邊攔在顧意冬前面:“賀子,咱火氣別這麼大!你看大家這樣都嚇著你們家服務生了。”他最近真的是很操勞啊,自從鍾進拉了這個叫喬落的說要結婚,一切好像都不對了。
宋海也張羅著:“就是就是,都坐下,坐下啊!來,給賀子滿上!什麼事兒啊,咱兄弟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啊?來來,都喝杯酒,有什麼事好好說。”
顧意冬斂一下眼,先端起酒:“賀子,咱們是最鐵的朋友,我以為你從來最明白我,不是麼?”
賀遲怒聲:“你不應該……”
“別跟我說什麼應該不應該。你就應該麼?”賀遲聞言臉色驟變,顧意冬嘴角含一抹笑,看上去很溫暖的樣子,卻隱隱有一絲極鋒利的恨意,“你就說,如果你是我,你怎麼辦?”
鍾進到喬落家時有些失魂落魄的。
喬落的家在二環邊上,一套大約六十平米的半舊小套房。因為要結婚的事,鍾家凍結了鍾進的大小賬戶,那個時候他們兩個站在她的小套房裡相視苦笑,然後決定就把這套小房子當作婚房。
他那個時候覺得很愧疚,可是喬落渾然不在意,只是說:“有我跟你就夠了。”
因為要裝修和搬運東西,鍾進手裡有一把這裡的鑰匙,他開啟門的時候方廳沒有人,地上堆了一些他們前些日子買的婚禮用品:“落落?”他喚,然後在臥室看見喬落。
她蹲在床邊,床上鋪著他們昨天一起買的粉紅色帶緋子的綢緞床罩,很華麗夢幻的樣子。她當時還嬌俏地笑說:“這麼一把年紀,結這麼一次婚,就讓我裝把嫩吧!”
可是此時她弓著身子蹲在那裡,將臉埋進這鋪床罩裡,一動也不動。這個姿勢那麼的無助、弱小、失望和抗拒。
鍾進在門邊看著,忽然覺得心痛得呼吸不了:“落落……”他輕喚。
過了一會兒,喬落抬起頭來,鍾進像往常一樣穿著米色的衣服,站在門邊溫柔地看著自己。下一秒鐘,她的眼裡就湧現出無窮無盡的哀傷。
鍾進走近她,輕輕地攬住,將她的臉放在他的肩頸——他不想讓她看見他臉上的無奈,他希望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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