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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羚感覺到他吻在指間的溼熱,他的唇溫暖無比。紳士禮只是輕吻女性的手背,可是他卻在親吻的同時,唇舌溜過她手指中間的每一個凹陷的小窩。
這個男人,正在和她調情,以一種雄性原始的方式佔有著她的手。
她倏然抽手,再也不能維持冷靜自若的模樣,張大眼睛用著一種已經近十年沒有出現過的,小鹿斑比一般的受驚眼神瞪視他。
他從開始親吻前就一直在關注著她的神色,現在看到她的防備和震驚,懶洋洋地笑了,不是那麼誠心地道歉:“對不起,小羚你太美了,我一時沒有剋制住自己……”然後話音一轉,非常坦白地說:“我並不後悔,因為你如我想象一樣甜美!”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心情和表情,秦悅右手蓋在被他親吻過的左手,似乎還留有那陣溼意和餘溫,讓她很想抽出面紙狠狠地擦拭。
可是她不會這樣做,剛才一時不察覺的受驚舉措,已經是不成熟不冷靜的行徑了,她不能一再地讓丁澈主導了整個局面。
看來,他們的婚姻也將會像今天一樣,處處充滿暗生的硝煙。
看著丁澈鎮定和絲毫不感覺歉疚的樣子,秦悅羚感覺自己遇上了旗鼓相當的對手。不管這個男人是真愛上了她才像他所說充滿渴望,還是出於別的目的,無疑今天在不小心之間,她讓他贏了一招。
微帶只有自己才能察覺的顫抖,她將右手收回,裝作不經意般捏玩著她掛在項鍊上的粉色晶石,任著冷硬的晶石硌痛了她指縫間的嫩肉。
“澈,我不想你把我當成一個隨意的人。”既然都已失態在前,秦悅羚乾脆就很認真地和他計較起他的行為,用了隨意巧妙地替代了指責意味較濃的隨便二字。當遣責得恰到好處時,對方會感覺虧欠,如果用詞過重責斥太濃,則會失了親切感讓對方可能惱羞成怒。
這種分寸,她向來掌握得極好。
果然丁澈略一愕然就道歉了:“抱歉,我在美國呆得太久,忘了這裡的女性不太習慣他人的親近。”
小幅度地搖搖頭,她笑得燦爛:“我真幸運,遇上一個能懂我和尊重我的好男人。”話已經擺在前面了,他再逾越就是不尊重不懂她不是好男人了。可是她笑得這麼真誠和寬慰,讓他微感覺是個坑也只能跟著跳下去任她埋了。
於是今天的會面,各自贏了一分,不相伯仲。
聊完一些婚禮前的準備後,秦悅羚藉著晚上約了人做頭髮為名,準備甩開丁澈共進晚餐的邀約。婚後兩人要捆在一起的日子極多,她不想提前嘗試失去自由的生活。同樣大家都有開車來,她打算以婉拒許悠然的方法拒絕丁澈送她的建議。
“一會我讓人來取車就成,我的未婚妻太美,從紳士的角度和自己的私心來說,我都不能讓你自己開車離開。”他還是那副深情的模樣,自在地說著不太佔理的理由。
秦悅羚笑:“我大學時就考了車牌,沒有弄虛作假,完全是自己考過的。”意思是讓他放心,她的開車技術還成,而且她也不相信,一頓英式下午茶就能把一個人變成紳士。
他浮起要笑不笑的樣子,像是聽不懂她潛在的拒絕:“不是不放心你的車技,我只是想延長和你一起的時間,難道,這點惻隱同情你都不給我?”像是帶點無奈的搖頭,他靠近她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放心,我只是一個陷入愛情的男人,可是並不是色中餓狼,不會一上了車就撲向小紅帽的。”
又是那股氣息籠罩得她氣息不穩,她微退後一步,伸手拉開一臂距離,潔白的手心上靜靜地躺著她的車子鑰匙。
算她怕他了,一個下午,她盡受他身上的雄性氣息困擾,他不是餓狼可是她真擔心自己某天會被勾成一個都市女狼。
於是,秦悅羚這天,只好真的去慣常的沙龍保養了頭髮。
否則除了這些女性天地,她不知道還可以怎樣甩開丁澈,他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韌性。
章6
同天深夜,丁澈驅車到了郊外,於無人空闊的地方停車,倚靠著車門點了根菸。
北京的天空,就算離了市區仍然出現一種灰白的亮堂感,看不到星星。他有點分不清楚是星星的光芒弱了,還是因為城市的光芒太盛,就算在郊野,也找不回小時候對著雜草叢生的土地躺在那裡的自在感。
撥通電話,他笑著說:“還好你還記得四年前她說過的話,龍涎香果然會讓她方寸大亂,以後多想想還有沒有這種查不到的資料,對我很有用。”
龍涎香再珍貴,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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