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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身上,有一道源自於金鱗子的龍形罡氣,每隔一日,就可以抵擋一次與柳毅修為相同之人的全力攻擊。
可若真要與人爭端,區區一道龍形罡氣,卻難以保證平安。
擋得住一次,擋不住二次。
躲得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
房中昏暗,一點油燈如豆。
柳毅坐在床上,將畫好了的桃符,一塊一塊收入了衣袖當中。這種將東西收入衣袖的手段,卻不是吞雲水袖神通,而是在袖子之內縫了一個袖袋,用來裝納一些輕便的東西。可袖子雖然寬大,一個衣袖卻也只能裝下三五片。
這些桃符威力並不驚人,只有神魂境修士全力一擊殺的威力,遠遠比不得柳毅尚存之時隨手放出的一道劍鋒,而今也算是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
胡圖圖尚未回來,柳毅睡得也不安穩。
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貪狼早已醒來,就連出海打漁的吳蛋,也早早的回到了院子裡。
柳毅尚未睜開眼睛,就已經聞到了濃濃的魚腥味,讓貪狼開啟了房門,立即就有濃烈刺鼻的魚腥味順著北風吹進了臥房,只把柳毅燻得輕輕咳嗽了幾聲,門外厚厚的積雪早已被一隊魚山覆蓋住,約莫有七八千斤,疊在一處煞是威武雄壯。
平日裡吳蛋出海打漁,須得兩三日才能回來,這一次不僅一夜就回,而且打回的害魚,也比往日多了二三倍。
“師尊!”
吳蛋見房門開啟,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跑到房裡叩見柳毅,口中說道:“我平日裡出海打漁,要遠行一日一夜,到百里之外,才能找到魚群。可昨天拿了師傅畫出來的桃符掛在漁網之上,只將漁網拖入大海數十里,就感覺到漁網越來越重,拖起來十分費力,我先前還以為是漁網纏上了海藻,潛入水中一看,發現竟然滿滿的都是魚兒!頓時我就收起了桃符,把漁網拖上了船,連夜趕了回來……”
時至此刻,吳蛋對柳毅的手段更是尊敬,以他一個打漁為生的漁夫眼光來看,這儼然就是神仙中人的手段了。
鄉村當中,總是藏不住什麼秘密。
鄉村之內,本也就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新聞。
就連村東頭的大黃狗在哪兒咬了別人一口,以及村洗頭的李寡婦與何人糾纏不清,都會被人以口傳口,傳得人眾皆知。
吳蛋連夜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村中狗叫。
今日他有一大早在院子裡擺魚,自然就會引來相鄰的圍觀。吳蛋在院中擺放海魚,絕非是為了顯擺,而是將打回來的魚兒區分開來,畢竟有的品種賣得貴,有的賣的便宜,不可一概而論。
等到早飯時間,已是有許多村名,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不相熟的就站在籬笆外面圍觀,相熟之人就來到了籬笆裡面,走到魚肉堆成的小山旁邊,用手摸一摸,用鼻子聞一聞,簡直就不敢相信。
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是這漁村中頗有威望的人物,被眾人推舉出來,前來與吳蛋交流一番,“李叔來你這也沒啥其他的事情,就是想問一問,這冬月寒天的,大夥兒都不能出海打漁,吳丹你這是怎麼打來的魚兒啊?”
“村長早啊!”
吳蛋頗有禮貌,老老實實的拱手施禮,說道:“我昨夜突然就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有人告訴我,說只要我出海打漁,就肯定能滿載而歸。我想啊,反正睡也睡不著,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就除了海,沒想到剛剛把漁船行駛到十里之外,漁網就已經滿了。”
籬笆外立刻就有一些人笑罵道:“哈哈哈……你這老光棍兒,沒有娘們陪你抱著睡,你又哪個晚上睡得著了?”
“嘿嘿嘿……你要是看我做光棍可憐,那就給我說一房媳婦唄。”
吳蛋摸著後腦勺笑了笑,他本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說起謊來卻有板有眼,終究不曾把他師傅柳毅給拱出來。
隨後,那村長又絮叨了一些話語,隨即轉身走了。
吳蛋也不曾多想,只把魚兒分了類,旋即再回到房中替柳毅把爐火燒旺了,再辭別了柳毅,用一輛板車拖著一些魚兒去集市賣魚去了。
七八千斤魚兒宛若肉山,吳蛋有的是力氣,一班車能拖一兩千斤,只用了一個上午,就把魚兒換成了銀兩,再根據胡圖圖留在房中的藥方子,跑去城裡抓了藥,回到柳毅房裡用小火爐熬了,旋即又出了海。
他本就是一個勤快的人,而今天降橫財得了一種發財的手段,自然不能浪費了青春。
“大叔!”
貪狼看著吳蛋匆匆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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