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除了綠色的蔬菜水果以外,什麼也不吃;他的房間漆成綠色,而且他還睡綠色的床,床邊掛著綠色的帷幕。
觀在,羅伊斯頓夫人看見他正坐著綠色的馬車,向這邊駛來,他的僕人穿著綠色的制服,戴著綠色的假髮。
街上每一個人都盯著他,羅伊斯頓夫人也目不轉睛地望著,這時候,她的朋友杜瑞吉夫人走到她身邊。
“他這個人很絕是不是,格拉蒂亞?”她問。
“我想,他一定有點不正常!”羅伊斯頓夫人回答。
“全柏萊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了。”杜瑞吉夫人說。“他的名字叫古伯,雖然行動怪異了點,倒還算得上是個紳土。”
“至少他讓別人有了閒談的話題。”羅伊斯頓夫人微笑著說。“你近來好嗎,艾薇爾?”
“不要問我……這個問題。”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羅伊斯頓夫人看看她的朋友,發現她神色頹喪,臉上還帶著淚痕。
杜瑞吉夫人很漂亮,但是因為丈夫愛德華·杜瑞吉爵士不太富有,所以很少出現在社交場合中。
她有時候會到倫敦陪伴她的姿姿,羅伊斯頓夫人就是在那兒和她認識的,不過大部分時間,她都和兩個年幼的女兒住在柏萊頓的一棟小房子裡。
“發生了什麼事,艾薇爾?”羅伊斯頓夫人問著,看見她低頭不語,於是說:“到我家來喝杯咖啡吧,這種垂頭喪氣的樣子,真不象你。” 杜瑞吉夫人雖然經常為生活操心,但是向來是很開朗的。
她的丈夫在三個月前去世了,穿著喪服的她,另有一番動人的風韻。
她們轉身往回走,羅伊斯頓夫人想:再找一個合適的物件,在艾薇爾來說,是一點也不難的。
再度走過費茲赫伯特夫人屋前時,羅伊斯頓夫人發現自己預料得一點不差,夏瑞翰伯爵果真坐在陽臺上了。
她向他輕輕招手,看他臉上毫無笑容,知道他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
想到又要聽他的埋怨,聽他反覆訴說她不該這樣對他,她的心就不斷往下沉;她實在不願意和任何人——尤其是伯爵,為某件事而爭辯不休。
她努力地把這些煩惱拋開,和杜瑞吉夫人談些曼斯德爵士舉辦的舞會上發生的理事,說著說著,就到家了。
“我們要在起居室裡喝咖啡,富爾登。”羅伊斯頓夫人對管事說。
然後就把她的朋友拉進小巧的起居室,她說:“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可以安心地把心事全告訴我。”
“我不應該讓你分擔我的煩惱。”杜瑞吉夫人怯怯地說。
“我怎麼可能看到你愁眉不展而漠不關心呢?”羅伊斯頓夫人說。“把你的帽子脫下來,艾薇爾,這樣比較舒服。”
她一面說,一面脫下自己的帽子,杜瑞吉夫人也照著做了,而且還用顫抖的雙手放下了一頭漂亮的金髮。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羅伊斯頓夫人說著,在她的身旁坐下。
“是關於我的小叔,法蘭西斯。”
“法蘭西斯爵土?我不知道他也在柏萊頓。”
“他是特地從倫敦來找我的。”
“他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要把發給我和孩子們的津貼減半。”杜瑞臺夫人低聲說。
“豈有此理!”羅伊斯頓夫人憤怒地叫著。“你們得到的本來就很少,再被他減去一半,那你們怎麼辦?”
“還不止這件事。”
“還有什麼?”
“他要我把我的鑽石項鍊給他。”
“我真不敢相信!”羅伊斯頓夫人叫道。
“是真的。他說那是屬於家族的,不是我個人的財產。”
“可是那是你的啊!是你丈夫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是啊!是愛德華花了很多錢買來送我的;他希望我和孩子們的生活有點保障。”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的。”
“他說……‘親愛的,我把這給你,是因為我想我留給你的錢可能不會太多。’”杜瑞吉夫人的眼眶中含著眼淚。“他告訴我,必要的時候可以把項鍊賣掉,那樣我們至少可以舒服地過幾年。” “你沒有把這些話告訴法蘭西斯爵土?”
“我告訴他了。”杜瑞吉夫人回答。“可是他不管這些。他說凡是愛德華買的任何貴重物品,還有他留下的錢財,全都屬於杜瑞吉家族,而不是我的。”
羅伊斯頓夫人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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