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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白了。很難很難。動或者不動,用什麼衡量?她問自己。
最後她跟自己說:喬落,這麼多年了,為他勇敢一次。為自己自私一次。
她在心裡默唸:有一種幸福,只有你愛的那個人才能給。
相信他,相信自己。
給他幸福,給自己幸福。
她毅然轉身,妖嬈地脫掉披肩。Jil Sander極簡風格的黑色禮服,前胸的樣式端莊保守,背後卻是別有洞天的開闊性感。
白皙光滑的後背在燈光下泛著瓷器一樣的光,讓人的視線不自覺地流連。
喬落淺笑著如同一個高雅中帶著性感的皇后,氣度雍容地微仰著下頜,淡然自若地接受著眾人驚豔的注視。
她一個輕巧的轉身背對著焦點處的男人,微微含胸端起一杯香檳輕啜。有灼熱的的視線立時烙上了她的脊背,她微微側臉,餘光掃過後也同樣不理,巧笑倩兮地與身側的王經理交談。
與不同面孔的人跳了幾支華爾茲之後,在落地窗拐角處,她突然被出現的賀遲一把擁住推到露臺上。
賀遲沒有放手,依舊握著她的雙肩,惡狠狠地盯著她,實則心下一痛:她瘦了好多。可是他不能心軟,他這些日子過得非常不好,哪怕在收到喬落的橄欖枝後依舊輾轉難安,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他必須確定她這次確實是想好了,不會再退縮了才行。
他惡聲惡氣地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喬落不說話,只是回瞪著他凶神惡煞的樣子,瞪著瞪著就覺得特別的委屈。
賀遲看著她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自己,色厲內荏,不一會兒漆黑的眼珠開始漸漸溼潤,他覺得心都擰到了一起。他跟自己徑自要合攏將她擁在懷裡的手臂抗爭,他咬牙堅持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喬落聞言回過神來,一窘,抬手狠狠地推他一把,反問:“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
賀遲猝不及防地被推得倒退了一步,再聽她兇巴巴的反問心裡一喜,石頭轟然落地,又是好氣又是無奈。
喬落卻是恨得不行,又生氣又委屈,說完話扭頭就走。
賀遲在心裡嘆著氣,嘆得甜蜜而且認命。看她的小高跟鞋一拐一拐的也沒當回事,先返回會場給她取披肩怕她著涼,誰知追出來不見人影,沒想到她噔噔噔地還走得挺麻利。
問了保安才知道她已怒氣衝衝地上了計程車揚長而去,賀遲有點兒心急夜風太涼,趕緊提了車直接朝她家的方向追去。一路上左右留意也沒看見喬落,一直開到喬落家,還沒想好上不上去,就遇見在花園裡遛彎兒的喬父。
喬父看見賀遲一怔,脫口問:“怎麼今天就過來了?”
賀遲憨厚地撓撓頭,笑得傻氣:“說不定以後天天都能過來了。”
喬父一聽揚起雙眉,由衷地露出一個父親關懷的微笑。
賀遲第一次拜訪喬父的時候,喬志國才剛出來沒多長時間,算來是他和喬落從黃山回來後不久的事,當時的喬父並不待見他。
但是他只要有空就在街心花園裡候著喬志國,風雨無阻,搞得花園裡其他與喬志國相熟的老人家都開始說:“老喬啊,這小夥子多好啊,咋不答理孩子呢?”
最後喬志國終於扛不住了,扯開天窗說亮話:“賀遲,我對你沒有意見。我聽小落說過你們以前的事,我心裡對你是很感激的,但小落不希望我管你們的事我也就不管。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這事我幫不了忙,要她來拿主意。況且站在我的立場,我並不看好你們二人的將來。”
喬志國說這番話時正是喬落同時拒絕了顧意冬和賀遲做出第三個答案的時候。那一個月賀遲變得分外沉默,喬落的心情也非常低迷,喬志國看著心下也有點了然感慨。試探了喬落幾次都被她打哈哈帶過,他卻在女兒眼底看到了深切的愴然。但那個時候他並不能確定這份愴然是源自顧意冬還是賀遲,所以他並不想作什麼擔保。他知道,女兒幸福的路太坎坷了,他絲毫不敢妄動。可是他看著眼前俊朗的男孩子明顯地憔悴下來,心中也起了憐惜,所以主動說了上面的話。
誰知賀遲非常上道,他第二天就拿來了一副紅木象棋,誠懇地說:“喬叔,我知道您顧慮的是什麼,我的部分我可以全部處理好,不讓落落受任何委屈。至於其他的我會證明給您看,她心裡的那個人是我,也只有我能給她幸福。”
後來賀遲迴到了喬落的生活中,喬志國旁觀著,看到女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神態越來越恬然自在,他心中也開始慢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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